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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卫听到静儿结婚的消息时,正独自坐在书房里。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台灯发出微弱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满是书的墙上。那一刻,时间好像都停住了,空气也变得沉甸甸的。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钢笔,指关节都发白了。脑海里,静儿的影子一下子冒了出来。想当年在学校,静儿可真是个“另类”。
每次上课铃一响,全班同学都齐刷刷地站起来,只有她稳稳地坐着,眼神里透着一股对规矩的不屑。阿卫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好奇,这份关注就像星星之火,在少年的心里悄悄燃了起来。
后来静儿去国外读书,视频聊天时,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利落的短发代替了以前的长发,穿着简单又随性,透着一股干练劲儿,少了些阿卫记忆里那种温婉的“女人味”。其实阿卫不知道,静儿这么做是为了避开异性的骚扰。
恰在此时,张乐出现了,宛如一阵甜腻的风,强势卷入阿卫的世界。张乐生得娇柔,妆容精致,眉眼间总是流转着风情,笑起来更是能酥到人骨子里。尤其是在阿卫生日那天,张乐精心筹备,烛光摇曳的房间里,暧昧氛围拉满。她主动贴近,阿卫一时意乱情迷,两人发生了关系,并有了那初次体验的美好。自那之后,阿卫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泥沼。
与静儿相处时,她的独立、聪慧,甚至偶尔的倔强,总让阿卫觉得她好似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像是夜空中最璀璨却清冷的星,他拼命踮起脚尖,却总觉难以触及。而和张乐在一起,张乐的小鸟依人、温柔顺从,让他尽享被依赖的满足感,在这段关系里,他似乎更有 “尊严”,能真切地掌控节奏,成为主导者。
书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阿卫的呼吸声,他的思绪乱成了一团麻。一方面,他对静儿的感情一直都在,那是他年轻时最纯粹的喜欢,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静儿讨论问题时眼睛里闪的光,还有偶尔露出的俏皮笑容,阿卫心里还是会泛起涟漪。可现在静儿结婚了,这份感情只能永远藏在心底。
另一方面,看着身边的张乐和孩子,阿卫又觉得自己有责任。张乐怀孕后,就一心一意照顾家庭。虽说阿卫对这段感情没那么“卑微”,但有时候他也会迷茫,不知道这种因为责任而凑合的感情,到底算不算爱情。孩子在屋里跑来跑去,笑得特别开心,那是阿卫生活里的一点甜。可到了晚上,他还是会一个人想自己的人生到底选对了没有。
“阿卫,你在想什么呢?”张乐的声音把阿卫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没,没想什么。”阿卫赶紧回过神来,摆了摆手。
张乐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有孩子,也有一个家。”
阿卫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但心里的疙瘩还是没解开。
张乐其实早就察觉到阿卫心里的波澜了。她知道阿卫和静儿过去的事,特别是听说静儿结婚后,张乐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她怕阿卫会因为静儿结婚而更难受,甚至动摇他们这个家。
为了留住阿卫的心,张乐开始更努力地操持家务,每天变着花样做饭,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想用这些小细节,把阿卫牢牢地留在身边。可有时候,她的过度热情反而让阿卫觉得喘不过气来,两个人之间也开始有了矛盾。
那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孩子已经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张乐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活,缓缓站起身来,她的心此刻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犹豫片刻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悄悄地向坐在床边的阿卫走去。
当她走到阿卫身旁时,轻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肩膀。然而,这一举动似乎触怒了阿卫,只见他猛地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语气生硬地说道:“别动我!”
张乐被阿卫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可是阿卫根本没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他皱起眉头,显得异常烦躁,没好气地吼道:“别烦我,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行!”说完,便一把甩开了张乐放在他肩上的手。
张乐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哽咽着说道:“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啊,我只是想让你能过得开心一些。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静儿,但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去弥补你心中的空缺,可为什么你却始终对我如此冷淡呢?”说到这里,张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不停地滑落。
阿卫看着张乐哭得梨花带雨,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累了,你别多想。”
张乐擦了擦眼泪,低声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好一点,别总是想着过去的事情。”
阿卫叹了口气,把张乐搂在怀里:“我知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尽管阿卫和张乐努力维持着这段婚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越来越多。阿卫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过去,而张乐则越来越敏感和不安。终于有一天,张乐忍不住爆发了。
那天晚上,阿卫又在书房里发呆,张乐走进来,语气冷淡地说:“阿卫,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阿卫抬起头,有些迷茫:“什么意思?”
张乐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静儿,我也知道你并不爱我。我们结婚,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阿卫愣住了,他没想到张乐会这么直接:“张乐,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别说了!”张乐打断他,“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才和我在一起,但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我受不了了,阿卫,我们离婚吧。”
阿卫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看着张乐,眼神里满是无奈:“张乐,你真的想好了?我们还有孩子呢。”
张乐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知道,孩子我会带走。我不想让孩子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长大。你好好想想,这样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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