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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缃痛心,原想着让凌恒身子衰弱,不能理政,自己也可趁此期间辅佐幼帝,为家族翻案,待一切落定,再让凌恒身体复原。
可不料人就这么走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地让南缃觉得一切不真实,泪水已流干,难以接受下晕了过去。
君王驾崩消息一层层传出宫外,百官这才知原来皇帝早已身体有恙,也明白了为何会着急地过继宗室。
崇明五年,天子驾崩,举国哀悼。
意识到爹爹去世,凌恒下葬后雪团守在陵寝外不肯离去,南缃也没强迫它,让人按时给它送食物。
后来的雪团消失了踪影,再也没回来。
有人说它是为爹爹的死悲伤过度,牲畜在预感到自己命不长时会悄无声息离开,寻个地方独自死去。
混混沌沌中度过一月,丧仪都已落定,可南缃还困在哀思里。
这些日子就像一场梦,梦中所有亦真亦幻,让她精神恍惚,高昂的礼乐声响起,回首方觉,自己是太后了。
年仅六岁的凌晋高坐在龙椅,懵懂地望着芸芸众臣,在内侍提醒下稚嫩的声音说着众臣免礼。
天子年幼,南缃以太后身份摄政。
裴琰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誓死效忠太后和幼主,京中骁骑营有裴逸统率,云铮驻守边关,掌握着边境的十万军权,有这些人的鼎力支持,虽主少国疑,但朝臣不敢有异议。
南缃似乎明白为何过继宗室后凌恒一连提升了裴琰等人,他是在为她和晋儿铺路,为她们定鼎朝堂。
金色龙椅泛着幽暗的光,厚重且冰凉,天下已俯在脚下,大权在握,计划比想象中更为顺利,可原本该开心的南缃却丝毫没有雀跃。
念及每一个逝去的亲友,唯有悲凉回荡在心肠。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南缃又给几位朝廷重臣升了官职,以让他们不予余力地扶持幼帝。
裴琰也是其中一个,被赐予镇国大将军封号。
因还在国丧期间,京城取缔了一切礼乐喜宴,裴琰没有大操大办,只请了几位亲友来家中一聚,用个家常便饭,就当是庆祝了。
这一日,绣茵也终于见到了兄长的那位爱妾。
京中人不少都听说过,凌元世子有位小妾,极其宠爱,但谁都没见过庐山真面目。
听到今日凌元带着人前来,各个伸长了脑袋巴巴望去。
远远的,就见一女子跟在凌元身侧,缓缓朝正厅走来,那姑娘二十多岁年纪,身姿窈窕有致,腰肢如水蛇摇摆,胸前的高挺像要托不住,随着身形轻轻晃荡。
临近后才看清,女子生得艳质妩媚,一双狐狸眼勾魂摄魄,流转着诱人风情,通体的风流气息让人联想到红鸾春帐。
手中绢帕飘落,绣茵不可置信地盯着渐进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许……昭妍……”
凌元笑如春风,同妹夫等人见礼后拉着身边女子道:“介绍下,这位是本世子爱妾,杨娇娇。”
众人面色隐晦,而唤作杨娇娇的女子却从容不迫,无视满屋异样目光,妖妖娆娆地同大家行礼问安。
绣茵还没回过神,唇色泛白,反复呢喃着什么,裴琰率先开口,“世子妃怎得不来?”
凌元笑得轻松,随口道了句她身子不适,不便出门。
裴琰沉着脸,“就算如此,也不该携妾室赴宴。”
凌元对于这个妹夫的刚正耿直早习以为常,完全不在意对方态度,“都是自家人,关上门聚会,没那么多说道儿。”
“元郎说的是。”杨娇娇轻启动红唇,嗓音又柔又媚,“裴将军升迁,妾身诚心来道贺,今日能一睹将军风采也是妾身荣幸。”
轻佻的言辞让满屋人诧异,唯凌元笑容依旧。
“这位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一直沉默的绣茵终于开口,一模一样的相貌,又兼浑身的狐媚轻浮,绣茵认定了自己判断。
“不可能。”凌元否定,不急不缓解释道:“娇娇不是京城人士,失去亲人后来京投奔,却发现亲眷都已不在,走投无路之际遇到了我,妹妹怎么可能见过。”
绣茵还想说话,凌元却跳过了这个话题,“都别站着了,赶紧入席吧。”
说罢带着杨娇娇准备落座。
“兄长且慢。”绣茵脸色难看,“兄长在家如何没规矩,我作为嫁出来的女儿不好多问,可今日是在我府中,绝不允许妾室入正宴的无礼举动。”
听了这话凌元不满,“妹妹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日子别闹不痛快,扫了大家兴致。”
“到底是谁扫兴。”绣茵不买账,“兄长不守礼法,宠妾灭妻,王府任你作闹,但这种不良风气不要带到我府上来。”
“要么兄长自己留下,要么带着人一同离开。”
“妹妹是成心找别扭是不是?”凌元压不住脾气,“妹夫青云直上,我知妹妹现在春风得意,可再怎样我也是你兄长,难不成你连长幼都不分了?”
一声叹息,杨娇娇委屈哒哒道:“妾身虽身份低微,但也是诚心来道贺,一片真心实意,不想妹妹这么不领情。”
“住口!”绣茵怒盯着说话人,审视的目光仿若要撕碎那副虚伪身份,“妹妹不是你叫的,你该唤我郡主或裴夫人。”
杨娇娇更委屈了,娇滴滴地望着凌元,“元郎,看来我真的不受欢迎,也是我命薄,生来就是被人欺负的命,我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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