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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一路疾驰,途中秦磊也感受到了零散的异能气息。对方的气息比镇上的人略强,但秦磊并没有从中感受到敌意。
秦磊不知道那些零散的气息是恶名昭着的“拾荒”,彼时的他以为这群人和镇上的人是一伙,他推测对方是属于前卫一类的角色。
自驱车驶过那群人后,秦磊便正式踏入对方的“地盘”。
一切如他所料,车子离小镇还有段距离,镇上的人就迫不及待现身了。
来人身上裹着一件破旧的外袍,袍子下的身形魁梧健硕。
那人侧身站在路边,看姿势,对方也在等他。
秦磊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不用刻意伪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伤的不轻。
而后他调整呼吸,也不知道秦磊做了什么,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
等蒙恩见到他时,秦磊大口喘着气,气息粗重短促。
配上血迹斑斑的外衣和苍白的脸,秦磊完全就是一副重伤难愈的模样。
“麻烦问一下,咳、这里是什么地方?咳咳咳...”
左臂搭上车窗,秦磊侧身看向车外的大个子。短短一句话,他就被“忍不住”的咳意打断数次。
他这一咳,似有若无的铁锈味顺着开启的车窗向外溢出。无论怎么看,面前人都是一副很好欺负的弱鸡样。
蒙恩却比他想象中得还要警惕,看见秦磊的模样,他反而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余光掠过秦磊,他同样看到了副驾上那个痛得面目狰狞的少年。
见蒙恩不回自己,秦磊又追问:“你知道北部联盟吗?就是那个最大的人类安全基地。我和我的同伴要去那里,如果你知道的话,能麻烦指个路吗?”
说着,秦磊从车座下摸出两块四阶的晶核递了过去。
“身受重伤”、“有钱”、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在常人眼里,面前的秦磊就是一只鲜美的“肥羊”。
捕捉到蒙恩眼底划过精光,秦磊要的就是这个。
“你伤的很重,你的同伴看上去状态也很不好。要先到镇上歇歇吗?”
“不用了,我们急着走,请问要怎么离开?”
见蒙恩没有动作,秦磊又把手往前伸了伸,然后配合地“嘶”一声,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受伤的左臂。
示弱到这种地步,秦磊自认已经表现出足够的“吸引力”。
他已经做好了猎杀准备,谁能想到面前的大个又后退了一步,然后摇头。
蒙恩抬臂指向大路:“晶核就不用了,你和你的同伴看上去比我们更需要这个。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开,遇到山之后绕开转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对着秦磊二度强调:“记住,见到山就绕开,不需要上山。”
秦磊不明所以,但他没有表现出疑惑,只是收回了晶核,点头向蒙恩道了谢。
“我知道了,谢谢。”
秦磊不知道蒙恩在打什么算盘,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荒野上不存在毫无理由的友善。
直到越野完全经过小镇,秦磊依旧能感受到车后的“尾巴”。
对方在跟踪自己,这条路或者那座山有问题——在发觉有人跟踪他们时,秦磊就想通了这一点。
可不等秦磊细想,副驾上的陈衎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的低吼。
秦磊错愕瞪眼。他紧急踩下刹车。转过头那一刻,他亲眼见证陈衎双眼中的黑色如末雪逢春,迅速消融。
“陈衎?!怎么会这样?”
“秦、磊...杀...我。”
他的面上也没了血色,但和秦磊不同,陈衎的脸色看着更像尸体的青灰。
不仅是脸色,在眼中墨黑褪尽的瞬间,陈衎外露的皮肤上浮现紫红色的斑痕。
脱口的话语变成模糊的音节,最后落在秦磊耳边的,是非人的嘶吼。
......
——陈衎死了,死在秦磊手下。
陈衎的实力本来不如秦磊,但也许是新鲜血肉的味道刺激了丧尸化后的他,又或许是失血过多令秦磊的反应慢了半拍,陈衎还是最后还是伤到了秦磊。
伤口不深,只是在秦磊的胸前开了一道口子,但要命的是上面附着的丧尸病毒。
除了治愈系异能,没有任何方式能够阻止丧尸病毒的入侵。
即使是高阶异能者,也只能凭借体魄和意志延缓尸化发作。
病毒顺着胸腹的伤口侵入,不过三次呼吸,周遭一切声音如潮水般退去,万籁俱寂,只剩下震耳的心跳。
江聿初猜的不错,秦磊胸口的伤是他自己造成的。
为了让自己不变成丧尸,他生生剜掉了被感染的血肉。这个方法虽然见效快,但副作用也很明显:他直接痛晕了过去。
不过秦磊很“幸运”,上天没有让他死在这里。他被b13小队“捡到”,然后保住了性命。
醒来时,即使知道面前的人是江书砚的亲孙子,秦磊也不愿意透露过多的信息。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江时也,而是在他看来,江时也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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