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抬着头想了想说:“托之以阴阳术数,则使贪使愚。前此汴京失守,就是慌乱中官家信了一个妖道的屁话,打开城门想逃,其实做了个‘开门揖盗’。不过据说靺鞨也信奉这套东西,将来也未必不可以为我们所用。”
想得高兴,伸手揽住了凤栖的肩头拍了拍。
凤栖扭头看了看他的手,正打算挣开,冷不防他又指着下一句,兴奋地继续拍着她的肩:“这段写得也好:‘盖存其机于未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尘》 160-170(第9/16页)
也,及其成功在人事而已。’你说是不是……”
凤栖弹飞虫似的弹他揽着肩膀的手指,说:“喂,我可不是你军营里的兄弟。”
高云桐从书中抬起脸看看她,说:“对哟,不好意思,我读书时常忘形。”淑慈
又笑嘻嘻说:“你不是我兄弟,你是我的卿卿。”
说完,愈发搂得紧,而且还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得意地笑。
凤栖明明比他小,却老觉得他像个毫无机心又烂漫狂狷的大男孩似的。
她说:“今天也忙活了一天了,我饿了。”
高云桐责无旁贷,放下书给她拿晚餐去了。
凤栖在等候的时候翻看他的书和批注,又见他的几封私信也那么坦然地摆在一旁。她拿过瞧:有写给曹铮的,谈论并州乃至晋地整治军务的见解,又隐晦地讲与河北义军的联系方法;有写给宋纲的,劝宋纲勿囿于门户之见,甭管晋王是如何的不靠谱,又是如何上位不正,都不要轻易挑起兄弟间的内讧;还有写给几处义军的,语词就模糊多了,将一些山谷里、河涧间作战的方略隐在俚曲里,但她一看就明白。
凤栖心想:这样的时候,有这一个人登高振臂一呼,原本散乱的中原人马或能得以集结起来共同作战,是天下之幸;但也是这样的人,最容易被政权忌惮他若足够明智,应该晓得倚重她父亲凤霈还更安全一些,可不知他这样的书呆子会不会做出自以为是的选择。
可惜这条一时不能深劝,还要慢慢向他渗透意思,待他自己领悟,从而放弃愚蠢的忠君之念。
等他回来,已经提了好大一只提盒,笑眯眯道:“今日居然供的是羊肉!你多吃点!”
凤栖帮他把饭菜从提盒里取出来,然后主动帮他盛了一大碗饭,殷勤劝道:“你多吃点,你那么大个子,消耗也大。”
“卿卿,你这殷勤一献,我浑身都痒兮兮了。”他提着筷子笑道,“若是有所求,一定饭前先说,不然我吃不踏实。”
凤栖剜他一眼:“举案齐眉我虽然不及孟光,也还不至于盛一碗饭就要提一个要求。爱吃不吃!”
“爱吃!”他笑嘻嘻道,“我不是犯猜疑,我是希望你不要犯猜疑,夫妻俩有什么说什么,大家心里不要藏藏掖掖的。”
凤栖愈发不好说了,只能故作坦然,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饭,缓缓地吃起来。
第二天大早要赶路,晚上两个人都睡得很安分,常年失眠的凤栖,也睡了一个甜甜的好觉。
早晨她被身边的动静吵醒,惺忪间睁开眼,见高云桐已经在打包行李。
“这就走了?”
高云桐见她醒了,笑道:“天已经亮了,下一站有些远,一路要奔波很久,又要防着下雪,宁可多留些时间。你既然醒了,就起身吧,床上的铺盖我还得收拾。”
冬日里赶路是很辛苦。天寒地冻不说,时不时还一阵雨雪。
走了六七天,高云桐冷眼旁观,发觉凤栖并没有想象中娇气,有时候辛苦得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儿了,也能够一声不吭自己扛过去。
唯有一回晚上歇宿在驿站,她早早就上了床,隔着帐子然后问:“明儿能雇到大车么?”
高云桐睡前会读书,读完了《李卫公问对》,又在读其他,听闻她的话,不由放下书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凤栖支支吾吾不肯说,高云桐也不爱刨根问底,出去问了一圈,回来抱歉地说:“这一段是个小镇,天又晚了,车已经雇不到了,明早我再问问,不过恐怕也难。”
他隐隐听见她在哭鼻子,急急到了帐子边,她大约是看到了他的影子,制止道:“别揭帐子!”
又补了一句:“我在更衣。”
他顿住了,但书也没心思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要我帮忙你只管说。”
帐子里窸窸窣窣的,她在吸溜着鼻子。
半晌才又说:“那……你有没有外伤的药?”
“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你就说有没有药吧。”
高云桐说:“外伤的药品类也很多,金刃砍伤、箭镞刺伤、棍棒打伤都是不一样的药。”
凤栖想到以前自己受伤,他的包裹里有各种各样的药,只是自己羞于启齿而已。她期期艾艾终于说:“是……被磨破的皮肉伤。”
“怎么把皮磨破了?”他啰里吧嗦地一边说话一边给她找药,找到以后欲要揭开帐子,她把帐门攥紧,厉声说:“别乱动!从帐子缝里塞进来。”
都成夫妻的人了,还这么害臊。高云桐心里有些不忿,但仍然驯顺地把药从帐子缝里塞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也就明白过来,小心问:“是马鞍子磨的啊?”
“嗯。”她闷闷地说。
他就开玩笑:“该不是刘玄德髀肉复生的位置吧?”
“滚!”她声音扬起来。
他吐吐舌头不说话,但忍不住开始遐想……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