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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神,半日才磕磕巴巴说:“里面那位娘子,好像不好……”
“怎么不好?”
“她不说话,但奴们看她额头上的汗水黄豆般大。”
“手捂着肚子,好像肚子很疼。”
“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叫军医过来。”
……
温凌怒道:“当然该叫军医!立刻去叫!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活活抽死你们!”
他旋风般进门,在幽晦的烛光下,果然看见凤栖带着一头豆大的汗伏在矮案上,脸色已经煞白。
“怎么了?”他忙问,又说,“不舒服的话,你怎么不去床上躺着,坐在这里硬撑什么呢?”
他伸手抱她,她无力地推拒,而温凌很快觉察她裙下是湿漉漉的。
第 242 章
军医很快来了, 问诊和搭脉后默默退了出来。
温凌问:“她怎么了?”
军医说:“臣不擅妇科,看脉象,以及听几个侍女描述形容, 应该是悲愤至极, 气血两虚,以至胎元不固,气不摄血, 有落胎小产的迹象。”
温凌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半日方道:“能保得住么?”
“很难。”军医摇摇头,“臣不是学妇科的, 这方面本领不济;况且血流得止不住, 肚腹发硬、收缩、疼痛,就算是妇科圣手,这会儿了也未必能保得住。”
温凌道:“既然这样,就不保了吧。不过,对母体有没有伤害?”
“若是小产顺利,气血两虚是免不了的;若不顺利,母亲更是会受罪, 但天道如此,也没有法子。”军医说,“小产之后若能顺利活下来,再好好进补吧。”
这个孩子, 温凌一直视为眼中钉,若是这样没了,倒是全不费工夫。
不过有些担心凤栖的状态, 厄运一件接着一件,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住?
等了一天一夜, 黄河边的延津渡下了好大一场雨,萨满的铃鼓孤独地在雨中响起,巫傩幽咽的歌声和凤栖幽咽的哭声,分不清谁是谁的。
在别帐醒来的温凌,做了一夜的噩梦。于是晨起头疼欲裂,在帐外呼吸了一会儿雨后的空气,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和突然长得老高的蒿草,发了一会儿怔,才问:“她怎么样?”
军医已经进去诊过脉了,说:“蛮顺利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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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尘》 240-250(第3/16页)
个成了型的孩子,还没有巴掌大,裹在胞衣里白白的一团。大人有些失血,虚弱,不过没有并发其他病症。”
“你那里应该收贮有我带来的老山参。”温凌说,“煎了汤每日给她饮用。”
“是大王备着万一沙场上受伤时用的那一根老山参?”见温凌颔首,军医默然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应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温凌不觉有些欢欣,信步走在泥泞的营间小道上。
萨满的歌声也力竭停下了,摘掉狰狞的面具正在喝水休息。
温凌问他:“昨日白山黑水神谕如何?”
萨满说:“乳虎血光,是大凶。”
温凌的笑意凝结在脸上,又问:“对谁大凶?”
萨满说:“对大军。”
温凌摇摇头否定说:“这未免胡说了。她小产,与大军有什么干系?”
萨满说:“昨晚西北天空也有血光,虽是乳虎的血光,山神薄怒,要降灾军中。西北灾难旋踵而至,不得不防。”
温凌望着西北还带着暗沉的天空,突然挑唇一笑:“若是西北有灾,原是上天要降厄运予他,不关我的事。”
他那弟弟幹不思正在西北的应州,打算一路开往并州去抢功。如果是幹不思有血光之灾,关他温凌什么事呢?
这样想定了,温凌愈发觉得欢欣。
操练完军队,看到靺鞨士兵们纷纷解开铁浮图甲,擦拭着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热汗,他说:“今日已经是雨后凉快的日子了,需要加紧操练,明日还要加练水师行船作战的技法,对面就是汴梁,金珠美人无数,你们懂的!”
靺鞨士兵在南边炎热的夏日是极其萎靡的,也唯独因他这句话,略略提振了士气,擦完汗,又套上七八十斤沉重的铁浮图甲,继续进行阵法的练习。
不过,一会儿就热晕了几个,都是中暑。温凌虽气,也只能叫军医把这些人抬到树荫下,解开甲胄和里头衬的襜褕透透气。而他自己,在闷热中也很难捱,强撑到太阳三竿,实在是汗如雨下,解散了操练的军伍,自己也到营帐里洗浴擦身。
几个粗使侍女伺候完他,又一件件装包袱。
温凌问:“谁的?”
侍女道:“萨满说血房不吉,要请凤娘子移个地方。”
温凌张了张嘴,似要否决,但终究不敢否决萨满的意见,只能点点头说:“那么,要多久?”
“小月坐完,一个月吧。”
他不由心里又生出欢腾来。
等待的时光一下子缩短了那么多,她几乎已经触手可及了。不由心痒痒起来,随便披了一件薄薄的中单,到屏风后去看她。
凤栖躺着,面朝帐篷的穹顶,脸色苍白,眉眼漆黑,完全无视他的到来,只呆呆地望着穹顶的竹子一根根散射的模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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