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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先帝驾崩那段日子,宫里乱得很,他讨了当时带他的那个老太监喜欢,老太监就把他分到了储秀宫,这个没什么晋升空间,但还算平稳安全的地方。
不过他不想永远只做一个洒扫的小太监,冯爷爷说苏姑娘就是他将来的主子,那么他得努力讨了她的喜欢,这样她才会愿意留下他。
苏虞从小豆子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忐忑和讨好,心里一软。这个模样的他,又何尝不是前世幼年的她。
苏虞努力释放自己的善意,询问道:“你能和我说说,我被蛇咬伤后储秀宫发生的事吗?”
她想知道周姝怎么样了?
还有她情急之下扔到院子里的蛇抓到了吗?
最后,那条钻进屋里,咬伤她的金环蛇,真的是意外钻进储秀宫,钻进她和周姝住的屋子吗?
小豆子道:“姑娘昏迷后,是太医院的王太医给您看诊的。和您同屋居住的周秀女安然无恙。
天亮后,储秀宫的管事嬷嬷叫人去蛇园叫了擅长捉蛇的好手,很快就把那条金环蛇抓住了。蛇抓到后,当场敲掉了毒牙,以后那条蛇就不能再咬人。”
“那就好。”苏虞松了口气。敲掉了毒牙,毒蛇即便还能再分泌毒液,也无法通过毒牙把毒腺里的毒液注射进人体,威胁性小了许多。
至于最后一项,那么隐秘的事情,小豆子一个底层的洒扫小太监又如何能知道?
他只知道:“不过宫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小豆子道:“魏太仪被降位了。”
“魏太仪?”
小豆子点了点头:“嗯。她原来是正一品的淑妃,在宫里的地位仅次于皇后。但她今天遭到了官家的训斥,说她窥伺帝踪,把她由一品淑妃,贬职为二品的太仪。”
“窥伺帝踪?”苏虞皱起眉,这个理由真的很空泛。
就好比说妃嫔为了争宠,特意卡了皇帝的路线和他偶遇。皇帝高兴时,这会是一则你情我愿、你侬我侬的佳话。皇帝要是不高兴,妃嫔的行为就变成了窥伺帝踪。
好与不好,全在皇帝一念之间。
不过一般来说,极少会有皇帝因为这种原因发作后妃。这就不得不说到男人的劣根性了,就算他不喜欢那个女人,也很享受这种一群女人为他争宠、为他吃醋的感觉。
莫名其妙以窥伺帝踪的由头降了份位的淑妃,估摸着是犯了大错,而且这错还不方便公之于众,所以才找了这么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透但又不能说破的理由。
难不成咬伤她的那条蛇是淑妃放的?
还有林秀女,林婉君,她在这件事里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中午刚搬出房间,晚上屋里就进了蛇,真的是偶然发生的吗?
苏虞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月明如水,浑身长满金环的长蛇盘踞在周姝的枕边,竖着身子,吐着舌头,张大了嘴巴,似乎在盘算要从哪儿开始下口。
蛇身下露出一角粉色,那是周姝的祛蛇香包。
她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到问题所在。
不对,不对,这里不对。
她看向小豆子:“小豆子,我的东西你们都带过来了吗?”
小豆子回道:“都带过来了。”
“那你能把我的祛蛇香包找给我吗?”
小豆子点头,从苏虞带过来的行李里翻出一个蓝色的荷包,苏虞拿到香包,闻了闻,一股极其浓烈的硫黄味道。
这个时候的人都喜欢在端午喝雄黄酒,以驱虫避蛇。但蛇其实是不怕雄黄的,他只是不喜欢雄黄的味道。
同理,同样有着刺鼻味道的硫黄,以及自然界某些散发着硫黄味道的植物,也是蛇类所不喜欢的。
拿到驱蛇香包那天她确认过,她和周姝的香包都有着极其浓郁的硫黄味道。
然而那天晚上,那条金环蛇却那么悠闲自在地盘踞在那只香包上,按理说,周围空隙那么多,它完全可以避开香包,从其他地方进攻。
没必要为难自己,趴在一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上面不是?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要弄明白这个问题,只能找到周姝的香包,才能解开所有疑惑。
她看向小豆子,“小豆子,你能不能去一趟储秀宫?帮我向我同屋居住的周秀女报声平安,然后再把她的祛蛇香包拿过来?”
说着,她从行李里拿出周邑送她的海棠花簪,“这根发簪是我从宫外带来的,周秀女见过,你拿给她看看,她会相信你的。”
周姝第一次看到这枚发簪时就笑了。
当时她和哥哥周邑一起逛首饰店,周邑看着这枚簪子眼睛发直,周姝估摸着他是想把这枚簪子买下来送给未来嫂嫂。
但因簪子只有一枚,似又顾忌她这个妹妹,怕她吃醋,于是直到他们离开,哥哥都没有买。看样子,事后他还是折回去把簪子买了回去。
选秀时,秀女必须素颜出镜,也不能佩戴首饰,按理说簪子带了也派不上用场。但在收拾行李时,苏虞鬼使神差还是把这枚簪子放到了随身衣物里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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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倒是真派上了用场。
小豆子接过簪子就要去储秀宫,苏虞再看一眼屋外漆黑的夜色,又道:“等等,明儿早上天亮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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