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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红黑迷雾救援手册》 3、研究所的苍白逃亡03(第1/2页)
宫野志保出门时正好撞见了tk-331离开前去训练的单薄背影。
不,现在应该叫鹤见真了,自己亲自赋予的名字,为了某种恶劣的、想要挑衅的愤怒和悲哀,明明知道自己除了服从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却还是产生类似报复的妄想。
真是无用,但我一直就是这样软弱的人啊。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再次恢复到面无表情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重复了无数次的路线,毫无新意,但今天宫野志保还没到自己的实验室就能远远看见某个女人金色的卷发散落在试验台上。贝尔摩德往日傲慢的神态即使在实验里也没完全放弃,只是剧痛下的不甘下,显得往日笼罩着迷雾的眼睛格外清晰而怨毒,只不过多注视了几秒,那双眼睛便敏锐地追捕而来。
宫野志保打了个寒噤,微微偏开头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对于这个不知是自愿还是被迫成为silverbullet实验品的女人,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组织里的人在某些情况下一向公平,比如他们既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也经常忽视自己的命,即使贝尔摩德的外表再怎么明艳动人,宫野志保也能嗅到那身皮囊内部的黑暗与腐朽的味道。
但是有时候,她也会生出些落井下石的怜悯,毕竟不管贝尔摩德在外面如何制造阴影、玩弄人心,躺上试验台后她也不过是研究员们熟悉的材料罢了,无法反抗、任人宰割,那个女人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失去了光辉。
她戴上手套,正准备把私下做好的培养皿取出来制片观察,玻璃门却被人敲响了。一回头,是个她的助手,正举着她的手机,比划出来的口型是——
“琴酒。”
寒流从她的骨髓里爬过。
宫野志保冷着张脸脱掉了全身的隔离用品,只能在心里哀叹重做一遍无菌的麻烦。接过电话时铃声已经走到了尾声,她沉沉地看了两秒手机,掐着点接通了。对面一片寂静,只有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沙沙作响。
几秒后轻微的一声咔哒传来,琴酒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
“雪莉,好久不见。”
她完全能想象出那个男人用点烟器点烟时嘴角的冷笑。
“新的任务是什么。”琴酒虽然偶尔会来实验室找她,甚至只是靠在玻璃门上一动不动地凝视,但他打过来的电话向来与私事无关。隔着遥远的距离和一片薄薄的晶体屏幕,宫野志保还算拥有拒绝忍受琴酒戏弄的硬气。
“想像狮虎一样磨砺爪牙前也先搞清楚你被圈养的身份。”琴酒饶有深意地敲打了一句,很快谈到了正事,“明天你和桑格利亚一起出任务,具体信息已经用邮件发过去了。”
“等等!”宫野志保知道电话即将挂断,加快了语速,“我一直在替组织工作,可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姐姐了,算上七天前已经有三次见面申请被驳回,这不符合我们的交易!”
“我们的交易……难道不是以组织为前提?”琴酒惯常的冷笑似乎比平常还要诡异一丝,“做完这个任务,到时候你会知道你该知道的部分,雪莉——我可是非常期盼再一次见到你,以及听完消息后,你脸上那些有趣的表情。”
通话没有再停留,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大哥,这个任务竟然需要用到研究组的人……桑格利亚一个人没问题?”那女人真的能看牢兼保护好雪莉吗,给现场淋完汽油,刚回到车上打火的伏特加把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一个后勤的活罢了。”琴酒抽烟抽得很猛,最后他把滤嘴一掐,将仍在燃烧的烟蒂扔出了窗外,伏特加会意同步提速到最大,把爆炸掀开的热浪和碎片都抛在身后,“如果雪莉见不到太阳,又怎么让她对太阳产生绝望?”
另外一头被挂电话的宫野志保在努力克制,但死水般的心境还是开始变得有些混乱,涟漪已不足以形容,波澜倒更合适。面对琴酒她那短暂拥有的与其说是勇气,不如说是愤怒,ptx4869只是silverbullet的衍生品,却也是她的杰作,而组织却瞒着她私自用于了人体实验,甚至作为毒药解决任务目标,完全地违背了她的初衷……何况一旦涉及到姐姐宫野明美,她所有自欺欺人的冷漠与乖张都会丢盔弃甲。
上次通话中明美竟然说出了要一直一直和她一起在阳光下生活这种傻话,作为妹妹,志保当然向往明美所描述的那个温暖的未来,但作为雪莉,她只会加倍担忧明美会不会去做什么傻事——比如与组织作对,以卵击石。
要不是那个叫莱伊的叛徒,姐姐的待遇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雪莉磨了磨后槽牙。
好在她也算习惯了这该死的身不由己的命运,所以收好手机后宫野志保依然能够专心于实验。昨晚实验中有只小鼠竟然奇迹般成了幼鼠,却因为角落的位置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宫野志保通知完人加强观察后立刻对它采集了样本。
她看着显微镜头中不断间歇性收缩的小鼠血细胞,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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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里几乎没有黑夜白天之分,但白色的高墙外太阳依然自顾自升落,临近它坠落的时候,墓园里迎来了新的访客。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扣着鸭舌帽的路人,他闲庭散步般直奔墓园的角落,等他停下脚步时,血似的黄昏正从苍白的大理石墓碑上滴落。
“下午好,集。”金发青年俯下身去,洁白的花束柔软地躺在墓碑之前,“当初下葬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火烧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墓碑沉默地与他对视,那个姓氏深刻入石材之中,仿佛被用力地铭记……但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还记得这个人的或许只剩下他一个。如果他也死了,他的朋友就会像高温里的新雪一样灰飞烟灭,没有任何纪念留存。都说一个人会在世界上死亡三次,而他们这种人,会直接跳过前两次死亡踩在最后的底线上摇摇欲坠。
被人忘记就等于彻底死亡的人生啊。
降谷零拍了拍坚固的象征物,看似温暖的颜色下是真实的冰冷,东京春夜的风依然寒凉,和那个十一月的晚风一样:“抱歉,不能在你的忌日来看你——估计你现在也没法从地府返回人间吧?”肩负着卧底的任务意味着他必须失去许多,包括那一整个作为普通人的生活,谁知道手机什么时候会响起呢。
“今年我已经去看过了研二和阵平,还碰到了他们的家人。”降谷零的眼神放空在愈发暗淡的夜色里,回忆潮水般上涌,“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今年没有再哭了,但我觉得她或许还是哭出来比较好,对了,阵平的父亲也来过了,如果他知道的话,还会那样不坦诚地生气吗?”或许会吧,或许不会,他隔着四年的鸿沟去揣测一个死去多年的亡灵,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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