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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是你么?
“殿下!”顾沛领亲兵呼啦啦围上去:“殿下无事吧?”
刚才那一刀, 好生凶险!
要不是谢明裳站在马前,个头不够,哪会一刀只斩在臂上?
顾沛咂舌, 娘子动起手来真狠呐这是。
马上的将军除下兜鍪, 月下露出萧挽风俊美而锐利的眉眼。
他抬起右臂,打量几眼铠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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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醉卧关山》 100-110(第4/21页)
新添的深而长的刀痕, 卸去甲胄,把腰刀扔给顾沛。翻身下马, 走向谢明裳。
谢明裳浑身已脱力, 弯刀撑地,肩头细微发颤。
发自心底的浓烈的憎恨, 带着难以抑制的悲伤倾泻而出。她几乎被这股强烈的情绪淹没,泪水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一只手抹去她脸颊簌簌滚落的泪珠。
“想哭就哭, 这里没外人。”
谢明裳还在落泪个不住,人被往下按,满脸的泪全擦在男人宽阔的肩胛衣料上。
萧挽风转过半个身, 对旁边目瞪口呆的耿老虎淡漠地一颔首:“劳驾。”
耿老虎猛
地醒悟过来, 急领谢家护院走远几十步。
谢明裳自己都不知这股突然迸发的情绪从何而来。但情绪弥漫全身, 她索性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没人敢碰她手里的刀。她哭了半天后,自己想起弯刀, 把刀归了鞘。
萧挽风等她自己慢慢恢复,牵来战马,让她辨认。
披甲的战马, 乍看气势惊人, 仿佛巨兽。仔细去看,分明就是乌钩。
谢明裳取一捧草喂给乌钩,抬手轻抚过乌钩身上的皮甲护具。
铁甲军, 甲子马。
传说中的国之精锐,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了。
“我吩咐他们披甲。”两人坐在寂静官道边,顾沛领着众亲卫早已卸甲。甲胄沉甸甸地挂在马鞍边,众人牵马散开。
谢明裳目光专注,盯着唯一一匹未卸甲的乌钩。
萧挽风的目光盯着她。
头一次意识到铁甲军对谢明裳的特殊之处,是在她某个中午突然兴起,召顾沛吃热锅子的那天。
他召来顾沛,随口问起娘子可有跟他闲话些什么。
不想顾沛却回道:“娘子问起铁甲军。”
铁甲军。
始终被她避而不谈的生父。
贺风陵一手打造的铁甲军。
从那日起,他便留意适当机会,想试一试铁甲军对她的影响。
今夜,谢明裳在信赖的养父谢崇山面前,主动提起她的生父:“心病,和父亲有关。”
他觉得,是时候了。
突兀出现在面前的铁甲军,似乎开启了记忆深处的大门。谢明裳终于看够了甲子马,低头凝视自己玉色的双手。
记忆深处卷起惊涛。沉沙泛起。
这双手少年稚气时,曾经沾满一名铁甲军将士的血。
她认识他。他是父亲贺风陵帐下亲兵,年少一点的时候,有阵子跟他玩得很熟。姓秦,叫什么……忘了。
只记得相貌生得老气,年纪轻轻的,一抬头额头中央便横出三道皱纹,大家都开玩笑地叫他老秦头。
彼时,正是春雪初融,雪水汩汩盈满山涧、春花初绽季节。漫山遍野的铁甲军,杀气腾腾,握枪持盾,等待冲锋战鼓响起。
族中战士们匆忙集结应战,老弱族人仓皇奔逃,来不及带走的牛羊散了满山谷。地上初绽的零零星星的野花儿被踩成了泥。
母亲手握银鞘弯刀,站在半山坡上高声质问。
无人应答。
年少的她拒绝被族人带走,挣扎着从骆驼背上滑下,握自己的弓箭一路疾跑向两军对峙的山野。
她是从山谷一条狭窄石缝小路抄过去的。
当她从半山腰的石缝里探出头来,发现自己正位于铁甲军后阵上方。
一名头戴兜鍪的健壮将领压阵,领十余名亲兵骑马立在小山坡上,俯视战场,正在发出指令。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她爬出的石缝斜下方。
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位指挥战局的将领,每抬手挥动一次,便会暴露出他的侧脖颈。
石缝里静悄悄伸出一支铁箭矢。
相隔八十步。谢明裳无声无息地弯弓搭箭。
那年她十四岁。靠自己的本事,刚刚成功地在雪山里熬过一整个冬季。虽然被母亲追着骂,但族人们大为赞誉。她对自己的本领很是骄傲。
她毫无疑问地相信,相隔八十步的这支箭,只要射出,便能射穿那将领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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