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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面了。
她必须帮李宪德除了这个隐患!
她拥着他的脖颈,贴在他心口,“皇上放心,瑶瑶定助你稳坐高位。”
李宪德嘴角浮现耐人寻味的笑,轻抚着李清瑶的背,“等瑶瑶这次回来,我定好生补偿你,再不让你涉险了。”
“只要皇兄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瑶瑶做什么都值得。”女子情谊缱绻,细语绵绵。
……
当日,赐婚圣旨便传到了定阳侯府,侯府陷入了喜庆的氛围中。
各处管家开始着手张罗婚事,京都各方权贵也纷纷盈门道贺,侯府门前车水马龙。
闲云院的山坡上。
扶苍俯瞰府中热闹景象,感慨道:“世子毕竟已过弱冠,各府都盯着世子的婚事呢!这旨意一出,别说京都了,估摸着要不了几日全北盛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是李宪德兄妹故意把消息传出去的。”
谢砚猜测他们就是故意张扬,让谢砚骑虎难下,无法再拒绝这门婚事。
李清瑶这个女人下手当真果断!
扶苍望了眼谢砚摩挲圣旨的手,“那世子怎么办?悔婚只怕不妥。”
李清瑶背后不仅有赞颂她的百姓,还有匈奴部落撑腰。
谢砚无缘无故退婚,不就是上赶着给人抓把柄吗?
“她这么喜欢嫁人,就让她好生嫁吧。”谢砚指腹一松,明黄色的圣旨轰然坠落,滚进了泥泞里。
扶苍只当自己听岔了,再次确认道:“世子说什么?”
“你去准备,该有的婚仪、聘礼,一样都别少了她的,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如愿以偿地嫁……”
谢砚嘴角浮起一丝危险的弧度,拂袖而去了。
“啊?”扶苍不明所以,提步跟上了谢砚。
谢砚并未在这件事上耗太多神思,踱步往寝房去了。
夜幕将临,媚药的药性会变强,谢砚得去做正事了。
他眼底漫出笑意,经过厨房时,眉心一蹙,嗅了嗅:“什么味道?”
“是二奶奶的补药啊!”扶苍答。
姜云婵体弱,这两个月一直在喝药补身子,故而每天这个时辰厨房里就有药味,不足为奇。
可今日谢砚嗅着药的味道似乎格外浓郁,像是加了药量。
补药也不能随意加剂量啊!
谢砚挪步往厨房去,早已不见药炉子。
寻着味道找了一圈,才在厨房后的竹林里找到了埋在土里的药渣。
好好的药渣不大大方方倒掉,埋土里做什么?
谢砚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蹲身去触碰药渣时,指尖颤了一下。
终究还是翻开药渣。
在狼藉的药渣中,谢砚一眼就看了一丝红色花瓣,放在指腹若有所思地碾磨。
扶苍见谢砚神情凝重,心道不妙,“是不是有人要害二奶奶?要不要让大夫验一下药?”
“不必。”谢砚默了默,继续翻开土里的药渣,里面还夹杂着更多的红色花瓣。
所以,藏红花不是偶然。
姜云婵日常喝的药里一直添加了此味药材,可藏红花不是有避子之效吗?
谢砚指骨扣紧,花瓣的红色汁液沿着骨节匀称的手指蜿蜒而流,似血猩红。
扶苍大约也猜到那是什么了,一时不知如何安慰。
毕竟这一个多月,谢砚和姜云婵相处的极好,两人同旁的小情侣无甚区别。
闲云院的人都以为他们好事将近了,或许连一贯清醒的谢砚也这么觉得,才会想尽办法求子。
然则,事实却是:姜云婵一直在哄骗世子,她从未打算与世子有任何结果。
一切的美好都是虚妄的。
“二奶奶身子不好,太早怀孕也并无益处。”扶苍用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安抚着。
谢砚长睫低垂,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迟迟不语。
待到皎月高悬,谢砚才站了起来,不疾不徐理着褶皱的衣摆,掸去肩头的灰尘,淡然得仿佛并未发生什么。
“二奶奶既然愿意喝药,就让她继续喝吧。”
“啊?”扶苍还是第一次听谢砚妥协。
谢砚掀眸,深邃的眼里笼着琢磨不透的雾色,“原本的药太寒了,去给二奶奶换一味药更好的……”
扶苍立在原地,讷讷琢磨着世子的话。
谢砚未再停留,照样闲庭信步往寝房去。
他从竹林深处来,走了一条无人知道的隐蔽小路,直通寝房后门。
刚走近,便听到姑娘咳嗽的声音。
彼时,寝房中。
姜云婵咽了下了极苦的避子药,脸颊皱成了一团。
夏竹忙递了蜜饯给她,“按姑娘的吩咐把避子药的药量加重了一倍,难免苦些,姑娘也太折腾自己了。”
谁也不知道双倍的药喝下去会不会伤了根本。
可姜云婵没有资本赌,万一怀了谢砚的骨肉就真的再也脱离不开了。
她必须确保她的肚子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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