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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衍嘶哑一笑,骨杖重重顿地,湖面顿时浮起千百具缠满水草的腐尸,“交出天机镜,可留全尸。”
叶天踏水而行,足尖点处涟漪化作八卦阵图:“屈衍,你以活人炼尸蛊,逆乱阴阳——今日,该偿债了。”
话音未落,腐尸咆哮着扑来。
叶天并指画符,空中骤现“雷”字篆文。
紫色天雷轰然劈落,腐尸顷刻化作焦炭。
屈衍面色剧变,骨杖中窜出九条赤蛇:“你以为天宗道法便能横行无忌?”
赤蛇未及近身,忽被冰霜冻结。
叶天袖中飞出三枚玉简,化作锁链将屈衍捆缚:“云梦九鼎关乎天下气运,岂容尔等魍魉染指?”
玉简收拢,屈衍惨叫一声化作血雾。
叶天拂袖驱散腥气,湖底忽有金光透出。
九尊青铜巨鼎缓缓升起,鼎身铭文与天机镜交相辉映。
“原来如此......”叶天抚过鼎上“禹贡”二字,轻笑自语,“嬴政,这份贺礼,你当受得起。”
......
一月后,齐国稷下学宫。
百家学子齐聚论道台,却见本该主持论辩的儒家荀况闭目不语。
而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方青玉案。
案前白衣人执卷而读,正是悄然入齐的叶天。
“天宗要插手百家之事?”兵家代表拍案而起,腰间长剑嗡鸣。
叶天抬眸,手中竹简无风自动:“非也,叶某今日来,只问诸位一事——”
他指尖轻点,空中浮现血色篆文,“匈奴南下,燕赵边民十室九空,尔等空谈‘兼爱’‘非攻’,可能挡胡马铁蹄?”
满场寂然。
道家人宗长老冷哼:“莫非你天宗要替秦王做说客?”
“非是说客,而是天道。”
叶天振袖起身,九鼎虚影在身后浮现,“三日后,蒙恬将军将率军出塞。”
“愿随者,可赴雁门共抗胡虏;畏战者,便在此继续嚼舌。”
狂风骤起,青玉案化作齑粉。
待尘埃落定,台上早已空无一人,唯留鼎纹在地面隐隐生光。
......
塞外狂沙蔽日,蒙恬望着突然出现的白衣人,惊愕难言:“先生怎知匈奴今夜袭营?”
叶天将天机镜掷向夜空,镜光穿透乌云:“不是袭营,是屠城。”
话音未落,远处地平线浮现黑潮——十万匈奴骑兵裹挟沙暴,直扑雁门关!
“列阵!”蒙恬怒吼。
秦军方阵尚未成型,忽见叶天跃上城楼,袖中飞出八十一枚符箓。
符箓落地成阵,关外霎时地动山摇,无数匈奴连人带马坠入突然裂开的地缝!
单于冒顿目眦欲裂,弯弓射向叶天。
箭矢触及符阵的刹那,竟调转方向贯穿其咽喉!
“天要亡我......”冒顿坠马,风雪淹没最后的悲鸣。
......
三日后,咸阳宫。
嬴政抚摸着云梦九鼎,忽然望向东方:“叶师此刻,怕是已到蓬莱了吧?”
......
蜃楼甲板上,叶天凝视手中碎裂的玉佩——这是天宗掌门临行所赠,此刻裂纹中渗出黑气。
“小师叔!”
随行弟子惊呼,“东皇阁下传来急讯,阴阳家在蓬莱发现......”
话音未落,海面突然升起浓雾,雾气中传来似人非人的嘶吼。
叶天瞳孔骤缩:雾中隐约可见的,竟是本该葬身蓟城的四王子!
“借尸还魂?”
叶天剑指画圆,太极图印照亮迷雾,“看来这仙山,藏着比长生更大的秘密......”
太极图印照亮浓雾的刹那。
四王子腐烂的面容在雾气中扭曲变形。
脖颈处缠绕的锁链泛着幽绿磷火,分明是阴阳家炼尸术的痕迹。
"东君的手笔?"叶天剑尖轻挑,一缕黑气被剥离出来,"不对——这是湘夫人的‘魂蛊’!"
四王子喉间发出咯咯怪笑,锁链突然暴长,直取叶天眉心!
"镇!"
叶天袖中飞出三清铃,铃声荡开层层涟漪。
锁链触及音波的瞬间寸寸断裂,四王子残躯如烂泥般坠入海中。
"小师叔,东皇急讯说蓬莱地宫有变!"
弟子捧着一卷焦黑竹简踉跄跑来,"三日前墨家巨子带人强闯地宫,触发了上古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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