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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白苗对这里就很信任。大女儿白珍当年出生也是在这个医院。
也可能因为当年白苗的二弟也是肝癌走的,他当时住的就是市人民医院,在那里住不到一个月,就去世。当时发现说是晚期肝癌,医生建议找直系亲属进行肝移植。
白苗他们四兄弟姐妹,其中只有小的弟弟是没有携带大三阳或小三阳的,是健康的。但是他们生活在乡下,让他们做肝移植是很难接受的,认为这个对身体不好。不久,白苗的二弟就去世了,留下了妻子和一双未成年的儿女。
白珍听着医生说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医生说,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要快,可以试试新的疗法如免疫疗法,靶向药。但是这些都是自费的,要去大一点的城市,他们这个小城市很多新药是没有的,要申请,需要时间。免疫疗法那种也需要时间在实验室培养。
白珍又问他病人能不能坐高铁、飞机之类交通工具,医生笑着说目前看还是可以的。他说你父亲以前身体素质应该比较好,看他到了这个阶段还是说话声如洪钟。白珍说确实,没想到他会一下子病了这么严重。
医生说,你们没有每年给他体检吗?白珍说,他比较固执,之前单位每年有体检,他有时候也不参加。她记得几年前听爸爸说起参加了单位体检。这两年就没有听说。医生说如果每年体检,会及时发现异常,不会到现在一发现肿瘤就已经这么大了。
医生说了下治疗的方案,现在消腹水大概要三五天,他们每天都会给白苗做肝功能和两对半的检查,一周拍一次ct。但是白苗会很抵触。需要他们家属沟通一下。
白珍说按照她妈妈的意思,不想她爸爸知道自己的病情。担心他承受不住,一旦精神崩溃,就有可能放弃治疗。她也听说很多重病的病人家属是不让病人知道病情的,确实会有的人知道后自暴自弃。
之前白珍一个同事的妈妈,听说二十多年都没进过医院,非常健康。退休后不久,突然咳嗽了一段时间,吃很多药都没有好。当时还以为只是感冒咳嗽,后来去了一家医院拍片说是肺癌。
这个妈妈很奇怪,她不抽烟不喝酒,一直很健康的生活方式。当她得知自己得了肺癌,住院后没几天就起不来了。幸好他们家条件好,有几套房,当时卖了一套,给她用新药治疗。
这种新药针对亚洲女性肺癌患者,要求是没有抽烟的初次确诊患者,药费还比较昂贵,一颗药500美金,一个月至少4颗。用药一年后,她情况好转,没有其他副作用和并发症。
据说用这个药很多患者半年后有其他的问题,甚至去世了。而她妈妈非常适用这个药。之后医生说她妈妈的情况,可以转用国产的特效药了,国产药就便宜很多,一个月花销在两千左右,可以用社保。
这个女生的妈妈现在还健在,已经没有用药了,她的肺癌已经清除癌细胞了。但是过程用药也花了一两百万。像这样的情况还是个例,很多用了特效药后,会有新的问题,或者不断更新换代药后,到没有新药跟上了,就去世了。
覃医生人比较热情,他解答了白珍很多的疑问,他也提到每个人体质不同,用特效药会有不同反应。像她父亲的情况需要快,先要做肿瘤基因检测,但他们当地没有检测机构,他们可以帮提取体液做这个检测,检测费是交给第三方的,不能用社保。最快明天可以做,问她是否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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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想着如果能出来肿瘤基因检测结果,这个报告拿去北京或者深圳治疗的时候,也可以用上。于是就答应了。第二天下午刚好妹妹白梅也会赶回来。
白珍第二天中午送饭过去,就在那里陪着爸爸。白苗睡午觉的时候她就在那里等着。到了两点,还不见医生过来,她催了几次,医生说提取体液需要几个医生一起,他们要在b超下提取。第三方检测机构取样品的人也还没过来。
白苗就先洗个澡,白珍去帮他提了开水回来,帮他倒进桶里。他自己下床拎着水桶要进去厕所。白珍看到以前健壮的父亲怎么一下子瘦了很多,变成了有些瘦骨嶙峋的老人了。
他有些颤巍巍地拎起半桶开水,白珍忙过去帮他拎。他看着娇小玲珑的女儿现在主动来帮助自己,她小的时候在怀里撒娇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现在女儿已经在承担这份责任了。他眼里湿湿的。他很难过,让女儿放下工作回来照顾自己。他自己慢慢走进厕所,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感觉清爽很多。白珍帮忙把脏衣服收好,晚点带回家。到3点,那个第三方检测机构的人才过来。白珍就过去问了他,原来他们是上海一家机构,叫艾瑞的检测机构。
他拿出好几份别人的报告,告诉白珍他们一般五个工作日到十个工作日出报告,样品是寄到上海检测。检测费9500元,需要自费,不能用社保。
白珍赶紧和妹妹商量,妹妹也觉得先做检测。于是白珍赶紧付钱,让他们赶紧检测。付了钱后,医生们就很快过来了。两个医生一个护士,拉上了白苗病床前的帘子。给他肚子先打了麻药。然后过了半小时,用一个大一点长一点的针头扎进去,取出来体液。
白珍站在那里不敢看,她站在洗手间的窗前,暗自落泪。她听到父亲喊疼的声音。尽管肚皮是打了麻药,但是里面没有。她心如刀绞。过了十来分钟终于好了。她看到父亲的肚子上有个自留管在那里,医生给他套上了一个袋子,方便把腹水按时排出来。
白苗有些虚弱地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医生说这两天不能洗澡,本来他今天还想洗澡,刚才折腾一下,他感觉很累,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过了一会,妹妹和妹夫赶到医院了。白苗听到响动,醒了。他很开心看到他们回来。但是他内心也有不好的预感,大家都突然回来了。
妹妹也在安慰爸爸,让他好好休息。白梅等爸爸睡了,和姐姐又一起去了医生办公室,找了科主任,这个主任认为他们家不让病人知道病情,有些掩耳盗铃。如果不让病人知道,他不配合治疗,他们医院也很难做。而且他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就是消炎、抗病毒、消腹水。建议她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联系大医院转院,做进一步治疗。
白梅和白珍都很难过。医生又说,不一定要去北京深圳这些大城市,可能医院不好约,去南宁就可以,比较经济,他们医院之前一个医生也是这种阶段,治疗后,吃特效药,现在已经过去四年了,还在上班,活得好好的。
姐妹俩心中燃起了一点希望。接下去就是等检测结果出来。姐妹俩轮流来医院照顾,这几年爸爸妈妈帮忙照顾阿刁,白梅的做饭技术深得父亲的遗传,她就每天负责做饭。白珍和蓝月轮流送饭过来。
蓝月和白苗前几年都是那种冷漠的相处模式,这次白苗生病,她也会到医院陪着,他睡觉的时候,她在旁边织毛衣或者默念经书。他醒来的时候,她就照顾他吃东西,或者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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