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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不炙尔,只是“天下安澜,比屋可封”听上去,倒比一人独安痛快些。

    这辈子求的不就是一个痛快么。

    想起为她取这个名的父亲,谢澜安折身去了久不踏足的湘沅水榭。走前对廊上的婢子吩咐:“过年了,折几枝红梅插瓶送到娘子屋里。”

    湘沅水榭的水早被谢澜安填平了,自母亲留在阮家,这里少了人气。

    谢澜安指尖抚过屋里的高几矮榻,想着她的生父。生前在母亲肚子里没机会见,死后游走鬼域也不曾见。倒是总听家人说,那是位才高八斗的柔善人。

    谢澜安要来纸笔,就在这屋里给吴中的外祖母和舅父写家书。答应过外祖母的,每逢年节,人不到书信也要到。

    写罢,谢澜安自西院出,迎头看见从府外回来的胤奚。

    一领青雀裘逶迤到地,映着身后的雪,是个如松似竹的清矜小公子。看见她,胤奚稳重的步伐加快,氅衣分张间露出底下的袍裾。

    他一气跑到谢澜安跟前,没有停下,直接将人抱起来转了两个圈。

    谢澜安“嗳”一声,眼底那点冷寂散了,狐裘像飞鸟的大翼在空中划圈子。

    胤奚抱得稳,冲她仰起脸,兴致勃勃地呵出一口白气:“闻闻有酒味吗?”

    这是喝了多少?

    谢澜安手指按着他肩膀,要下来,托着她腰的人不放。

    进士放榜后,禁中主持设宴于乐游苑,同榜才俊,曲水流觞,曰闻喜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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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这是春闱时的设想,时值隆冬,无法在外饮宴,便改在了室内。胤奚身上还有暖梅薰香的气味。

    浑不知自己才被当作祸乱主心的“尤物”参了一本的状元郎,还在仰头等着她亲。

    经过的家仆看见,连忙悄没声地背身避开。

    谢澜安翘起鞣鹿皮的靴底,垂眼看着这张得意轻浪的俊脸儿,决定纳一回忠言良谏,语气严肃:“在外也如此不稳重吗?还是应酬高兴了,耍到我面前来了?”

    “与那些人应酬,有什么趣儿。”胤奚低哝一声,等得急,自己仰头够到谢澜安唇角,轻磨轻蹭。

    “想女郎屋里的茶喝,赶着就回来了。”

    冰天雪地,温香软唇,每一下都黏着恋恋不舍的温存。

    他在外头当然不是这个模样,外出赴宴的胤郎君自有一股崖岸正气,反而让人纳罕:难道榜首兄在家也如此不苟言笑吗?

    关于这个状元的归属,京中有非议,同榜心中一样狐疑。年轻人心高气傲,有进士科的高材当面考校胤奚学问。胤奚看着来人,放落酒杯,不紧不慢地将袖管卷起两折,露出皙白的手腕,唤笔墨,再没多余废话,提笔在粉壁上赋辞。

    写完后说:“构思仓促,姑且算个指教。”

    满筵无声。

    胤奚骨子里的傲气不同于谢澜安令人闻风鹤唳的狂狷,他习惯藏敛七分,只在暗夜争光。

    但若挑衅的寻到眼前,他也不惯着谁。

    几场宴下来,同榜闱生倒觉此君心气不俗,对胤奚心服口服了。

    而最隆重的筵席,莫过于宫里的新春元日宴。

    谢逸夏赶在二十八日回到金陵,进府一见胤奚便道:“好小子,又长高了!”

    “二爷风采依然。”胤奚含笑见礼。

    谢二爷打量着他感慨:“行,含灵教出个状元,也算稍微弥补她避让座师之憾。”

    谢澜安站在兄嫂身边,在檐廊的红绸子下看着风尘仆仆不掩其色的二叔,笑道:“叔父这话捧我了,置老师于何地。”

    谢二爷抱起黏着他唤祖父的小孙子,在怀中颠了颠:“你老师也是一样心情。”

    他没多提王家的事。谢丰年被二爷留在竟陵,肩负着新年期间的军务,这是谢逸夏有意要历练这个小儿子。除夕夜,阖府一起守岁,次日酉时,华灯初上,谢逸夏、谢策、谢澜安父子侄三人,加上胤奚、百里归月这两位榜头贡生,便一同入宫参宴。

    谢家一门公卿,登阶时绶朱曳紫,真当得一句富贵无极,风光无两。

    其他臣子纷纷避道,比起常年笑面迎人的谢荆州,他们更忌惮手腕狠辣逼死丞相的谢澜安。

    身罩羽缎斗篷的谢澜安神色如常,比手请叔父先行。

    中丞大人今晚梳了个凌虚髻,照旧是出自五娘之手,宝冠环发,下坠珠绦,兼具英气与妩媚。她侧侧头,胤奚容与一笑,亦缓步比手请娘子先行。

    身后矮一阶的汉白玉阶上,百里归月嗽声轻微,在重重宫阙的光影叠映中将裘衣拢紧。

    “归月是女子贡生表率,避过了外宴,今日在御前露一面为好。”谢澜安回头低语,“面过圣便着人送你回府,宝姿在外面等着。”

    “女君不消担心,”百里归月亦低语,“我撑得住。”

    这是个敢放言“愿为三朝之人”的女子,今日直面大玄帝王,也不见她有丝毫心虚。要不是这副身子骨拖累了她,那川壑纵横的心胸间哪容得下一个怕字。

    另一条阶道上,楚清鸢正由一名内宦指引入殿。

    灯火微黯里,楚清鸢静静望着其乐融融的谢家人,目光锁在那颜如玉、人如月的女子脸上,心底像有一把火在灼烧。

    郎主。

    ·

    华筵设在含英殿,殿阁外是成片的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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