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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叶逐叙没有回答,他垂着眼蹲下身,从窗台小几的坐榻上捞起一张纸。
他方才面不改色跟门说这两天正在提前准备东西,实际上这就是他这几天所做的唯一一件事,用血蘸着,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个人名。
全是这些年同苏聆兮接触过的。全是男子。
叶逐叙偏了偏头,将纸轻飘飘摁在桌面,双掌一合,长指中拉出一道散发着惊心波动的剑光。他将这道剑光凝淬出来,像将柔软的蛛丝或棉线随意悬垂到树枝上一样,放进了剑傀的身体里。
这是可以杀人削骨的剑。
第一道挂上去后,他动作不停,很快拉出第二道,剑修的手指筋骨错落分明,苍白匀称,随意的动作也能做出有条不紊的美感。
叶逐叙常年穿着宽大的衣袍,实则身体清瘦孤拔,只是习惯全身上下乃至脖颈都被衣料包裹不见天日,此刻动作拉大,衣袖滑落,手指,腕骨与一截小臂暴露在烛火下。
他肤色极白,在光晕的烘烤下简直像薄薄的釉片,从高温窑炉里烧出来晾了没多久,甚至可以说略有瑕疵——若是盯着同一片皮肤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双手,从手腕到五指的地方布着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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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十二巫》 12、第 12 章(第2/2页)
裂痕,像被打碎又严密拼凑起来的玉玦。
这是十四年前灵体重创落下的后遗症。
剑修的手是根本,灵体受损,在双手上展现出来的最为明显,难以恢复。
自此美玉有瑕。
杀意随着剑光的叠加浓重得要将空间切割撕裂,这样的压迫让没有血肉之身的剑傀都觉得难以承受,惊灭则直接嗡鸣起来,想要出鞘。
叶逐叙将剑傀从水中捞出来,伤口沾了海水的咸,即刻崩裂,猩红的血液顺着皮肤淌下来,淌得更快更艳,而他眼睑低垂,只略略一甩,情状无谓。
他用手指轻轻摁住剑傀,问它:“嗅到了吗,苏聆兮的气息。”
剑傀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听见这把如冰似玉的声音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语气接着说:“你和她同出一源,能感受出来吧。这些年,苏聆兮同谁亲近,同谁牵手,同谁交颈、”
说到这,叶逐叙声音一顿,他抓起案桌上那张纸,黑漆漆的瞳仁在上面的红字上逐一扫过,半晌轻轻吐字:“又同谁睡了。”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他站起来,拍了拍剑傀的后背,喉咙滚动一下,轻轻地:“把他们都杀了。”
剑傀想要大声尖叫,即使没有身体了也觉全身发凉。
惊灭就在他的手边,杀气腾腾,而剑傀虽有他的滋养,可本身属于苏聆兮,他的这道命令无疑是让它去杀自己在意的人,同自己撕扯,而这就恰是他的意思。
他要苏聆兮自己,亲自杀了那些人。
剑傀心里翻涌挣扎。
前一刻门才说让他大局为重,修剪性情,怜悯众生。
下一刻他就要在人间大开杀戒。
叶逐叙疯了!他不怕天罚吗,不怕镇国印吗?!
剑傀眼睛睁得很圆,无法反抗,被动地感受一道一道剑线接连压在身上。
叶逐叙与它对视,像是在透过它与另一个人见面。
“我疯了?”他觉得颇有意思,将这三个字念一遍,摇头:“不,我疯得太晚了。”
也太愚蠢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剑傀发现锋锐的线条顺着他眉骨下方叠下来,形成一团阴翳,或许是满屋皆是血色,或是烛光烧得正旺,他的眼尾竟也洇出一抹鲜艳的殷红,像吹可断发的剑身压在人咽喉上透出的色泽。
他像只浸在血泊里,压迫感强到挤压五脏六腑的危险恶鬼。
“我竟、”
叶逐叙喉咙滑动一下,极尽嘲弄,他审视过去的这些年,这十四年,在心中一字一句地补齐了。
在当年一事后。
他竟还为她开脱,不知寒暑,死性不改地等了几年,又几年。
也就在这时候,叶逐叙手中扯出最后一根剑光,精准地落到了剑傀头上,奇异地隐入它体内。
他倏而停下动作,掀了下眼皮,不知在问谁:“十根,够吗?”
“没事。”
他今夜似乎极好商量,极好说话:“不够再找我拿。”
说话时,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即将杀人的兴奋,亦或者是些别的什么,生死险境下握剑也纹丝不动的手指缓而轻地颤栗,叶逐叙垂首看了会,一根根掰直。
“去吧。”叶逐叙居高临下地看着剑傀,启唇:“一个不留。”
剑傀消失在黑夜里。
须臾,叶逐叙抓着惊灭,推门出去。巨大的钢铁树仍在长风中簌簌响动,树上之人均已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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