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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明面上是天元帝派人查出,可时机太巧合了,又太像沈逾白的一贯办事风格,秦诏直觉此事是沈逾白所为。
还未入朝堂,就已将朝堂搅乱至此,此子万万不可得罪。
秦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如今空出两个官位,不知沈六元更中意哪一个?”
沈逾白恭敬道:“为人臣子,自是以天子为尊。”
天子派什么官,他就办什么事。
秦诏笑道:“朝堂之上能升任三品大员者,属实不多了,我于官员任免上还是说得上话的。”
次辅去世,过了年他这个三辅就该升次辅,再加崔明启这位阁老联手,想将沈逾白推上位并不费什么力。
“秦阁老为官清正,为君为民,选任官员必以能者任之。”
若是以前沈逾白说他为官清正,他必会气一气。
秦族那深厚的底蕴,被这沈逾白两次就掏空了。
谁想两袖清风?
你莫不是出言嘲讽?
经满朝文武为国库捐银一事,他受利颇多,这话全当沈逾白在夸赞他。
秦诏知道沈逾白并不想因此事欠他人情,也就不勉强。
如今的他并不想和沈逾白有一丝龃龉,不过若是于达能和沈逾白对上,那就是再好不过。
思及此,秦诏将管家秦忠招来,吩咐道;“去查查沈六元可有去过于府,于达态度如何。”
秦忠当即便派人去查,这一查,沈逾白两次去于府拜访都未能进于府大门之事就一同传到他耳中。
秦诏一听就大大地放了心。
想来于达也明白此事背后是沈逾白。
不过沈逾白刚回京那次,为何也未进于府?
秦诏再让人一查,就查到于达长子于衍和沈六元在码头上的事。
秦诏便是一笑:“沈六元竟敢和首辅之子作对,真是胆大妄为!秦忠,我们要为于大公子伸冤了。”
秦忠侍奉秦诏多年,主仆二人早已有了十足的默契,当即就去办。
年关严寒,家家户户除备年货外并不出门,即便如此,沈六元在码头欺负首辅之子于衍的消息还是传开了。
随着过年走亲访友,这事儿便越传越广。
一个小小的地方四品官,竟敢与首辅之子对着干,实在不知天高地厚!首辅大人就该狠狠给沈六元一个教训,不让他升迁!
消息传到学子们耳中却变了味。
自沈逾白在大殿上拿出万民书,消息便迅速传遍京城。
万民请愿为沈六元加官封爵,实乃当朝头一遭,这是何等荣耀!
沈逾白六元及第就已是天下学子的楷模,又加此等功绩,沈逾白在士林中的威望已无人能及。
沈六元,当为天下读书人之表率!
可沈六元回京后迟迟未派官,是否因得罪了于衍?
沈六元乃是堂堂六元及第,而于衍不过一个白身,私自乘坐首辅官船已是逾矩,若还能左右沈六元的派官,读书何用?
学子们正是意气正盛时,很为沈六元鸣不平。
原本吵闹一番,此事也就罢了。
谁知除夕夜,三名喝了酒的学子跑去吏部衙门口讨要说法。
吏部的尚书和两位侍郎不在京中,底下的人害怕此事传到天子耳中,就将这三名学子给关了起来。
如此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他们只是来伸张正义,你们竟将人抓了,难不成这天下没了读书人说话的余地了么?
大年初三,过百名学子堵在吏部衙门口讨要说法。
到了此时,事情已闹大,吏部纵使再霸道,也不敢得罪满京城的学子。
此事只得上报内阁。
当日正是首辅于达值守内阁,瞧见此消息时方才得知于达和沈逾白在码头的事。恨不能当即让于衍去跪祠堂。
此事定不能再闹大,只是他这个首辅也不方便出面,也只有沈逾白适合出来劝说。
吏部的人实在崔府找到的沈逾白。
因着崔承平在军中无法归来,崔明启夫妇这年过得有些寂寥。
沈逾白时常过来坐坐。
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沈逾白不再耽搁,匆匆前往吏部衙门。
待他到时,那些愤怒的读书人与吏部的人正对峙。
那领着沈逾白过来的吏部官员紧张万分,顾不得先问询沈逾白,就大声呼喊道:“沈六元来了!”
那位围着衙门口的读书人回头看去,就见那沈六元正在下轿。
当年沈六元御街夸官,不少学子是见过沈逾白的,虽三年过去了,再见依旧熟悉。
有认出的学子当即大喊:“沈六元来了!”
“竟真是沈六元!”
学子们人潮涌动,纷纷回头,想要一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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