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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甚至需要旁边的人小声提醒了一句,才继续道:“白沙堤。”
凝辛夷小幅度冲着谢晏兮摇了摇头。
分明所有的线索的指向,都是定陶镇的王家。
——那白烛中的何日归味道浓郁,以何日归白烛灼烧出的引魂阵轮廓可辨,祭拜的第三人的老家,便是定陶镇,甚至连几人的年岁都大致相仿。
谢郑总管口中呼喊的“老宁”,似乎除了王典洲,不作他想。
凝辛夷猜测过,或许王典洲曾化名王宁,也或许他单字一个宁。
可王典洲此刻的反应,毫无疑问地证明了一件事。
他不是老宁。
可若这老宁不是他,又能是谁?
“祭拜一事,暂可不提,倒是现场还有多处疑点。”谢晏兮道:“满庭。”
满庭点点头,扬声道:“三夫人周身的确没有什么妖气,半面伤也是被钝器砸伤。”
他指了指倒落在一边的黄铜香炉:“依据痕迹来看,凶器正是此物。”
香灰散落满地,凝辛夷被这样提醒,这才注意到,此处浓厚的血污气之外,还有一缕有点熟悉的香气。
那香气带了甜腥,和血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居然只剩下了一抹有些齁的甜。
这味道,凝辛夷已经再熟悉不过。
果然,下一刻,满庭便道:“香灰里有何日归,还有另外两味可以致幻的药物,另外还加了极重的麝香,只是这麝香的味道正好被何日归压过,所以极难分辨。”
凝辛夷敏锐地抓住了重点:“麝香?”
满庭左右看了一眼,谢晏兮会意,示意所有侍女和侍从都先出去。
虽是死者,也应有最后的体面。
三夫人阿渔面容被毁,袒露在外,避无可避,但她身着层叠繁复的鎏金黑纱长裙,将下半身极好地包裹起来,便是有血,也凝在了她的衣料上,成了一团难以辨认的黑与红。
满庭先是对着三夫人的尸体行了一礼,这才抬手,将她的裙摆掀开了一些,露出了内里更为狰狞可怖的伤口。
“三夫人毁容在先,身死在后,这砸痕,还要更后。”满庭的声音里素来没有多余的情感,但此刻,他还是放轻了语气:“一尸两命。”
王典洲擦汗的动作倏而顿住。
他像是没听清般,很是僵硬地转过了头:“你说什么?”
满庭面无表情道:“腹中胎儿尚未成形,不足三月。便是不被杀,日夜都熏这么大量的麝香,这孩子也绝无可能保住……”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典洲已经扑了上去。
从见到三夫人阿渔的尸体起,王典洲就漠然得近乎冷酷,甚至肉眼可见地表露出了厌恶和嫌弃。
直到此刻。
他似是看不到那些血污,一只手按在了阿渔的小腹上:“你……你说什么?阿渔有身孕了?”
满庭低声道:“还请节哀。”
“你没有看错?真的怀孕了?”王典洲双目赤红,颤抖着连声道:“我……我有过一个孩子?我竟然有过一个孩子,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怎么没有人告诉我?阿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喃喃看向阿渔,这一刻,眼中哪里还看得到血污,只剩下了大喜和大喜后空余的大悲。
方才清场,陈管家却没走,见状,他低声对凝辛夷和谢晏兮道:“二位勿怪,我家老爷如今年过四旬,膝下却还一直都无后,寻了无数方子都无果,还以为自己这一世没有子女缘了,没想到……”
难怪这王家大院虽然大,却总显得哪里有些冷清。陈管家这么一说,凝辛夷才意识到,传承数代的这座宅院之中,的确从未听过孩童的声音。
谢晏兮看了失态悲恸的王典洲片刻,分明是生别离的大恸场面,他的眼中却没有任何触动,只侧头问道:“是从未有过子嗣,还是有过,但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长大?”
陈管家显然愣了愣,张口欲言,却又咽了回去,如此几番犹豫,才道:“从未有过。”
王典洲悲恸过渡,府中又遭此变故,本也不适合再见客。既然现场的确没有查验出任何妖气,这事儿理应归衙门管,追凶一事也全权交由他们。
里正赵宗事必躬亲地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名仵作。
擦身而过的时候,凝辛夷看到那仵作掀起眼皮,和她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三夫人凶案现场的门被关上,与赵里正一并前来的捕头们将整个小院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再接近。
路过那片枯竹林时,凝辛夷不动声色地侧过脸,透过竹林向内看了一眼。
及至出了王家大院,厚重大门沉沉关闭,凝辛夷才开口。
“你怎么看?”
谢晏兮不答反问:“夫人怎么看?”
凝辛夷转头看向从跟着他们进入王家大院后就一直缄默不语的菩元子:“上师又怎么看?”
菩元子脸色不怎么好看,像是一直在发呆,此刻被点名,才猛地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实在是、实在是……唉,这可真是,徒增杀孽啊!”
他一脸痛惜,长吁短叹,显然这事儿对他冲击不小。
凝辛夷这才收回目光,边走边道:“陈管家有问题。方才他说从未的时候,表情变化得实在是太过刻意。我借口出来,在大夫人旧居时,他出现在我身边也颇为蹊跷,说是偶然见到我,但我方才经过竹林的时候,又看了一眼,确信从这个角度是决计看不到的。”
“至于已故的那位大夫人的宅院……”凝辛夷说到这里,顿了顿,侧头看了眼还在魂不守舍的菩元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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