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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按照当时每一百人发解二十人的录取比例计算,参加秋闱解试的举子人数就有十万之多。
但这一年的登科者,除了特奏名外,只有两百人。录取比例,五百取一。然而这仅仅还是解额稍宽松的北宋前期。
后期为了缓解省试的压力,便开始规定解试时的解额。尽管各地解额略有不同,但根据数据显示,解试录取比例激降至百人取一。
待至南宋朝,领土降低了三分之一,然而参加科举考试的人数未减反增。科举参加者人数日增,然而乡试发解额却没有实质性增加。
依然拿江西举例,当时的江南西路吉州,北宋末年应试人数在四千人,解额四十五,录取比例大致是九十取一人。至南宋,应试人数增至万人,然而解额却只有六十八。录取比例降低至一百五十人取一人。
然而这种情况还算是好的,据说有的州甚至达到“或五六百人解送一人”。“鹿鸣今日宴佳宾,六万场中一百人。”南宋末年的一首诗便可以为证。
大熙不是大宋,没有经历宋朝的耻辱和分裂,但以历史的时间线来看,如今的大熙对应的应该是南宋末年。
承平时代,百姓有所居有所食,就更渴望能够通过科举取士改变整个家族的阶层和命运。
所以她这四个哥哥若想秋闱榜上有名,最少得打败上万人,才能拿到一个参加省试的资格。若想成为进士,就得打败全国数十万加的举子考生。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外乎是!
苏虞正想着,一声铜锣声起——“放榜了!”
负责维护秩序的衙役先是驱散开围绕在贡院门前照壁处的学子们,紧接着走出两名衙役,他们托着榜纸,将承载着无数学子希冀的榜单贴在了照壁上。
衙役们贴好皇榜,迅速撤开,分散在四周维护秩序。
苏虞撩开马车帘子,探头看了过去,只见皇榜下的人摩肩接踵,争相观看。有的学子拨开人群往榜单前面挤,有人发现名落孙山后仰天长叹,还有学子发现自己的名字后欣喜若狂奔走相告……
苏虞扭过头,就见马车空空,苏家四兄弟还有苏二叔苏三叔已经冲进了人群里。
苏虞:“……”
还以为多淡定呢!
和两个婶婶对视一眼,三人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看榜的六人才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爬上马车,苏二叔苏三叔脸上又是遗憾又是高兴。
很奇怪,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居然能在同一张脸上同时显露,而且苏虞居然也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估摸着四个哥哥里应该有人榜上有名,但应该不是三哥和四哥。否则二叔三叔脸上的表情就不会是高兴中带着遗憾了。
至于上榜的是大哥还是二哥,苏虞不确定。
毕竟大哥学业不如二哥,而二哥考试又有点太倒霉。
二婶孙氏急忙问道:“考得如何?三郎上榜了吗?还有大郎、二郎和四郎?”
苏明思咳嗽一声:“娘,我没上榜。”
孙氏顿感失落。
郝氏一双杏眸看向苏明磊。
苏明磊摇头,郝氏明亮的眼眸逐渐黯淡。
这时苏三叔道:“榜上有名的是二郎。”
孙氏郝氏顿时露出了同款笑容,既高兴苏家子弟有人上榜,又遗憾考中的不是自己儿子。
“原来是二哥啊。”苏虞说着,看向苏明时,“二哥,你考了第几名?”
苏明时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孙山上一名。”
倒数第二名啊。
苏虞:“……咳咳,喜事,喜事,甭管考几名,这都是咱们家的大喜事。”能榜上有名就已经胜过绝大多数人了。
郝氏有些不解,看向丈夫苏惟。
苏惟小声解释道:“二郎这意思是他考了倒数第二名。”
见妻子依然不解,苏惟耐心解释道:“名落孙山这个词儿听说过吧?”
郝氏点头:“这不是说落榜吗?”
孙氏也跟着竖着耳朵偷偷地听。
她和郝氏都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没有识过字,这些读书人的说法,她也不懂。
苏惟点头,接着道:“名落孙山是落榜,但孙山却是榜上有名的,最后一名。
话说这孙山,和邻居的儿子一起去别郡科举,孙山考取了最后一名,邻居的儿子则落榜了。回乡后,邻居问他自己儿子考得怎么样?他便说了句——解名尽处是孙山,贤郎更在孙山外。
啥意思呢?就是说我孙山考了最后一名,而你儿子在我之外,那便是落榜了。后人听说了这故事,惯用名落孙山来形容落榜。既孙山是最后一名,那孙山上一名,便是倒数第二名了。”
郝氏恍然大悟。
孙氏也听明白了,瘪瘪嘴吐槽:“倒数第二就倒数第二嘛,说什么孙山上一名,欺负我不识字咋的。”
吐槽归吐槽,脸上却是扬起了笑容。
甭管第几名,反正是榜上有名就是了。虽然不是她儿子,但也是她侄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孙氏是知道的。
苏明时发展得好,将来还能不提携家里兄弟?
再说她儿子还年轻,三年后又不是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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