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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没那么讲究贞洁:女子改嫁再寻常不过,子娶庶母,叔嫂相继都很正常;桑间濮下,青梅竹马,奔放的靺鞨族女子有染后嫁入别家也很正常。
只是大概猛地听到她那么冷冽傲慢地用这种昭告的方式发出拒绝,顿然觉得自己捧在手心的一块宝,根本就心有别属,一时间气不平罢了。
他心里想:等忻州情势略好一点,就给她找几饼好团茶去吧。人生在世,除了为自己建功立业,也要为了妻儿家人的愉悦而努力一把。她娇嗔、冷笑、傲慢、矫情的模样无一不可爱,他只想看她这些丰富有趣的表情,不想看她痛苦恐惧。
而他自己那张忧虑苦闷的面孔,在走出营帐时已经舒展开了,觉得生气勃勃的都是力量。
他一脑子温馨的想法,凤栖全不知道。
等他终于离开,她才伸手揉了揉痛处,眼泪汪汪骂道:“这个杀千刀的魔头真肯下狠手!才消的肿,肯定又给掐青了。伤叠伤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透。还将来一天打八顿……”
真是想想都害怕,恨不得立刻离开他。
溶月忍着笑,过来帮她揉,低声问:“要不要解了裙子让奴瞧一瞧?给娘子上点药。”
凤栖峻拒:“不用。”
溶月知道拗不过她的,也没有再强,只是说:“天底下不打老婆的男人大概也少,尤其这些蛮族的男人。不过看他也只打肉多不伤的地方,不是不分头脸地一顿死捶说明还是会心疼的哈。奴婢说,您还是少惹他罢,乖顺些许就能少挨些打。”
凤栖冷笑说:“怎么,他打我,倒是我的错?因为我不顺着他那些胡乱要求就活该挨打?我天生理应就得听他的?他打我,我还应当感激他打得不算重、打得是地方,没把我打残打死?所以推论出他还是有情的?”
好像她的辩驳也有道理虽然以溶月的经历、认知看来觉得是匪夷所思。
溶月只能嘟囔嘟囔:“其他不说,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有情肯定是有情的……”
换了别人,就像温凌自己说的:坟头草都该三尺高了。
他的情,凤栖觉得无福消受,所以对溶月只是嗤之以鼻。
她被温凌禁止碰火,所以只能带着溶月挑拣出老嫩适中、叶片齐整的柳叶,用山泉水洗涮干净。
“这是干什么的呀?”溶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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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尘》 100-110(第7/16页)
凤栖说:“凭由。”
“什么?”溶月竖起耳朵,“娘子说的是出入城门、关卡的凭由?”
见凤栖漫不经心地点头,溶月说:“娘子别开玩笑了!这破树叶,谁会相信是凭由?”
凤栖不答她的话,倒问她:“凭由不凭由的另说吧。哎,你日常给我打水洗脸、洗衣服是不是在西北边的山泉那儿?”
溶月说:“是啊,您怎么知道西北有山泉?”
凤栖说:“去见他杀了马靖先那回,听见右手边有泉水声。春天了,水挺大吧?”
溶月经常去那里给凤栖洗衣,顿时笑道:“可不是,化了冰之后,倒像汛期似的,溪边石子上还长了青苔,有时候打滑。靺鞨士兵都不愿意去溪水边,洗衣都差遣营伎和掠来的女娘;打水都差遣应州的民夫。不过我才不怕,大不了湿湿鞋,太阳下晒半天就干了。”
凤栖听她又开始喋喋不休了,笑了笑问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片中军的营地是怎么分布的?”
溶月挠了挠头皮,双手比划,努力地跟凤栖描述起来。
但凤栖听了半天说:“你呀,天天倒是唠唠叨叨的,重要的话又实在是讲不清……”
溶月忸怩道:“奴是乡下人家出身,本来就笨么……”
也不全是笨,就是视野狭窄,不会关心伺候主子之外的事务,用进废退,自然说不清这些与梳洗打扮、喝茶吃饭、女工刺绣……之外的事。
凤栖和溶月这段日子同甘共苦,也晓得她的忠心,原本心里那些对他人的无端鄙薄已经减少了很多,对溶月也更多的是怜惜。
她的想法,可以另辟途径来实现。
于是,她挑了一片旱柳树叶,抿在唇边,“呜噜呜噜”吹出一曲小调。“好不好听?”她笑嘻嘻问溶月,而后也不等回答,自顾自用树叶练习曲子。
第 105 章
白天营帐里通常只有凤栖和溶月两个人, 溶月先还觉得新奇,渐渐也无聊起来:“娘子练习曲子,奴就先给您洗洗衣裳去吧。”
凤栖说:“不忙, 这么好的曲子, 你也该学学。”
溶月哭笑不得:“奴五音不全的,琴瑟琵琶都学不来,何况是一片树叶!”
凤栖抿嘴笑笑, 只说:“那就先和我学吟词吧。”
“奴又不是营伎, 学这些干嘛?”溶月收拾收拾营帐里的脏衣服,“奴的本分是伺候您起居!”
凤栖依然不解释, 自己缓缓吟道:
“照野旌旗, 山重地低,东风渐绿草木。
西风残马,隔栏泉音空诉。
高楼浮云今何处,风卷地,百草折覆。
有歌姬,叠鼓二刻,望断来路。
萋萋茂林多烟柳, 盼归燕北来,梧桐春树。
登临庾楼,黎明相望三途。
折转雁道付新曲,天涯游、水脉萧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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