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鸦鸦的有几十万,在靺鞨军的刀枪弓箭和皮鞭棍棒下,已经造出了上千条船只;而沿着汴水南下围困汴梁,只怕是近在眼前的事了,到时候签军在前充当人肉靶子,死后尸体又是登城的“梯子”,温凌军有了一次经验,要再破一次汴梁城只怕也不是难事。
在洛阳的王枢虽然无法知道凤震是怎么想的,但他离汴梁最近,派出的斥候最多,京城的故旧也多,消息也很灵通。
听说凤震年前连列祖列宗的太庙都没有祭,反倒是祭了各种神祇。接着也无心过年,在忙着安排守城的将士,又向各地发出金字牌号召勤王。
传来的更诡秘的消息,是凤震放出了关在牢中的章谊,重新拜为枢密使,执掌朝中军政;还有人说,江南吴王府的旧人接到皇帝密谕,似有把金陵或杭州作为新都的意思;皇帝已经习惯性地不怎么参加常朝集会,而只召大臣往福康宫面谈机宜。
王枢熟知中央朝政的运作体系,一个晚上没睡着觉,然后给凤杞上奏,说他估计凤震是想放弃汴梁,迁都南逃了。
并州诸人顿时兴奋起来,也同样顾不得好好过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尘》 300-310(第2/18页)
凤杞脸上有藏不住的激越之色,先与高云桐面谈:“如果凤震真的弃宗庙而南逃,妥妥地就是我大梁的罪人。他若南逃,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就要入主中原了!”
高云桐说:“这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了,不过官家心里也要有准备:温凌入侵,汴梁首当其冲,就得是我们来面对温凌的铁浮图了。”
凤杞咬牙切齿:“那可正好!我要拿温凌的头颅悬挂在汴梁皇城的门口,让来往所有人都能唾弃他!”
“官家,”高云桐忍不住他的直率脾气,“对温凌,既不需要妄自菲薄、畏之如虎,但也不能轻敌。”
凤杞有些不高兴,不过对妹夫还算尊重,淡淡道:“说的是,朕懂的。”
高云桐一退出,他立刻又召见了丈人爹郭承恩。
郭承恩亦是大喜过望:“恭喜官家!这可是绝妙的机会!凤震一逃,空出来的汴梁的须弥座,就是您的了!”
凤杞说:“不过接下来温凌入袭汴梁,就得我面对他的战火了。”
郭承恩笑道:“官家有了城坚池深的汴京城,有什么好怕呢?再说,高将军带的那支泥脚杆子组成的太行义军都能够在磁州打败幹不思的铁浮图,难道不能在汴梁打败温凌了?您只管信赖他,一定心想事成。”
凤杞也没多想,点点头:“是的,仰赖高将军,应该胜算很大。不过周边州府郡县也要当心,不能让温凌稳步推进,一座座占领,把汴梁变作一座孤城、四下无援,也是不行的。”
郭承恩面色凝重下来:“官家这一阵读书想兵法,看来颇有收获啊。《孙子兵法》云:‘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就是布兵布阵,一定要有信赖的人在其他地方呼应,而不能只把重兵屯于一处。”
他指着皇帝身边的沙盘和堪舆,很认真地给凤杞讲了讲布阵的兵法:“……官家也不用皱眉,其实这一点说难也不难。凤震之所以南逃,是因为汴梁四周,洛阳是王枢,并州是我们,河东又是温凌所占,即便是颍州和应天府,也不是真正对他死心塌地的人,所以他只有往南回封地,那里他营建了几十年的故旧关系,还能支撑他利用利用‘江东父老’们。而我们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皆有。高将军领军近卫官家,中书侍郎王相公在洛阳领兵并兼运粮,臣在并州呼应,应天府虽是观望,但只要咱们不输,他肯定也乐得一道立功。官家您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凤杞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到时候泰山在并州,利用好轵关陉和太行陉的地利,可以从背后突袭温凌。”
他指着沙盘,又兴奋起来:“我必得温凌此獠的头颅!”
郭承恩捋须大笑:“官家真是天资聪颖,兵法地形,已经通了!”
心里得意地想:并州这样的兵家必争之地,只要在我的手里,将来顺势请封我为并州节度使就顺水推舟的事。若是他听了高云桐等的撺掇不肯给我高官厚禄,我也可以凭借并州的险要占城自立,他正是战后元气大伤的时候,想必也没本事抢回并州。我一举两得,只是后者娴娘会有些危险。
转念又想:一个女儿而已,为了存身的大业,也顾不得了。自己这些年容易么?女儿也应当体谅。我只要有军权,凤杞也就不敢轻易就杀她,她无非是受些折磨而已,也是扛得过去的。
第 302 章
靺鞨人不怕寒冷, 河北地区的暖冬根本不在他们话下。
苦的是地方上拉来的民夫,大寒的天气,被迫挽起裤腿在浅滩上把一条条战船推入黄河泊好, 碎冰渣子在他们的腿上割开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个个冻得脸色发紫,饿得头晕目眩。而稍有不慎,靺鞨兵的皮鞭就抽到了身上, 用他们听不懂的靺鞨语凶悍地骂骂咧咧。稍有反抗之意的民夫, 就会被拉在河岸上当众处死,鲜血把河边一带的黄水染成了红色。
寒风声、皮鞭声、怒斥声、哀号声、悲歌声……一幕幕人间惨剧在备战的黄河河岸展现。
靺鞨人也过新年, 温凌的军营里燃起了小山一般高的篝火, 火苗直冲到半空中。萨满的铃鼓和歌舞声尖锐而豪迈,最后演奏的又是温凌最爱听的《臻蓬蓬》,欢快的音乐奏响了一遍又一遍,陪温凌跳舞的歌舞营伎们一批一批都跳不动了,嘻嘻笑闹着跟他求恕,坐在火堆边畅快地喝酒。
然而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为人知的悲伤。
当篝火逐渐熄灭,深蓝色的天空只剩下灰色的云烟。
冬夜极其寒冷, 温凌在温暖的帐篷被窝里哼哧哼哧折腾完,翻身就踢了陪他就寝的营伎一脚:“滚吧。”
那营伎不敢多言,即便是被踢得眼泪汪汪的,也还是陪着柔腻的笑脸, 一骨碌爬起身穿衣,还不忘把温凌的被角掖好,避免他着凉了会发火。外头寒风四起, 她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听见背后不耐烦的“唔?”一声, 急忙回身福了福:“奴告退了。”
没人敢跟他撒娇。
曾经有个不知死活的营中姊妹,在他被窝里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