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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聿面前会变成咋咋呼呼的胆小鬼;格格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却千里迢迢从辽城跑回树阳过暑假;她说过自己比较喜欢北方的城市,却在填报志愿时选了南方的学校……
每一件事都是在把她的少女心事昭告天下,而他们一直自以为是地觉得,格格是个对感情反应迟钝的人。
沉默顺着电流蔓延开,温夏不知道说什么,正想着措辞,格格突然开口说:“夏夏,出来接我,我在青外东门。”
温夏震惊一瞬,“马上。”
她睡衣都没换,套了件外套就匆忙往东门跑去。
格格先看到她,冲她跑过来,把手放在她帽子底下:“冷死我了。”
温夏顺着格格扑过来的力道往前走:“怎么过来了。”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格格说话时有种独特的调子,“我太高兴了,我想过来和你喝酒。”
温夏转了个弯:“那我们先去超市。”
除了买酒,温夏还买了些饮料,之后又去买了些零食和熟食。
比起温夏,格格的酒量好得不是一星半点,温夏一口酒没沾,买的一打酒全进了格格肚子里。
格格喝了几口就和温夏聊起程聿。
聊着聊着靠在温夏怀里哭起来,然后又笑起来,再哭起来。
她把脸从温夏胸前抬起,瓮声瓮气问:“夏夏,我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啊?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幸福。”
温夏轻拍着她的背,没忍住也跟着她流泪:“不会。我的格格,就该这么幸福。”
格格抬手替她擦眼泪,自己的眼泪却更凶:“我的夏夏,也要快点幸福。”
算起来,她们很久没见。
各自有事要忙,但几乎每年至少会见一次面,每次见都会聊个通宵。
这次也不例外。
格格买了一早的高铁票,两人聊到天亮,温夏带她去吃了早餐,然后马不停蹄奔去车站。
每次送走格格,温夏都会站在原地看很久,等彻底看不见最后一节车厢才离开。
从高铁站出来,温夏遇到温悦。
温悦高考并不理想,分数不够上大学,高考结束那个暑假就进了厂,走了那个小县城大多数女孩子的旧路。
温夏已经很久没见她了,哪怕是大伯出车祸那次,她也没露过面。
她变化很大,化了很浓的妆,头发大概是很早之前染了酒红色,现在长出了一大截黑发。
她大概没想到会遇到温夏,表情滞凝一瞬后立刻朝她走过来。
随着她越走越近,一股劣质廉价的香水味混着冷风扑向温夏。
“给我拿点钱。”
温悦毫无预兆地说了这句,说得极为理所当然。
温夏没打算理她,抬脚往前走却被她拦住:“你一直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这是你欠我的。”
温夏看向她:“我想你搞错了。我欠了大伯和大伯母的,不欠你。”
温悦愣在原地,她没想到温夏会这么说,因为记忆里的温夏逆来顺受,无论被她怎么欺负,都默默承受。
等她回过神,温夏已经走出去好远。
温悦的出现,像是提醒着温夏那段晦暗的过去。
看到温悦的那一刻,她脑海里突然想起下初雪那晚,在第三盏路灯下的雪。
她和景栩明明隔的很远,却仍能感觉到纷纷扬扬飘下来的雪,融在他肩上。
而且那晚,好像只有他周围的雪融了。
温夏无力地扯扯唇角,笑自己莫名其妙地将两件毫无关联的事串联起来。
她回到学校后,在宿舍改了论文初稿。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去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她去了田径场。
她戴上蓝牙耳机,在列表里添加了很多场强度不一的雨声,听着走了一圈又一圈。
不知道第几圈的时候,她感受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
她拿下右耳的耳机,转头,看到景栩。
他眼底含笑,极浅。
耳机好似突然发烫,烫得她耳尖红红。
她又变成了陈湘说过的那种人机残次品,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
好半晌后才问:“你来青外找宋陆鸣吗?”
景栩“嗯”了声,“本来约了吃饭,他临时被教授扣了,我想着来这儿转两圈等他,看到你过来打个招呼。”
走了会儿,景栩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捏了捏手里的耳机,默了默,递给他:“你要听吗?”
景栩从她手心里捡起耳机,冰凉的指尖却好像将她的手心烫出一个洞。
温夏抬头,闯进她的眼睛里,看到他眼里倒映着的自己。有一瞬间,她以为回到了那年树阳的夏天。
景栩戴上耳机后,笑了:“还这么爱听雨声啊?”
“嗯。”
他记得这件事。
温夏心里的调味瓶被打碎,各种感觉混杂在一起,一时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两人并肩往前走,步调都很慢。
以往的温夏,听着雨声情绪就会沉静下来,可今天怎么都没办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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