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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夕仔细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触觉,一对秀眉起起伏伏,面色好不精彩。
片刻后,她眼含谴责,瞪了段泝舟一眼,做了个手枪姿势,冲着段泝舟的关键部位来了一枪。
“biu!再调戏我就一枪崩了你。”
段泝舟:“……”
他忘了,调戏对她没用。
调戏过头的话,这只大黄丫头要么比他还黄,要么诉诸武力对他进行暴力镇压。
段泝舟无奈地摇摇头,握住她的手,牵着她朝化妆室走去。
“打爆我你只能守活寡。”他边走边看腕表:“时间还早,回马场吧,我们去玩马术运动。”
说到马术,白承夕瞬间就来了精神:“什么马术运动?盛装舞步吗?还是障碍赛?”
段泝舟停下脚步,伸出食指摩挲着她的锁骨:“先保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侵略,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锁骨上那层闪闪发光的粉末。
白承夕满心思都是马术,抓着他的手晃了晃:“那你等我,我去换衣服。”
马场离拍摄地很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单程三十多公里。
外加下班高峰期堵车,两人抵达马场时,已是傍晚,红烬生辉,天幕绚烂。
小巴早早就在蒙古包门口等候着,见他们到了,立马笑脸相迎。
“来啦,大明星。”
数月未见,他还是那副粗狂潇洒的模样。
某种意义上,他和段泝舟很像,都让人联想到无边无际的草原旷野。
也许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他才能和段泝舟做好兄弟。
白承夕戴好口罩打开车门,冲着他骄矜地扬了扬下巴:“什么大明星,我现在是巨星了,别给我降咖。”
小巴嬉皮笑脸:“瞧把你嘚瑟的,我好歹算你半个骑术师傅,再跟我摆谱,小心我上网爆你黑料。”
白承夕冲他皱了皱鼻子,抬起小腿踹他屁股:“我没有黑料!踢死你!”
小巴边躲边跑:“你的黑料多着呢,比如被暮云蹶下马,被煤煤吐口水,我全都录了视频,要是放出去,保准让你变成大众笑话。哎哟别踢了,怎么越来越残暴了!”
他身手敏捷,三两下窜上了树,冲段泝舟大喊:“你管管她!”
段泝舟失笑:“管不了。”
“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拿出你的夫纲。”
“夫纲被妻纲镇压住了。”段泝舟随口插科打诨,他打开运马车的车门:“不跟你闹了,我带赛雪暮云去做护理。”
小巴在枝丫间探头探脑:“用我帮忙吗?”
“不用,她很久没来了,你陪她玩一会儿。”
说着,他把赛雪暮云牵下车,又跟司机结算了费用,带着两匹骏马朝马棚走去。
见他走远,小巴从树上下来,把白承夕领到箭馆。
他拖出一箱空瓶子,问道:“徒儿,来射箭吗?”
白承夕几个月没射箭,有些手生,她迟疑道:“没手感,我射固定靶就行。”
小巴把瓶子抛着玩:“固定靶多没意思,移动靶才刺激。”
“那我试试。”白承夕也不扭捏,拿弓点了点他:“开始吧。”
小巴得到指令,当即接二连三地抛起瓶子来。
他抛得频率不算慢,好在白承夕上弦很快,十个瓶子射中了八个。
小巴叹为观止:“手感不是挺好的吗?”
白承夕收了弓箭,飒然一笑:“奇怪,摸到弓突然就有了感觉。”
“你天生适合武道,和武术沾边的项目,你学着都快。有的人没这个天分,学起来就费劲,对了,你那个相亲对象就没天分,至今连固定靶都射不好。”
白承夕一顿,诧异道:“你说顾铳?他还在练吗?”
“练,他最近每天都来,但越练越差,换了几个教练都教不好他,我都想给他退钱了。”
“他最近估计心情不好吧。”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顾铳,他们重新加回彼此的微信后,顾铳偶尔也会发来一两句问候,言辞间没有任何暧昧,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可自从段泝舟做空顾氏后,顾铳就再没联系过她,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正当她的思绪越飘越远,箭馆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位服务员冲着小巴大喊:“不好了巴总,二号箭馆门口有人打架!”
小巴把手中的空瓶扔进纸箱,横眉竖目道:“怎么回事?”
服务员气喘吁吁:“就是那位射箭总是脱靶的顾先生,和段先生打起来了!”
射箭脱靶的顾先生?顾铳!顾铳和小段打起来了?白承夕心头一惊,扔下弓箭就窜出了大门。
小巴紧随其后:“卧槽!你慢点跑,戴口罩戴口罩!你想被围观吗?”
今时不同往日,只要白承夕扯下口罩,保准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听到小巴的叮嘱,她急忙掏出口罩戴上,朝着二号箭馆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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