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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居住的小院子里转了两圈,又跨出院门,进来时她一路在认地方,现在熟门熟路到了驿丞处置事务的地方,敲敲门道:“我需要递铺发件到汴梁。”
驿丞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您是……那位高官人的家眷?”
把她让进门,又问了一句:“是……要发家书么?”
凤栖昂然站在他面前,从腰间摘下一块玉牌:“我是宫中女官,密奏禀报官家。”
驿丞吓了一跳,起身上前,仔细察看了那块玉牌,态度愈发客气起来:“是是!那请问密奏在哪里?小人这里可以发四百里‘急脚递’,一路直达京城。”
凤栖说:“纸笔给我,我现写。”
驿丞有些捉摸不透面前这女子的身份,但也不敢怠慢,再次悄悄瞟了一眼她那块玉牌,确定并未发现异常,于是让出了自己的桌案,指明了纸笔,转身不敢偷看。
屋里暖和,斗篷碍事,凤栖解开斗篷放在一边,右手提笔,思忖了片刻,把高云桐告诉她的这些话简要写给了父亲凤霈。
最后亦提醒父亲:布置汴京防务力求稳妥,与曹铮的消息不能断绝。汴京宛如孤岛,消息并不通畅,河东河北的义军情况还需进一步了解。
忖了忖,又提笔隐晦地写:吴王不得不防,朝廷派遣的斥候不仅要往北,还要往南,必要时先发制人。
她把密奏封好口,放进专门的密奏匣子,又放进衔珠簪上的一颗珍珠,才把匣子贴上封条,火漆封好。
简洁说道:“四百里急脚递,直送垂拱门,交内侍入福宁殿。”
这一路都是皇帝处政最私密要紧的地方,那驿丞越发紧张,不由就弯腰耸肩,毫不敢怠慢地应了声“得令!”
“我来你这儿写密奏的事,你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说。”
“是!”
凤栖处置好事情,慢悠悠又到了外面,在院子里继续转了两圈,庭树俱是空荡荡的枝条,檐头残雪淡淡映射着稀薄的阳光,偶尔有两只寒鸦飞下来,其声呕哑难听。
凤栖不觉间有些恍惚。一路艰辛到现在,却依然不能不操心劳力,不免觉得前景茫然。
突然谁触了她肩膀一下,她一个哆嗦,猛地回头,却是个熟悉的面孔。
凤栖嗔怪道:“你怎么悄然无声的,吓死我了。”
高云桐捏了捏她的肩膀:“你不冷么?”
凤栖这才突然意识到她的斗篷还丢在驿丞的厅屋了,心里暗道“糟糕”,想必是给爹爹的密奏写好,情绪上激荡,一时竟忘了寒冷。
她支吾道:“哦,不太冷。这会儿阳光还可以。”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惨白的日光从薄薄云层间投下来。
他说:“还是不能着凉,这西北风吹了容易生病。”
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背上。
驿站递铺的鸣铃响起,马蹄声随着铃声远去。
凤栖心里略松,乖顺地随着他往屋子里走。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高云桐忙里忙外地把火盆生得更旺,又给她端来一杯热茶:“放了两块韵姜糖,聊作姜汤了。女孩子还是要保暖些。”
“我不冷。”凤栖捧着杯子,闻到淡淡的糖姜的辛辣味和蜜香味,情不自禁呷了一口。
高云桐坐在她对面,两手十指交叉着,凝然望着她,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好一会儿才说:“寒气会侵袭体内的,女儿家尤其不能沾染寒气,我将来还指望你替我们老高家传宗接代呢!”
说完,脸上那一对酒窝又露出来,比她还害臊地微微脸红了。
凤栖嘴唇动了动,想啐他,又没发声,埋头又呷了一口姜茶。
等她再次露出以往那种傲慢娇气的表情时,高云桐说:“何娉娉在靺鞨,是温凌的宠姬,但心还在故土。”
凤栖掩饰情绪而垂眸,淡然道:“哦,我晓得。”
但心里想:你倒又什么都知道了?
有那么一丝妒意。
嘴上不由道:“可惜我哥哥,对她付了一腔真情。”
高云桐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往下,看了她一眼就说:“想必你爹爹的意思,是拿何娉娉李代桃僵。但如今我们又好多消息是从她那边得来的。”
凤栖垂下的眸子又锐利地抬起来。
他的眸子也很锐利,微微一笑,从腰囊里掏出一团绢纸:“你要不要看看?”
“我?”凤栖一头疑惑着,一头不由自主接过了绢纸。
何娉娉的字她不太熟悉,只见是一笔簪花小楷,但语意是她的,别的人装不出来。她寥寥数语,谈到温凌与幹不思的内斗,谈到朝中以逝去的刘令植为首的汉臣已经不得重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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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尘》 160-170(第8/16页)
谈到温凌急于立功的心态。
凤栖仔仔细细看了三遍,然后把绢纸递回去:“要是有些军情就好了。”
高云桐说:“她只是个姬妾,军情她打听不到。但这些情况,也很重要。实话告诉你,军情,我那里也有一条路子,有时候能传出非常要紧可靠的消息。”
凤栖终于意识到他别有用意,不由打量起他的神色来,而高云桐很坦然,一直淡笑,那双目光如飞梭的眸子毫无怯懦地回应着她的打量。
凤栖起身说:“你果然厉害!”
不再看他,却急急往里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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