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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抽噎起来,他努力的让自己笑起来。
至少...
至少留在她的身边了呀。
人一旦失去唯一的念想,时间的长短就没有了意义,向晚被禁足在棠梨斋中,谢瑶卿轻易不会踏足此地,他只好一天又一天的,抱膝坐在窗边,侧耳听着那些来自坤宁宫的,刺耳的丝竹声。
年节将至,册封礼也将至,尚衣监的领事领着几个小太监捧了一件陈年的旧衣服到了棠梨斋。
领事皮笑肉不笑的,恭顺的请他过目。
向晚看着那件并不合身的陈旧吉服,心中黯然,事到如今,他在谢瑶卿心中,恐怕也只是一件穿旧了的衣服吧?
“公公,这件衣服为什么是旧的呢?”
领事笑眯眯的。
“郎君的册封礼匆忙了些,赶制新衣是来不及了,奴婢们只好找了这件吉服出来。”
他满脸堆笑的补充着,“这也是件常侍的吉服,郎君穿不会逾距的,且这吉服的大小与郎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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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19、第 19 章(第2/2页)
相衬,郎君何不穿上试试,若是不妥,奴婢们抓紧为郎君改出来。”
向晚沉默片刻,心知事到如今自己早已经没有了挑拣的权力,但他仍然很小心的问了一句:“这件吉服,先前是谁在穿呢?”
领事拍着胸脯向他打包票:“并没有人穿过,这吉服原是为先帝一个常侍准备的,只是那常侍福薄,得病去了,这吉服便留了下来。”
先帝后宫夫侍如云,常侍更是不知凡几,向晚只当这吉服是向曦寻来敲打他的。
向晚苦笑了起来,新的旧的,又有什么所谓呢,难道他穿了新的吉服,谢瑶卿就会重新看他一眼吗?
向晚沉默的试了衣服,领事指挥几个小太监记下他的尺寸,领事最后为难的问他:“郎君可有不满意的地方?若郎君实在不愿穿旧的,奴婢们便禀明了陛下,让陛下下令为郎君赶制新衣。”
向晚摇了摇头:“不必麻烦陛下了,这样就很好。”
到了册封那日,向晚换上那一身并不合身的吉服,戴上陈旧的发冠与环佩,提线的偶人一样随引路的太监行至景仁宫内,宫中没有凤君,便由贵君代行凤君之权,向曦一身光鲜亮丽的朱红吉服,笑眯眯的看着他。
向晚浑浑噩噩的朝他跪下,行过拜礼,从他宫中的太监手里接过金册金宝,机械的向他谢恩。
向曦拉起他的手,亲热的同他说:“我知道你思念陛下,今日特意请了陛下来观礼,你在此稍等片刻,陛下稍后便至。”
向晚警惕的看着他,他又想干什么呢,自己如今,还有什么值得被他记恨的呢?
向曦打量着他身上的吉服,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弟弟今日这身衣服甚美,衬得弟弟愈发夺目了。”
谢瑶卿明黄的座辇停到了景仁宫前,谢瑶卿被一个中年太监扶着,拧着长眉走进来。
她一眼就看见向晚身上那间葱绿的礼服,她看着上面熟悉的纹饰和被改的面目全非的走线与刺绣,脑子忽然空白了一刹那。
她对向晚露出的讨好的笑容视而不见,她大步上前,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谁允许你穿这身衣服的?谁允许你改动这身衣服的?”
他的声音冰冷又愤怒,是一种向晚从未听过的,怒极攻心的声音。
谢瑶卿粗暴的将那身吉服从向晚身上撕扯下来,抱在怀中珍重的抚摸着。
这是她父君生前最期待的一身衣服,她的父君出身卑微,在宫中蹉跎十几年才得以被封为常侍,谢瑶卿还记得,每回尚衣监的太监们捧着这身吉服来到狭窄昏暗的宫室中,她父君漂亮的眼睛里就会迸发出生机勃勃的光亮。
父君一定无比期待穿上这身吉服的日子。
可他没有等到那一天,他死于自己端到他床边的一碗汤药。
这是父君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遗物。
这件衣服,自己在封王后耗尽千金寻找,珍而重之的藏在府库中,登基后,也令尚衣监严加看管。
不料今日,竟被改成了如此面目全非的样子。
谢瑶卿的理智与冷静摇摇欲坠,她的手甚至伸向了腰侧的刀柄。
意识到不对的向晚跪在她的脚下,大气也不敢出。
向曦站在一边,吃惊的添油加醋:“难道尚衣监的太监没有告诉你这是常侍曾经的吉服吗?”
尚衣监的奴才当即喊起冤来:“奴婢说了呀!奴婢说了这是常侍的吉服,奴婢还问向常侍要不要赶制新衣,可向常侍执意如此呀!棠梨斋里的太监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向晚愤怒的看向那个太监,太监扑到向曦身前,抱着他的腿,哭天喊地。
谢瑶卿怒上心头,抬起一脚,将向晚踹到了地上,她冷笑着,用未出鞘的长刀指向向晚。
“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救命之恩的?!”
向晚狼狈的从灰尘中爬起来,谢瑶卿又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摔到地上,不容分辨的下令。
“常侍向晚,屡进谗言,有失夫德,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幽禁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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