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茆七捂脸后悔, 这下不用特意醒着, 她更睡不着了,这要怎么见人啊?
本身茆七也不是爱美的性子,这不是刚跟仲翰如现实见过, 还约了下次见的,这要怎么办啊?
颓丧地躺回床上,茆七辗转反侧, 时而呆望天花板,时而坐起捶被,无声呐喊。疯了好一会,她瞥见被扔到枕头边上的手机,思考片刻后,抓起解锁发微信。
茆七:【在吗?】
那天加过仲翰如微信,茆七就没给他发过消息,这是第一次。
茆七忐忑等待,这个点,正常都睡了,不知道他能看到吗?
手机静音,茆七盯到屏幕熄屏,叹气,烦自己磨磨蹭蹭,莫名其妙。
她打算躺下了,手机屏蓦然间亮了,心脏猛缩又猛跳,赶忙抓起手机看。
仲翰如:【在的,你还没睡?】
茆七:【没。】
仲翰如:【怎么?】
茆七:【想事情。】
仲翰如:【别想太多,伤神。】
【好。】回微信时,茆七嘴角微弯。
仲翰如:【听我妹说,你们小区遭贼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你害怕?】
茆七由坐变躺,抱着手机找个舒服的姿势,笑着回:【没发生什么,我不怕这个,我烦我头发短了,很丑。】
仲翰如:【不丑,女孩子好看。】
茆七:【我不是女孩子了,我三十了仲翰如,已经是晚婚晚育的年纪了。】
仲翰如:【三十也是女孩子,年纪不能代表什么,别自轻。】
茆七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了。
别自轻。
这三个字勾起她的回忆:
连珠村不是宁州县的土著村子,是从一九八零年开始接纳偏僻山区山民迁移而形成的村落。刘献金这脉在连珠村比较独大,村里大部分姓刘,也有一些其他姓氏的人家,不以采药谋食,而是做其他的营生。
刘献金不常跟亲戚走动,他不进山采药的话,就好去村口的一家牌九档坐,看人家摸骨牌。
牌九档的老板有个儿子叫麻小焱,人如其名,脾气火得暴躁,茆七从到连珠村时就认识他。几乎每天做好晚饭,茆七都要去骨牌档喊刘献金回家吃饭,这时就会遇到麻小焱。他们同校同年级不同班,教室也分别在头尾,不常碰到,矛盾主要在这里。
麻小焱家里有点钱,他平时零花钱算多的,为人又阔绰,是个小老大,有一帮小兵。其中就有刘献金亲戚家的孩子,茆七想,麻小焱用来羞辱她的那些言语,有些是那几个小孩贡献的。
“喂!你叫茆七,好奇怪的名字,茆是茅厕的意思吗?七七七的,啥意思呀,你家也没七个孩子啊,怎么叫七呢?”
这些话天天讲,茆七听得真没意思,有时她会反击:“你姓麻,你们家祖传长麻子吗?你名字三个火,我也没见你窜火啊。”
麻小焱听着,气炸了:“你——!”
更多时候茆七懒得搭理,小学的麻小焱可以说是幼稚,初中叛逆期,就是恶劣了。
“茆七,又来找你爸啊,一起牵手回家吗?你们这么亲密,是不是晚上还要睡一张床啊?”
茆七走到村口,麻小焱和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就站在路边。牌九档鱼龙混杂,他学着大人抽烟,嗓音处在变声期,哄闹起这些不好笑的话。
大大小小的孩子哄然大笑。
以往的话,茆七会略过,现在她停住脚步,静静地凝视麻小焱。
茆七多数独来独往,刘献金也不会为她出头,所以就成了麻小焱的目标。
难得啊,麻小焱在茆七那张平淡的脸上,看出了愤怒。
“看来真是睡一张床啊……”
叛逆期的孩子就像一点炸在秋季山林的火星,见风窜燃,见干草枯叶的脆弱,就狠狠碾压吞噬。
有个小孩身上有别平安符,符尖尖上有扣针,茆七上前拆下平安符,将扣针掰直。她心中一道怒火,拱燃了所有想法。
这一刻,她想要麻小焱死。
别的孩子都有点怕这样陌生的茆七,她就像被拴紧喉咙的小猫,被濒临淹死的小鸡,被负重而死的青蛙……
茆七是人,不是那些恶趣味。
孩子们散开了。
麻小焱也怵,可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权威。他扔掉香烟,弯腰捡起半截砖头,在手掌心掂了掂,冲茆七示威。
不远处,传来推牌九的喝声,不知谁输谁赢。
茆七攥紧别针,开始走近。
麻小焱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举起砖头。
“你们在干什么?”
茆七回头,看见了穿着球衣,臂弯抱个篮球的仲翰如。
这场较量偃旗息鼓。
在小广场旁的报亭里,仲翰如买了一瓶矿泉水,一瓶农夫果园番茄汁。都拧开,番茄汁递给茆七。
仲翰如将篮球投给一同打球的伙伴,他们见仲翰如有事就先走了。
报亭边摆有小矮凳,仲翰如还买了一份报纸,坐下喝水。喝完拧好瓶盖,报纸则平搁在腿面,他开口询问:刚那男生欺负你吗?”
茆七也坐下,手中握暖那瓶番茄汁,摇头。
刚刚那小屁孩的狠样,这种处于叛逆期少年全凭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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