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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温凌这一阵因为太行军屡屡胜利打败他弟弟而亢奋起来, 颓败落寞的心情也重新鼓舞起来。
人的心态也怪。
之前落败时,凤栖仿佛是他的一道光,他小心翼翼不敢逾越雷池;但现在反倒得意张狂了, 想着高云桐和幹不思鹬蚌相争, 而他渔翁得利之后,凤栖如果还对他这样傲慢,他必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他的这种心思当然被凤栖捕捉到了。
她对溶月说:“他若败到底, 只怕会拉我陪葬;但他若胜利了, 开始自鸣得意,就会像以往一样要求我俯首帖耳, 如同奴婢一般完全由他控制, 否则,强.奸打杀、各种虐待怕都不会少。”
前者有生命危险,后者也是她不能接受的。
溶月能想到的法子,只是屈从求存。
“既然这么危险,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可不只有乖乖听命一条路了?他有强权,哄得他高兴, 或许饶娘子一条命?至少不受太多苦?”
凤栖蹙眉望着帐篷的顶棚,半晌叹口气,摇摇头。
溶月眼泪都要下来了:“我的娘子诶,命怎么这么苦!”
“嘘”凤栖听到了脚步声, 急忙制止了溶月的泣诉,“没用的眼泪,掉了, 还是没有用处。该哭的时候再哭还不迟。”
她用手绢把溶月脸上的泪滴一擦,然后端坐好, 紧接着温凌就掀了帘子进来了。
凤栖皱眉嗔怪道:“进门前问一声,很费事么?”
温凌冷笑道:“你区区一个囚徒,怎么还那么多臭规矩?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又吩咐道:“有封信要你写,外头有点起风,披件披帛跟我走吧。”
溶月急忙拿来她的披帛。
凤栖这种时候也不作,默默用披帛裹上肩膀,跟在温凌身后。
到主帅营帐有短短一段路,温凌过来时盛气凌人,走路带风,但带着凤栖回程中却刻意放缓了脚步。
她大概是沐浴不久,长发微湿,膏泽是木樨味的,甜而清冽,闻着叫他刚刚还硬邦邦的心又软和下来。
好容易到了帐篷里,她刻意离得远远的,温凌清了清喉咙说:“有高云桐的信,你看了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回。”
大喇喇坐到案桌前的太师椅上,把面前一封信往前一推,示意她来看。
凤栖没奈何,只能走过去,拿起信认真读了一遍。
信里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讲了和幹不思的战局近况,又对温凌提了要求,不允许他往河南京畿地区扰民。
他和幹不思的仗打得不容易,胜也是惨胜,凤栖心里为他担心,又无法从中看出并州的局面,不知他军饷、粮草等是否充裕,未免也是忐忑的。
忽闻温凌问她:“咦,他打了胜仗,你也不高兴么?”问得意味深长。
凤栖不愿被他捉摸出心思,便骨嘟着嘴说:“他胜局在握,明明可以拿捏你,却不跟你提出换我回去,而要保河南民众他心里……只有天下人,而没有我。”
温凌顿时一喜,控制着表情故意不动声色地说:“不历事而难以识人。我倒是愿意给你机会,你肯以后乖乖地跟了我么?”
说完,他心里一阵狂跳,有激动,也有怕被她拒绝的紧张。
凤栖好久都垂头不语,最后默默把信笺放回他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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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尘》 260-270(第8/17页)
温凌狂跳的心一点点凉了下来。
他沉沉说:“凤栖,你这样,我们迟早还会变成敌人。你晓得的,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
他就不得不把她杀掉,以绝后患。
这个词,他张了嘴半天说不出声,但也晓得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一双眼瞪得亮亮的,恍惚有泪意,细看又似乎没有哭。
温凌忘情伸手,在她眼角一拭那里干干燥燥,只是她清凌凌的目光罢了。
他心里愈发沉重起来,也不敢再追问她的选择。
只是发着狠:等到了推车撞壁的时候,他自然就有下死手的勇气了。温凌又自我安慰着,现在不忍心是没到不得不为的时候,人都是要逼到绝境才会做好抉择。
凤栖终于开口:“你要我怎么回书?”
避开他隐晦的告白不提,顾左右而言他。
温凌也就这个台阶下了,说:“告诉他,我往汴梁方向袭扰,一来是打草谷,二来是震慑凤震,为高云桐他所奉的新君的位置能坐得更稳,所以我这是不得不为之。同样,高云桐对付幹不思,也是防着河北为幹不思糟.蹋,他扛住了幹不思,幹不思就不能冲到我这儿来对我指手画脚的,自然也不会逼着我杀你,对吧?就这样写吧。”
凤栖听了,顿笔片时,毅然落笔,按他的说辞写起来。
写完,温凌当场就要看,看完就笑问道:“最后加的这句‘天河牛女,不念朝朝暮暮’是什么意思?”
凤栖说:“是我们汉人的传说故事,牛郎织女原是一人一仙,两情相悦、娶嫁之后被王母阻隔于天河两端,每年七夕方能过鹊桥相会一次。”
“你想和他相会?”温凌似笑不笑地盯着她。
她带着娇嗔地剜了他一眼:“不然呢?你这意思,不是要杀我而后快?”
温凌捏着她的信纸,走到她身边,捏捏她的下巴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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