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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
指桑骂槐,说得温凌不好意思皱眉,只能过了一会儿顾左右而言他:“你那茶,怎么自顾自就喝了?我的那份呢?”
凤栖捧杯盏说:“我这里没有奶茶。”
温凌不快:“我也能喝团茶,你不晓得么?当年在汴京你家里,不是喝了你亲手点的茶?”
凤栖冷笑:“你不是嫌不好喝?”
温凌解释道:“那时候,不习惯南边的饮馔,另当别论;后来,我不是一直夸你的茶么?”
凤栖不大情愿似的给他倒了一盏茶。
温凌心里有点气,但又没脾气,垂头嗅这茶香,心里渐次平静了,啜了一口,感受那清芬。而后看溶月慢慢清理香灰的模样,也觉得雅致起来。
他说:“真是,不知你们怎么有这些闲心。”
凤栖说:“这算什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得有无益之事来打发有涯之生。我们的闲情逸致远不止这些。”
她带着笑意,终于肯正眼看他:“你觉得这些享受是不是适意眼耳口鼻均有的适意?”
她大袖一挥,换了个坐姿,衣袖间的香气袅袅散开。
温凌周身一软,但很快镇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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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尘》 50-60(第2/15页)
神,暗自惕厉:不错,太舒服了!这大概就是南梁美人计的精髓了!美人消磨他的意志,这些南梁靡靡的享乐也会消磨他的意志。
但他岂可被消磨掉英雄志?!现在虽拿下了应州城,但获取云州、捉拿北卢皇帝依然毫无头绪,他内忧外患,背后弟弟还虎视眈眈,前头的大错若无大功来抵消,只怕自己都岌岌可危。他如何能在她的温柔乡里消磨英雄志?!这是要他的命的!
温凌“呼”地站起来,笑容已经一如既往的冷硬起来:“不错,是适意。不过我享用不起。”
他看着溶月手中的香炉:那么精致的天青钧窑瓷,隐然的莬丝纹,装饰的瓷环像玉琢般精巧玲珑;香灰雪白,香饼配伍得当,连铲香灰的小铲都是纯银錾花的这是怎样的奢靡!他简直想把这些物事丢到窗外砸烂!
但看那半趺坐在矮榻上的精致人儿,一样如玉琢似的纤丽精致,披帛上的暗花上隐着点点的金线,领口绣着与外衫同色的细巧紫藤萝,牙梳雕着彩云出岫、嵌着小粒的珍珠与紫晶……这些靡丽的东西与她相配,与她的故国相配,他又觉得无法动手扔掉她一切的靡丽的东西了。
唯只能自我克制而已。
温凌有些尴尬地摁着身边的高案,说:“我今日,只是来问问你……缺东西不缺?”
凤栖回答:“不缺。”
温凌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遏制腹中汹涌澎湃的热流,牙关咬得下颌骨都绷硬了,终于又说:“不缺就好。”
转身掀开门帘出去了。
溶月看着男人的背影,悄然从窗棂往外看,好一会儿说:“出了院门了!要不要把门闩上?不过闩上也扛不住他一脚跟。”
凤栖说:“闩上吧,至少心里安顿些。”
溶月说:“刚刚还有些吓人呢!”
“是啊!”凤栖抚膺道,“我刚刚其实手一直在抖,今日都没敢做‘水丹青’。”
“啊?娘子也害怕呀?”
凤栖说:“我怎么不怕?!你怕,不过怕他发火要打人。我怕他,是怕他……”
她咬了咬嘴唇,到底还有些不好意思直白说出来。
倒是溶月笑道:“那可迟早要来的,怕也无用。”
心里矛盾,既希望他们夫妻和谐,又希望娘子不要这么快就从姑娘家变作妇人。
矛盾到最后,叹了口气:“唉,希望早日交割燕云的十三个州,定定神神把合卺的大礼给办了,奴也就放下心了。”
凤栖讶异道:“你怎么会希望这个?”
溶月比她更觉得奇怪:“官家不是都出面下旨拴婚了吗?除非靺鞨人说话不算话,不然这不一定吗?”
心里还想:即便是他们说话不算话,现在郡主在他们手里跑都没地方跑,只怕这婚姻是结定了。
凤栖脸色沉下来,对溶月说:“这事,用不着你瞎操心!更不用你瞎掺和!你只管听我的吩咐,别像王妃似的,自以为是‘为我好’你们知道什么是为我好呀?!”
溶月察言观色,也知道不能再说什么惹她了,只能垂头道:“是。”
心里想:女人家的命和蒲公英似的,飞到哪里就是哪里,只怕一切由不得你呀!
又想:看那冀王刚刚的痴色,只怕确实是心动了的。只不知道怎么又半途而废了。男人家憋到这程度估计不好受呢。
凤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他目标明确,自制力惊人,我也只能暂时拖一拖他应该知道郭承恩南逃了,心神大乱;如等燕云十六州都到了手,这拖延的方法也就没用了。”
“啊?”溶月唯只听懂了郭承恩的名字,却不明白温凌不骚扰她的主子和郭承恩有什么关系。
凤栖说:“别‘啊’了。应州城西门那么明显的痕迹,你什么都没看到吗?我忍着那恶浊气味绕城一周,你真以为是为了给死人烧纸钱的?”
一如既往地对牛弹琴。溶月但知道挠头,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又听凤栖似乎在自语:“只怕不是节度使府的桌子墙壁要倒霉了,就是节度使府的女眷要倒霉了。”
果然,第二天听说冀王捶裂了他寝卧的一张楸木案桌,还喝叫把他刚盖两晚的一床丝绵被给扔掉了。大家战战兢兢,不知道他为什么发了那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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