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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道:“你也是外人,管不着我和她的家事。”
他以为桑迟会忿忿,然后像是尝试插手的猎户一样,被他几句话打击得无言以对。
可她没有。
面容娇美的小美人挪了挪有些酸软的手臂,给怀中妇人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接着抬起澄澈如天空的湛蓝眼眸,歪了歪头,软声说:“她向我求救,我答应救她,这不关你的事吧。”
在拯救这个行为中,金发青年扮演的是拦路绊脚石的角色。
她为什么一定听可恶的绊脚石讲歪理呢——她还没有笨到那种程度,讲不过歪理,她可以选择不听。
因此,当青年张开口欲说些什么时,便听她抢先道:“我不要听了,你是个很坏的坏人,我要走了。”
桑迟的否定在这片虚空格外有效。
她拒绝倾听青年说话,拒绝绊脚石的存在,青年便哑了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消失。
这种消失应当不是无痛的,他的表情变得极其扭曲。
然后就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因为他不是散成光点那样唯美地消失,而是被不知来由的无形巨力拧麻花般拧起来。
当到达极限时,力道一松,不成人形的东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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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笨蛋小美人进入无限》 60-70(第2/16页)
如沙子般溃散,倾斜至下方虚空中。
过程有点可怕,桑迟被丹很自然地挡住了眼睛。
不过他其实早就该消失了,毕竟所有出现在小金鱼经历中的人,都已经成为过去。
只是这桩故事被系统收录在图书馆中,他们这些已死者才有机会作为亡魂在无限小世界一次次重复小金鱼苦痛的轮回。
现在桑迟要结束这个轮回了,并不是用铅笔潦草画上一个句号,而是用橡皮擦擦掉她不喜欢的错误,重新书写小金鱼逃亡的故事。
没了那个金发青年的阻碍,她可以重新继续向前走了。
再次行出一段,她又一次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这回不像是先前金发青年那样直接的言语阻止了,而是几个孩子岔开腿坐在她前行的光带上,哭喊着:“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桑迟忽然迟钝地意识到,她要改变小金鱼逃亡的结局,会同时消除眼前孩子们的出生,如果后续他们还有血脉,自然也都荡然无存。
可孩子是坏到必须消失的吗?
她望着他们,轻轻咬住下唇,有些踟蹰。
然而这些哭喊的声音来自与妇人血脉相连的孩子,同样传导至妇人的脑海中,惊动了她。
疯傻如幼童的妇人在浑噩中第一时间表达出的并不是对自己孩子的母爱,而是无边痛苦。
她埋头在桑迟的肩上,啜泣地轻声哭道:“不要啊,我不要。”
不是每一个孩子的诞生都伴随父母双方的祝福。
至少无法逃离山村的小金鱼,做不到毫无保留地给予孩子爱。
那是加害者从她身上强行剜去的肉,她每每看到他们,腐败的伤口都会产生剧烈疼痛。
她不剩下任何一点可以给予的爱,爱和她被剥夺的自由一样枯萎,最后连疼痛激出的泪水都干涸。
在孩子们哭喊要妈妈的声音和妇人的抗拒声之外,桑迟又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
“爸对她还不够好吗,她疯成那个样,还能不离不弃,换我我都做不到。”
“知道她是被骗被卖的,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不肯认命,成天喊着回家回家,咱们这个家有那么不好?”
“疯子妈没给过我一天母爱,我还伺候她吃、伺候她穿,够孝顺了。”
感同身受是一个很虚伪的词汇,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感同身受,就算是血脉相传的孩子也不行。
而且他们虽然显露在桑迟面前还是孩子的外形,但按她听到的窃窃私语算,其实都已经成年很久了,对等到真实世界的现在,或许都早已经是一抔黄土。
明明都已经死去,现在却还要哀哀叫着妈妈,不希望出生被剥夺,想叫得桑迟心软。
她不可以心软,小金鱼正靠在她肩上说不要呢。
那些孩子注意到桑迟的神情变化,忽然从身后扒拉出一个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哭的瘦弱女孩,叫呐道:“别的孩子你不要,小丫你也不要吗!”
妇人颤抖的身体停了停。
麻木的脸转向他们的方向看去,勉强从混乱的思绪中剥出小丫这个名字代表的是谁。
她最小的女儿。
还活着的时候,一直被哥姐推着承担给疯子妈喂食喂药的任务。
有一次她茫茫然问起喝的药是什么,总是默默无言的女孩憋了半天,憋出其中一味中药名是当归。
当归,应当归去。
这名词刺激到她,她又发了一场疯,打碎了碗,抄起手边东西扔出去,砸伤了女孩的额头。
额头流下来的血污了女孩与她轮廓相似的眼睛,她以为眼前的小丫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忽然往地上跪,嘶声求道:“不要被骗,会回不去家的!”
小丫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问:“妈妈,你想见你的妈妈是吗?”
她没有回应,又翻来覆去念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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