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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尖上都是汗,一看就是特意为了你赶过来的。”
尤诺将“为了你”三字咬得很重,搞得慕容卿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心里那点小得意又冒了出来。
而且沈止也太心机了,还特地去换了碎银和铜板儿,就为了和她说几句话。
不过这点小念头很快就没了,因着学生收完摊子之后夫子就要说了这回的成绩。
慕容卿将自己的匣子交上去的时候,特意听了下,她似乎是铜板儿最多的一个,也不知晓这回成绩如何。
结果上了夫子的大当,因她没说具体的名次规则,大部分人都当着是赚得银子越多名次越高,也当着是卖完了就算了事。
没想到拿了名次的只有杜若与宋令仪二人,其他人皆是次等。
众人一片哀嚎议论。
夫子忍不住笑意,言语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抚的意思:“这回是义卖,可你们竟只顾着卖不顾善人名姓,悉数记下来的只有杜若与宋令仪,你说你们拿次等是不是应该?另,涉及到银钱,就该有了记档,这回只有杜若交来的匣子上写清楚了每样东西的估价与卖价。你们和人学学,一个个缺心眼儿地当真以为自己是绣娘了不成?”
宋令仪去看杜若,她是想到了记档写价,之所以没记,是因为她缺银子。
很缺很缺。
思来丢人,这场小考她因白一方杜逡荷花夫人等人照拂,所获不少,便私自昧下了五十两。
数目不多,可已经能解去她的窘境。
只因这窘迫便被夺了名次,宋令仪心中颇为不甘。她自认绣工第一,心细处与杜若也不遑多让,偏偏她太难,杜若可无她一般的忧愁。
自然不服。
杜若并未察觉到宋令仪视线,而是正应付着尤诺的埋冤。
“你怎不同我说,我家去又得挨手板了。”
杜若解释:“我平日里做事都喜好清清楚楚,夫子也没说了规则,便没同你们说道了。真怪上我了?”
慕容卿很坦诚:“尤诺不该怪,因你说了她太懒也不一定会照做;可我肯定会听阿若你的,你没提醒,我心里多少难过的。可又觉得自己这般也不应该,那是你的习以为常,所以怎会怪你?”
好友说得肺腑,杜若心里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没顾及上去提醒,是显得有些不大气了:“这回是我没周全,一会儿下学去请你们去万花楼吃了可好?去吃花宴。”
每逢春,万花楼会特地上了百花宴的席面儿,因着时节只能吃一阵,所以要价相当贵,也相当紧俏。
这一顿,只单单算席面儿,还不算上雅间与茶水一应等估计就得二百两打底。宋令仪细算心中略有疲惫,与她们三个比,她总是比不上的,也融不进去。
好似慕容卿尤诺那话也像是在点她,怪罪她怎不去提醒了她二人。
好似白一方会舍得给尤诺花上二百两,那般亲近了像对妹妹,却对她的摊子匆匆而过。
杜若大家闺秀,也将她逼成了万年老二。
有杜若在,恐是她想靠结业考来打个翻身仗的念头,终会落空。
宋令仪浅笑着上前:“也有我的不细心了,今儿阿若请了花宴,等结业之后我再来请一场可好?只我可请不起百花楼,只能吃些别的。”
慕容卿哪里会真贪那一口吃的,只高兴着好友都这般顾念她;尤诺是听了能吃花宴,什么次等良等都不在意了。
晚间儿,慕容卿吃饱喝足家去,脚步一转没回静雅堂,而是去了她大哥的何畅楼。粘到白一方最后烦得给她轰走。
黄鹂画眉笑慕容卿:“郡主若每日都如此,怕是大公子会烦得早些启程。”
打趣儿的话慕容卿却当了真:“那可如何是好?”
“郡主不如让大公子与二姑娘一样,教导了郡主课业,许是见到大公子的次数多些。”
慕容卿是心里极度舍不得白一方,想着这法子一举两得,便听进去了画眉这话。她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床上,因着近日疲累,几个眨眼间就睡了过去。
紫竹林依旧。
小桥流水的景色初瞧来惊艳,瞧多了也就那样儿。
慕容卿没什么心力去想沈止,她这会儿只想睡觉,朝着草原那处去,见上回沈止说是要盖了竹屋的竹子还在,便换了个地方窝着睡觉去了。
她是真睡得着,以致于沈止出现她都不晓得。
少女睡得香甜,樱粉色寝衣与草地映衬,青嫩得比春景更美。沈止脱了自己的上寝衣,盖在她身上后,光着上半身继续去盖屋子。
他手刚摸到那竹子,又怕动静吵到睡着的人。
心里也舍不得这点时辰,又走回了慕容卿身侧坐下。
他盘着腿,手中摸着紫玉手捻,索性闭目开始调息。
蒲公英漫天,风不知从何起,将其垂髻的发丝吹得微微扬起。那几缕发丝无端给其添了些许神性。
慕容卿翻个身,摸不到九苔如意就迷迷糊糊睁了眼,她一眼就瞧见了那紫玉手捻。白日里也见着了,梦里也见着这手捻。
虽不知为何他这手捻能带到梦中,但她上回问的问题答案似乎已是不言而喻。
慕容卿为微不可知的叹了口气,不知晓要如何面对他。
“为何叹气。”
“沈少卿。”
“嗯?”
慕容卿背对着他,轻声道:“我想请你,不要再入我梦可好?我不喜欢这样。”
“我也不喜欢。”
这话慕容卿不明白了,一着急就坐起来:“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如此?”
沈止侧头看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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