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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旦想要更亲密,就会像是两个互相挨近的星辰,要么失去自我,要么一起爆炸。
卿如尘垂眸,淡淡开口:“翎羽,人的心软是有限的。”
“你拿着以前的事,又哭又闹,像个孩子留住我。”
“你说我难过,就可以伤害你。”
“你说自己累……不想活了……”
她的神情那么平静,风翎羽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慌张:“师父我……”
她想解释些什么,卿如尘掀起眼皮,直直地看向风翎羽的眼睛,眼神明亮地好似看到她的心底:“你总说自己要的,却从来不听我的意愿,不看我做什么,也不管我想要什么。”
“若你如今这般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恶果,我想我已经尝到滋味了。”
风翎羽捏住了衣角,咬住唇瓣,又委屈,又难过,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卿如尘见她这般倔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翎羽,你该长大了,离我而去吧。”
第54章 :“在尊上这里,爱意味着什么呢?”
如若卿如尘似往常那般, 装不认识她,装阴阳怪气,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风翎羽都不会感觉到多大的慌乱。
不仅不会慌乱,她甚至会觉得欣喜。
人只有在意才会赌气, 才会口是心非,才会恨不得用语言为刀刃,疯狂凿向对方的心门,直到看到对方流露出疼痛的神情, 用以证明对方还爱着自己。
因为风翎羽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爱卿如尘,爱到疯魔。
她不知道卿如尘是不是也这般爱着自己, 所以她总是忍不住试探, 用言语, 用行为伤害对方。
但凡卿如尘发怒,或者生气, 她心底都会高兴得发疯。
那两百年里, 她一直想, 至少她师父是在意她的。
只要有一点爱,哪怕无名无分, 她也可以同对方纠缠到天荒地老。
如今卿如尘就站在她面前,一副平常的模样, 风翎羽却止不住地慌了。
她的心瞬间被凿开一个大洞,呼呼地吹着冷风。整个人如同立在悬崖边,似乎只要一推,她就会坠入无底的深渊里。
风翎羽神色慌张, 伸手去拉卿如尘的袖子,仰头望着她, 眼里都是水光:“师父……”
“师父我会乖的……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会乖的……”
“你不要……你不要赶我走……”
她肌肤嫩,哭腔一上来,小巧的鼻头是红红的,眼角也是红红的。
泪水从她眼眶溢出,顺着面颊滑落,看起来好不可怜。
卿如尘俯身,两手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从前种种,我都既往不咎。”
“翎羽,我倦了。你若珍惜你我曾师徒一场,往后余生,不要再会。”
卿如尘松开捧住她面颊的手,狠狠心转身,打开传送罗盘,顷刻间消失不见。
风翎羽下意识起身要去拦她,只是刚站起来,身体一软,顺着石床滑落,摔在床边。
她全身瘫软地靠在石床旁,望着卿如尘离去的背影,泪珠滚滚而落:“师父……”
她知道,这一次她师父是真的不要她了。
————————
卿如尘一回到无人岛,就被雪使逮住了。
星夜里,雪使在木屋的露天阳台摆下了酒案,自己则坐在摇椅上,捧着翠绿色的夜光杯,悠哉悠哉地品尝着葡萄酒。
风使则坐在她身旁的小凳上,时不时地给她剥点水晶果,喂到她口中。
见卿如尘回来,雪使招呼道:“尊上过来坐坐。”
卿如尘扫了她二人一眼,眼里多了几分笑意:“不了吧。如此良辰美景,你二人还是好好享受吧。”
她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边往屋里走边道:“我拿点镇魂香就走。”
风翎羽入了魔,需要镇魂香安抚。她本来以为对方纳戒里有,不曾想她根本没带,只得回来拿雪使的。
谁知雪使并不打算放过她,经过雪使身旁时,雪使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腰带:“拿镇魂香?尊上如今还未取得魔印,魔君之身未回归,拿镇魂香做什么?”
雪使拽着她的腰带,将她带到自己身前,勾了勾手指,故作好奇地问:“难不成是尊上在外面又养了别的女人?”
上官雪从小被当做随时能牺牲的“家主”培养,看似端庄,实则性子非常跳脱。
一喝多了,举止非常轻浮。
四使里面,包括卿如尘在内,都惨遭她的毒手,没少被她抱过亲过。
卿如尘垂眸扫了一眼,看向她迷离的视线,顿时了然。
她看向风使,长眉轻挑:“你怎么让她喝成这样,都不拦一下的?”
风使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尊上又不是不知道,她酒品差成什么样。”
“一杯是这样,十杯也是这样。”
她根本拦不住,随她去吧。
四使之中,以楼惊鸿最忠贞。不过这忠贞是对着上官雪的。
楼惊鸿原是上官雪的护卫,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她对着上官雪可谓是百依百顺。
这个百依百顺到什么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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