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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得不能直视。
    它那人类身躯的肩膀上，顶着两颗“龙”的脑袋！
    一颗是东方神话的龙首，鹿角、兔眼、牛耳、驼头、蛇颈、鱼鳞。
    另一颗则是西方典型的恶龙头，狼头、蜥蜴眼、羊角、蛇颈。
    左手是虎掌鹰爪，右手是青灰色鳞片覆盖的蜥蜴爪子。
    背后一双黑色的蝙蝠翅膀。
    一条修长的鳄鱼尾巴，尖端带刺！
    那扇雕花木窗，突兀地被它自内微微推开。
    朝着外面，露出了半截枯槁一般的虎掌鹰爪！
    窗帘上缠着的三圈青玉髓珠子，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倒映着那四只黄金瞳！
    轩阁檐角的青铜铃铛碎成齑粉的刹那，躲在暗地里的嬴正，嗅到了时光腐朽的味道。
    姜承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那是混着鱼腥草与铜锈的腥甜，像极了他幼年时在鄱阳湖底见到的青铜城。
    彼时白发苍苍的姜家族老们，划着乌篷船，船头白灯笼照亮水下千丈，那些纠缠在青铜枝桠间的鲛人尸骸突然睁开黄金瞳，惊得整片水域泛起幽蓝磷光。
    \"太虚玄鉴。\"姜承以打神鞭，蘸取眉心银白色的血液，在紫火丹炉上，画出九宫八卦。
    打神鞭的紫色龙筋震颤着，发出龙吟！
    鞭柄处，一双双畸形的黄金瞳——左边瞳孔里盘踞着金色的龙纹，右边却裂成拜占庭式的玫瑰窗。
    锁链断裂声突兀响起！
    周镇阳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哀嚎，龙鳞覆盖的胸膛浮现血色符咒。
    那是用商代甲骨文镌刻的\"饲\"字，此刻正随着兄长心脏爆裂的节奏疯狂跳动。
    庭院里所有周家子弟的衣襟同时炸开，每个人心口都亮起同样的血色图腾。
    \"原来不是血祭......\"姜承咳出银白色血沫，打神鞭碎片在他掌心重组为青铜罗盘，\"是饲龙咒！你们周家竟敢圈养......\"
    古有豢龙氏，祖传有《饲龙咒》一书。
    话音刚落，十二道黄金锁链突然收缩。
    那颗东方龙首缓缓转动，鹿角在月光下投出细密蛛网般的阴影，将整个庭院笼罩其中。
    躲在暗处的嬴正，在白王印记的辅助下，分明看见阴影里游动着无数青铜小蛇，每条蛇尾都系着半透明的丝线——那是因果线，是炼金术中最禁忌的\"宿命纺锤\"！
    西方龙首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却不是火焰，而是粘稠的黑色沥青。
    那些沥青落地便化作人形，竟是方才自爆心脏的周镇阴模样！
    只是此刻的他全身爬满青铜纹路，十指生长出半米长的骨刺，黄金瞳里流转着诡异的双色光晕。
    \"小心！\"姜承甩出罗盘，北斗七星的位置亮起紫色火苗，\"这些是活灵傀儡，被宿命线......\"
    破空声打断了他的警示。
    周镇阴的骨刺已刺到姜承咽喉的前三寸，却在触碰到打神鞭的瞬间寸寸崩解。
    姜承望着他瞳孔中倒映的扭曲人影，突然意识到某种可怕的真相——那根本不是傀儡，而是龙化后周镇阴的残余意识！
    无名剑，被嬴正操控而出，“言灵·剑御”，无需多言。
    同时在“言灵·刹那”的加持下，剑柄的末端，像是拖拽着长长的残影。
    无数青铜小蛇斩断，宿命纺锤的丝线在剑刃上绷成凄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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