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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山上待了两日,再次下山时山下的情况已和两日前大不相同。
不知是不是他们在山上耽搁的太久,亦或是一场地震要了不少人的性命,南逃的官道路上难民少了一些,倒在路边或是荒草里的尸体更多。
即便有人数比较多的难民群,看见他们几乎看不见头的车队第一反应不再是抢东西,而是逃走。
几百人的车队,无论大人孩子全部蒙着面,谁见了都会以为这些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劫道匪贼。
这种情况,只要不瞎碰见他们都会绕道走。
孟缚青赶着马车,一心二用留意着路边的不寻常。
下山后老鼠愈发常见,仿佛地震把老鼠窝给翻了出来,有草草被葬在路边的尸体被它们翻出来啃咬,车马经过时它们只拿那双黑漆漆的眼珠警惕地看着,也不怕人。
方才她还听见两个妇人在小声嘀咕老鼠看人的眼神可怕。
仿佛在老鼠贼溜溜的眼睛里,他们只是一个个会动的食物。
中午休息的时候,孟缚青找到郑大夫,对方正在为牛大处理伤口。
牛大被砸伤了一条腿,脚踝处有道长长的口子,前两日还好着,今日开始红肿,连带着人也有些发热。
孟缚青站在一旁看郑大夫和孟苒苒处理伤口。
之前她也留心观察过,郑大夫随身带着一种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细线,还有缝合伤口的铍针,缝合手法和现代医生不同,却很娴熟。
那时她便知晓这位郑大夫自称是大燕最厉害的殇医应当不是吹牛。
在看到郑大夫冲洗伤口用盐水时,她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眼牛大。
用盐水是因为抢来的足够多,之前听孟苒苒碎碎念说葱白煎水、茶汁也可以,只是眼下稀缺。
孟缚青不知这些效果如何,但肯定比不上酒精、碘伏。
一路上没遇上个正儿八经能采买的地方,不然孟缚青可以想办法从空间弄些酒精出来。
“啊啊——”
盐水清洁伤口时牛大还能忍受,刮伤口处的脓时牛大脸上青筋暴起,忍不住痛呼出声。
“郑大夫,就没旁的法子吗?这看着都疼!”牛二见不得他哥受苦,忍不住问道。
郑大夫继续手上的动作,哼了声,“这还疼?好在他伤口不深,不然还得用火针穿进去。”
旁边的人听着都觉着脊背发凉。
刮完脓,又用盐水清洗,涂抹药膏,趁着牛大疼得无暇他顾,孟缚青蹲在地上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唤出藤丝,藤尖刺进牛大的脖颈,输送了少量治愈异能进去。
等人忙完,孟缚青唤了声‘郑大夫’。
孟苒苒这才发现孟缚青也在,立即高兴地喊了声‘阿姐’。
“我这就回去吃饭了。”
“我有事找郑大夫,你不饿的话在这儿旁听。”
孟苒苒立即乖乖站在两人身边。
郑毅早就发现孟缚青在旁边,别个都看的龇牙咧嘴,独她们两姐妹淡定得很。
“大忙人怎的有空找我这个老头子了?”
“这不是看郑大夫医术高超,前来一观嘛。”
孟缚青敷衍地夸了他两句,进入正题,“今日上路,老鼠多的有些不寻常,郑大夫从前可曾碰见过瘟疫?军中若发生瘟疫如何防治?”
郑毅的眉心隆起竖纹,孟缚青的话戳中了他担忧的事。
他一边往谢烬那边走,一边说:“能咋办?把人聚一块,治得好便治,治不好只能一把火烧了。”
他自己年轻时便染过一次疫病,好在那次疫病不严重,也不知怎的最后竟扛了过来。
孟缚青:……
她还以为凭借郑毅在边关的经历应付瘟疫会有些经验,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
转念一想,古代对瘟疫谈之色变,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切除源头。
“我曾看过一本书,不知上头的法子有没有用处。”
郑毅自认看过不少医书,更研究过如何防治瘟疫,闻言立即问:“什么书?”
“忘了。”
郑毅停下脚步狐疑看她,“书名都忘,书里写的你记得准吗?”
“死马当活马医,反正您这个唯一正儿八经的大夫不也没法子?”
郑毅:……
他轻哼一声,“你们姐妹俩一块去我那儿吃点吧。”
孟苒苒立即殷勤道:“多谢师父。”
“多谢郑大夫。”
郑大夫独身一人,吃的饭是谢烬那边做好端来的。
孟缚青在心里琢磨了下,开口道:“简而言之您把传播瘟疫的‘毒邪’看做小到肉眼不可见的活物,书上称它们为病菌,如果它们藏在老鼠身上,老鼠和人接触,病菌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进肚子里,人就会生病,随后人传人……”
郑毅被她的说法吸引,不由得凝神细听,还十分有求知欲地询问:“看不见咋知道那些东西是活的?”
孟缚青找个了现成的例子,“就像牛大哥的伤口流脓,一个病菌在伤口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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