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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 175 章

    回到洗衣的河埠头, 把湿衣服胡乱拧一把,凤栖匆匆提着藤筐离开。

    路上,正遇见高云桐在指挥船工和民夫晾晒湿了的谷子, 她对他说:“你来一下, 我有话对你说。”

    找个僻静的角落,她问道:“你觉不觉得吴王有心使坏?”

    把遇到老船工的事说了,又道:“好人他在做, 邀买人心;但事实上到处使绊子。”

    “如何确定舵上的藤蔓是吴王的人弄的?”高云桐想不通, “这种事有什么好处?折损的难道不是自家王朝的粮草?”

    凤栖说:“你没站在他们的位置上,自然不懂得他们的思维。对他们而言, 扳倒政敌是第一要务, 至于一点粮草、几条人命,反正又不饿他们的肚子,又不杀他们的头,哪里会放在心上!”

    她胸口起伏了几下:“我七伯被靺鞨逮走的那位官家,是怎么‘治’我爹爹的?给他尊崇的晋王位置,立他的儿子为太子,封他的女儿做公主, 任谁都不能说这个兄长不厚道、不亲善。但转脸太子废立,公主和亲,怎么戳一个当父亲的心就怎么来,又叫人无可指摘。而普天之下只说太子荒嬉, 公主逃婚,晋王昏庸到连像样的儿女都培养不出来,哪个知道这是一步步做好的圈套, 即便不要你命,也叫你有苦说不出来。”

    恶人自有恶人磨, 凤霄终于尝到了兄弟阋墙的苦果,但凤栖担心吴王凤震又要下手往死里整治她的爹爹与凤霄相比,现在这番必然更是你死我活,因为涉及到帝位之争了。

    “依我说,吴王给的粮,不要吃;吴王给的军械,不要用!”凤栖带着些赌气似的,“从小一看,到老一半,他在先帝口中的评价极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能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如今年岁长了,越发会装模作样了而已,哄得宋纲那个老冬烘真以为是个明主。”

    高云桐却觉得她未免偏激:“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粮食是好的,总不能白白扔掉!你三伯再阴险,总不至于在这么多粮食里下毒?好啦,我总归多提防他使阴招。”

    使阴招诚然可恶,更可恶的却是一步步设下圈套,逼人不得不入彀的“阳谋”,更加无解。

    可现在凤栖再聪明也无法现在就想明白凤震会用什么法子一步步把她的爹爹逼到绝境。

    过两日,粮食晒好,漕船复航,凤栖和高云桐也一路骑马往汴梁而去。

    汴梁城已经加固了城墙,外城围着铁蒺藜,城楼上架着弩.机,进出城门的管理也严格了很多。

    高云桐说:“漕船果然又慢了,回头确要好好问责才是。今日咱们进城请求密奏,这次我也就不等漕船了,让汴梁这里自行交接好。我必须立刻赶往河东。”

    他轻叹一声:“为等漕船拖延了不少时间,现在幹不思的十五万军队绕过易州,即将与温凌所部会合,共同强渡黄河。曹将军那一路已经整装待发,但过八陉道路艰难,行军时间很长,还要靠义军拖延靺鞨军一阵,他来信希望我去河东指挥一下。”

    凤栖说:“我和你一起去。”

    高云桐说:“我觉得你还是留在汴梁安全,我这次是真正要上前线,刀剑无眼,说不好什么时候命就送掉了。而汴梁好歹还有城墙拦着,现在有粮草,守几个月不成问题。”

    凤栖反驳说:“我那时候为什么要跟你离开汴梁?无非是因为温凌那里递话说我没死,问我爹爹要人呢。如果我留在这里,不又是成了他们的借口了?城墙是拦着,一封书函问爹爹要我,他给还是不给?到时候就和在忻州似的,大家都觉得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给了能退兵岂不是代价最少?退不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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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过多一个受辱的女子,这么多宗族贵女被掳,也不多差这一个。”

    高云桐挠挠头,有些为难。

    凤栖摇摇他的手:“我不会拖累你,你也看到了,我能骑马,能长途跋涉,不怕吃苦,不怕受罪,也不怕死。女子出嫁从夫,反正我嫁给了你,就倚靠定你了!”

    高云桐苦笑道:“可分毫看不出你‘出嫁从夫’的模样……”

    “那是因为我说的都有道理。”凤栖道,“你是听从道理,还是不管道理不道理,只管要我服从你呢?”

    他实在拿她没办法,捏捏她的鼻子说:“你总有理行了吧?那我入宫觐见,你去不去?怕不怕闲人说‘和亲的公主又悄悄回来了’?”

    凤栖笑道:“没关系,我现在只是高夫人。”

    “抬爱,”他笑着对她作了一揖,“两位官家都承诺给我官职,可我自知率领的是一群山匪集结的义军,所谓官职都是假的。如今别说奉赠夫人,只怕恭人、宜人、孺人等命妇衔也没的。”

    凤栖说:“那就是民妇冯氏得以觐见天颜,也行吧。”

    他在物质上、名份上都给不了她好的,但凤栖依然如此悠然笃定地愿意跟着他患难与共。高云桐内心沸腾,但举止上很敛得住,只伸手捧着她的脸蛋说:“你的道理总不错,哎,不得不听你的。其他无以为报,只能觐见之后多买些好吃的给你带着路上吃了。”

    凤栖“噗嗤”一笑,转脸轻轻咬他的手指。

    他们俩的求见,凤霈自然排在第一位。摒开所有的朝臣和侍从,在密阁里私谈。

    他自打登上帝位,基本天天是满面愁容,今日见到女儿女婿,已算是眉宇略略舒展,然而还是满口牢骚:“这个权知皇帝,我是真做不下去了!好日子一天都没过过,天天都是在担惊受怕里度过的!”

    缘由不必说,自然是河北一带的局势又吃紧了。

    靺鞨号称六十万大军,实则也应有十多万精兵,太子所部和冀王所部均抵达黄河北岸与西岸,密密麻麻排出了好大的阵势。靺鞨人打仗很虎,此刻只求速度,并不攻城,但把一座座城池都围困得铁桶一般,不让增援出城,也封锁了城与城之间的粮道城池或能困守一阵,但野战的义军就颇为吃紧了。

    靺鞨的国书这次倒没提凤栖,居然也没再责难反叛的吴王,气势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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