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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笑道:“当然有。不过不能多饮, 明日大事,可不能一个个醉醺醺的。”
“现在酒也贵。”高云桐乐观地补充道,“等搬来救兵, 救下忻州城,再痛饮不迟。”
凤栖眼光一闪:他的意思是, 答应冒险突围,往并州求援了?
这倒可以少了自己另费口舌了,毕竟有的话还不大好讲。
于是,她也笑得乐观灿烂:“不错呢,我记得我欠你们一顿饭。并州物产富饶,通衢之地,想吃什么几乎都有,酒也管够。到时候别说一餐,就是天天上馆子里吃山珍海味,我也供奉得起。”
见高云桐往他自己和那个同行伙伴的酒碗里加了酒,急忙拦住:“你可别全倒光了!还有我和溶月呢!”
“你们俩也喝酒?”高云桐奇道。
凤栖笑道:“这不是蒸酒,是甜醴,不喝多我没问题。”
溶月苦着脸:“我可不能沾酒,沾酒就想睡。”
凤栖说:“你想睡,你就去睡呗。今日又不劳你洗碗收拾桌子,吃完就堆在这里,明日若打了胜仗,再来收拾不迟那时候,你肯定酒醒了呀。”
四个人苦中作乐,把酒碗碰上一碰,先还说几句对明日战事的祷祝之词,希望一切顺利;后来渐渐放开襟怀,也顾不上明日或许就是忻州和靺鞨的决战、高云桐悄然出城求援说不定就会送命,而是纷纷说起了若干欢乐的往事:幼年时的调皮捣蛋,读书时捉弄先生的顽劣,少年的轻狂妄为,军营里与丘八们同吃同住的趣事……
凤栖笑声银铃般的:“高云桐,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高云桐端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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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凤尘》 80-90(第6/16页)
杯:“那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
凤栖那双眼弯成月牙,笑容亦是轻狂,抬头斜睨的模样仿佛视这两个男人如刍狗。
“我一直都以为,你该是个端方君子。却不想……”她说了半句,自己伏在桌上咯咯笑个不停。
一直很拘谨地恪守餐桌礼仪的溶月都看不下去了,悄悄在桌下推推她:“娘子……你是不是酒多了?要不,咱们赶紧吃点汤饭,回去休息吧。”
凤栖说:“今日是举杯消愁,偏生你那么扫兴。不行,罚你一起喝,今日没有主仆,没有上下,大家一道开心。”
端起溶月的酒杯,抱住她的脖子,硬把酒倒在她嘴里。
然后自己又笑起来,神采飞扬。
高云桐笑道:“小郡主,你好像真的酒多了。”
“才没有!”凤栖说,“我脑子里清醒得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嘉树,为我们明天的命运!”举杯对他的杯子一碰。
笑靥如花,偏又豪气如许,高云桐一时未免也胸怀开张,觉得与她喝酒是非常爽利的经历。
“说得好!”他喝净了半碗甜醴,用筷子敲着碗沿,“酒酣胸胆尚开张,今日惜乎不能一醉”
“心醉亦可。”凤栖飞快地接话,闪闪的眸子直视着他。
他确实有一瞬间的心醉,抵消得了一切担忧、恐惧和伤怀。
于是在碗沿上敲出一曲《解佩令》的节奏,说:“此刻当有玉田声,我有了!”
跟着节奏朗声吟唱:
“十年磨剑,五陵结客,
把平生、涕泪都飘尽。
落拓江湖,且分付、歌筵红粉。
料封侯、白头无分!” (1)
凤栖听他歌吟雄浑开阔,但词中意味,却叫她想笑笑不出来了。她眼里有些起雾,脑海间也在起雾,好半日才在余韵中说:“嘉树,你再喝一碗。”
他露齿笑道:“你就沽了那么一小坛子的酒,我要是再喝一碗,还够么?”
“有。都归你。”她亲自拎着坛口,把酒加进了他的碗里。
甜醴其实是粗酿,带着醪糟的香甜,但又有米酒的后劲,坛子下面沉淀着杂质,此时一起到了他的酒碗中,恍若也起了雾。
高云桐抬眼看见她眶里的薄泪,怔了怔,手指不由一动,自己才觉察他可不宜随意为她拭泪。于是急忙低头饮酒,那股难言的苦楚随着酒的甜味下肚,留下舌根后的一点点余酸。
凤栖对溶月说:“溶月,你把我的琵琶取来。今日好酒,好词,当有好曲相陪。”
溶月被她灌得有些昏头,跌跌撞撞去隔壁屋子里捧来了她的琵琶。
凤栖从绒布袋里取出琵琶,爱惜地拭了拭,又转了转玉做的轸子,调了音,落手拨弦却很铿锵,瞬间丝弦上迸出的声音如群马踏尘,山云陡卷。
高云桐是熟悉词牌的人,一听便知道是曲调沉郁激昂的《满江红》。
他凝视着凤栖的双手,即便是断裂的指甲,也依然可以弹得铿锵有力,听她奏完一曲,他忽然间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提起筷子,沾了碗里的残酒,运腕如飞,在桌子上写了一首词。
写完后又击节吟唱道:
“汉水东流,都洗尽,髭胡膏血。
人尽说,君家飞将,旧时英烈。
破敌金城雷过耳,谈兵玉帐冰生颊。
想王郎,结发赋从戎,传遗业。
腰间剑,聊弹铗。尊中酒,堪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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