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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各色棋子摆布上去。
红色棋子是高云桐的队伍, 分散在太行山一脉, 零星还有磁州、真定、霸州等地不肯乖乖驯服的义军呼应,护着太行八陉, 也可以夹击从道而来的靺鞨军。
蓝色棋子是幹不思和郭承恩的队伍, 留一些人把守云州,其余缓缓向南边黄河推进,纵深很长,是危险的孤军深入,唯有自己这头的呼应可以震慑想夹袭的南梁义军们。
而绿色棋子是代表他,他守着黄河几个渡口,亦掌控河间府、大名府等东边的州府, 凭据黄河,是可进可退的局面,虽然人不多,但看起来最占据优势。
至于黄色棋子所代表的汴梁凤震, 零落分散,水平又差,不足为惧。
只有并州一片, 占据太行山脉和吕梁山脉中的平原谷底,尽得山河之险, 又有一支跟着曹铮磨炼过的并州军,现在却不知归谁所有,无法落子。
温凌想了又想,把蓝色棋子放进去,皱了皱眉,换成把红色棋子放进去,也觉得险,最后排布一番,把自己那支绿色挪了进去,顿时觉得四处都勾连成一片绿,形势大好,不由自得地笑了。
他拍拍手,命人送了一壶好酒,自己就着炙肉喝了好一会儿,又吩咐萨满唱傩歌给他祈福。为自己这不费一兵一卒就掌握大局的智慧谋算,欢乐到二更天,喝到半醺。
然后,他叫人把凤栖叫起来招到篝火边,在众人的起哄下摆摆手,揽着凤栖笑道:“你不用怕,我今日不会杀你祭神的,你还有用。我突然有了个主意,你去我帐篷里给高云桐写信。”
凤栖几乎被他裹挟着,毫无抵抗之力,但也毫不慌乱,尽量跟上他的步子,进帐篷就被他推到板壁上,摁着双手亲得她满脸酒气。
温凌弯下腰,对着她的脸笑:“高云桐有功于我,我该赏他。赏他什么呢?上次送了你的肚兜过去,不知他是如何顶着羞耻和我合作的。这次要么就送你的亵裤去,裤腿上写:‘并州予我,则亭卿予你’,你看他爱你够不够深……”
凤栖冷静道:“你喝太多了。”
温凌咬牙笑道:“他抢我妻子,我再抢回来有何不妥?不过他用过的我不稀罕,送来送去不过是物件儿。”
他伸手扯她的裙带,扯不开就硬把手往她裙腰里塞,摸到她的皮肉就得意忘形,腰也顶过去说:“你本来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愿与我祭神成婚,那就当我的营中伎哎呀!”
他抽出手,手背上已经被她的指甲划了三路血痕。
他气得巴掌刚扬起来,凤栖就说:“对不住,下手重了。哎,你先要我写信,是想要我劝高云桐把并州让给你?”
她谈正事儿,温凌一口气就憋住了,死盯着她冷漠的双眼,最后手捶到板壁上,整座帐篷都摇了摇。
“你劝,他就能把并州让给我?”温凌道,“他不见见你的血……”
凤栖说:“并州又不在他手上,他见我的血,也未必有本事把并州让给你,不信你拿我的亵裤去试试?”
说时脸上也毫无羞惭,一双凤目还眯起来,满是嘲弄般。
“要我写信,好好说。”她把他轻轻推开,“高云桐这个人是颗铜豌豆,当太学生时就敢弹劾宰相的人,劝当然没有用,吓也没有用,这封信过去无非让他知道你的贪念罢了。你无非是‘合作不成,自有后招’,而且是欺负我,是吧?咦,笔墨呢?”
温凌刚刚给她指甲一抠,酒已经醒了七分;本来还有一腔怒火,她冷静万分地一番话,句句拿捏他的麻筋,他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只看她把裙摆一拂,身姿窈窕又自然而然地在他案桌边坐下,摸了他的笔,又打开他的墨盒,好像当真要写字似的。
他辱没她、戏弄她、占有她……的一股子邪劲儿登时又给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别动我东西!”只能虎着脸喊,“你什么意思?合作不成,高云桐想把幹不思放过来不成?”
“放不放,他也做不了主。”凤栖说,“太行军是一群老百姓组成的队伍,能撑住这么久已经不错了,你自己的弟弟,自然是你自己对付。”
温凌刚刚“哼”了一声,就听见外面有人说:“报大王,‘紫金旗’那里,来人了。”
“紫金旗”是幹不思所部用的旗帜标识,也被温凌的人用来指代这位靺鞨太子。
温凌听说,脸色立刻就不对劲了,锐利的目光直接看向了凤栖。
凤栖大概也没料到来的这么快,也是一脸错愕。
温凌出门问了问情况,只听他在吩咐:“太子那里千里迢迢派人过来,我自然要接待,今日正好有酒有肉,先请来人喝上几杯。我这里醒个酒,再来陪他欢饮。”
他再进门,凤栖说:“我猜得不错,你弟弟别处没有进展,当然冲着你来了。那给高云桐的信还要不要写了?”
温凌没好气道:“写什么?给幹不思抓把柄么?你可记着,给高云桐的信笺,都是你的字,与我无关。”
他刚刚勃勃的一腔兴致,被来人搞没了,这会儿看着凤栖也只觉得在看一件麻烦,连摸一摸都的意思都没了。兴致低了,人也冷静了,抓起桌上一盏凉茶“咕嘟嘟”一气儿喝了,蹙眉想了一会儿,说:“幹不思兵力现在削弱了不少,我也不必怕他。只是他占着身份地步,我不能毫无顾忌而已。你若有什么法子,不妨想好了说给我听一听。”
他命人盯着她,然后自己出去和幹不思派来的人喝酒去了。
见面就是笑融融道:“怎么,是哪阵风把我那弟弟吹过来了么?”
来人急忙起身向他行礼,然后说:“总算是见到二大王了!一路上过太行山各处是胆战心惊的,不知道哪里就会突然冲出一支太行山匪,打得神出鬼没,还有火器傍身要是正面在平原上互相冲击一番,倒也完全不用怕他们,可惜他们不讲用兵的武德!”
温凌假模假样跟着批判了一通,又问:“那太子四弟还好吧?”
“还好,还好。”来人犹豫了一下,“粮草不够了,想请二大王支援支援。”
温凌说:“我也不够啊。”
那人不由就看了看篝火边满盏满碗的酒、肉、饼子。
温凌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咳嗽了一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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