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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雪竹垂眸,目光落在那支白玉珍珠簪上,许久,才开口道:“他既来了,正好还回去。”
“可……”
碧芜还欲劝话,雪竹却已阖目假寐,不再多看一眼。
那支白玉珍珠簪,是用和田软玉整雕出的竹节状簪身,又嵌以南珠点缀,绝非凡品,她很喜欢。
正如世人皆传,淮王世子崔行衍,芝兰玉树,清光湛湛,乃王孙公子中第一流人物。
她于崔行衍,亦有几分动心。
然她不多看,并非不愿,也非不喜,而是不应。
屋内梨香清冷,窗外雨若游丝。
就这般没完没了地下着,密密匝匝……
一晃眼,便延绵到了三日后的雅集。
雪竹舅父温时简,乃当世名贤,因早年作《栖水三咏》组诗显于世,时人称之为“栖水先生”,与泽山公并称“南山水”。
他的雅集,向来是文采风流,鸿儒辩经,从无虚席。
几日来,温园仆婢往来于千休楼,流水般送去古画名琴,至今日,又添了许多贵重香料和各色茶饮。
如此场面,于雪竹而言,倒不算稀奇。
她生于百年大族,河东裴氏,父亲乃“南山水,北竹林”中独占半幅的“竹林画痴”裴慎知,自幼便见过太多文人诗会,曲水雅集,不仅见过,她亦是族中姊妹与高门贵女宴饮邀客的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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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换巢鸾凤》 2、第二章(第2/2页)
可惜,她并不衷于此道。
三年前外祖病逝,她代亡母回江州外家奔丧,一奔便是三年。
其中虽不乏舅父舅母留人情切的缘故,此地清静,无需终日宴饮,也是一桩要紧的缘由。
今日天公并不作美。
清影湖上仍细雨霏霏,平日透如翡玉的湖面似古琴拨弦,泛起圈圈涟漪,远处青山濯雨,晦暗中又染新绿。
山前水后,坐落于清影湖畔的千休楼四面皆敞。
隔着朦胧烟水,依稀可见楼上绰绰人影,或坐或立,隐约间,似乎还有缥缈琴音传来。
碧芜收了伞,虚扶着雪竹入凉亭落座,可一双眼却忍不住望向对岸。
“真是好生热闹,小姐,这琴音,莫不就是管公那张‘万壑松风’?”
她不通音律,只是听闻先生寻了张古时名琴,今日要在雅集亲奏,便好奇问了问。
雪竹摇头。
这曲《幽篁吟》她再熟悉不过,原曲本为悠远脱尘之音,可若非世外之人,弹奏时总难尽其意。
且此曲中段缺失,诸谱不载,她尝试将原谱稍作修改,甫以藏吟之法补阙,用她所斫的“南柯”弹奏,听来倒算清越沉洁。
碧芜听不出这些,既不是那张名琴,更失了本就不多的兴致。
没一会儿,她便百无聊赖,四下张望道:“世子怎还不来?霜蕊那丫头惯爱热闹,怕也忘了正事,小姐,不然我再寻人去问问?”
“不必,奏完此曲,他自会来。”
碧芜一怔,望向对岸,恍然大悟道:“这琴音…原是世子弹的!弹得可真好!”
雪竹垂眼理着裙裾,淡声道:“倒也不是极好,紧五弦,清羽调,更宜此曲。”
听不懂。
但碧芜懂得附和。
“那当然,世子的琴艺,又怎能与小姐相比,小姐当初学琴,前后三位大家可都是自叹弗如,愧收束脩的,如今放眼各家,小姐才学若称第二,哪家姑娘敢称第一。”
“……”
也不至于。
一曲终毕。
先来的却不是崔行衍。
“小姐,小姐!方才可有听到琴音?那是世子弹的!”
霜蕊伞都没撑,远远便遮着脑袋跑向凉亭,迫不及待同雪竹传话。
“适才世子本要借故离席,不料泽山公说,去岁在南褚听世子弹过一曲,很有几分意趣,所以特邀世子再弹一回,请众人一道品鉴。奴婢见世子被绊住了,便想着先来同小姐说上一声。”
碧芜有些不满:“本是他主动相邀,合该提前候着才是,竟让小姐好等,白白吹上一阵冷风。”
显然,事涉自家小姐,什么光风霁月、珠玉在前,都是不抵用的。
“此事倒也不怪世子,”霜蕊赶忙解释,“全因那冯九郎和同他一道来的公子太不像话,泽山公这才寻了世子弹琴,想来,也是不愿场面太过难堪。”
“冯九郎?这里头还有他的事?”碧芜疑惑。
霜蕊一五一十说道:“原是泽山公与冯老将军有旧,今日见着冯九郎,便特意考校了几句,没承想冯九郎支支吾吾,全然答不上来。”
“这也罢了,他文才如何,除泽山公外,旁人都很明白,可他带来的那位沈公子,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什么,你快说呀,含着骨头露着肉的。”碧芜催她。
雪竹也略略侧目,望向自家这位小耳报神。
“那位沈公子,实在生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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