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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锦,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你是谁,什么朝代的人?”
“我是五千年以后的人!你真的是大越朝的吗,这也太棒了吧!”
“我这就去药店给你买药,你吃完就能好。”
“在我们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吃得起炒菜和米饭。只要愿意,顿顿都能吃。”
“我们这里女子可以从事任何行业,大夫、商人、先生……”
……
沈逾白缓缓睁开眼,看着泛黑的屋顶,一时有些恍惚,过了许久方才意识到已回了家乡。
窗外的天还是黑的,他却睡不着了。
往常这时候,他需起床赶去宫中上早朝,如今纵使离开了京城,每每到这个时候还是会醒。
夏季的清晨,外边虫鸣鸟叫极热闹。
沈逾白起身点了灯,借着昏暗的灯光去看床上的小桌子摊开的卷轴。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坐回床上,对着卷轴坐着,目光静静落在上面,仿若一尊雕塑。
村子里的第一只公鸡叫了起来。
接着就是第二只、第三只……
日头升高,天色大亮,沈逾白终于动了。
卷轴一点点卷好,用线系好后装进绢布做成的袋子里,塞入羊皮筒子里,再放进木箱子中,出门,打水,正要去敲罗氏的门,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娘和三婶昨晚聊到深夜,逾白哥别去打搅她们了。”
沈逾白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双十女子正朝这边走来。
女子用红线扎了大辫子,身穿红色碎花裙,却更像是长衫。
“彩娥?”
女子笑着跳过来:“我就知道逾白哥最厉害,九年不见还能一眼认出我。”
其实沈逾白并不确定。
他离家时,彩娥不大,如今与小时候比变了许多,倒是更像她娘。
彩娥已经走近了,再看沈逾白,便道:“逾白哥怎的都不笑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自是高兴。”沈逾白神情更舒缓了几分。
彩娥认真看了他一会儿,才道:“你肯定是赶路太累了。”
堂哥才二十七岁,竟感觉比村里老人还死寂。
不过当了大官,要喜怒不形于色,大概逾白哥还未从官场抽离出来。
彩娥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逾白哥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还没出嫁?”
快问快问,她要好好显摆一番!
彩娥双眼热切地盯着沈逾白,仿佛孩童等着给大人一个惊喜,让大人夸奖她。
“你找到了自己的路。”沈逾白道。
彩娥笑容消失,肩膀也垮了下来,原本热切的眼神变成埋怨:“逾白哥你真没劲。”
沈逾白单手负在身后,问道:“你的路通往何方?”
彩娥便迫不及待地跟沈逾白分享:“我如今是族学的女先生,已经给几百个孩子启蒙了。你不知道,当初我刚当先生时,那些孩子的家长都不服,要求族学换先生,我就说当初那些不如我的同窗都考上秀才了。若不是女子不能考科举,我保准已经是举人了。”
“我还说,我堂哥是六元及第,我是他启蒙的,他们就都不敢吭声了。”
沈逾白眸光微动。
大越虽可让女子做工,也可让女子入学,却还不能让女子考科举。
如今时机尚不成熟,需再过些年,待如今的女童们满腹经纶,方可进行科举改革。
只是到时,彩娥年岁已然不小。
彩娥说得兴起时,王氏打开门,单手叉腰对彩娥骂道:“你这死丫头不嫁人,光顾着教书,女子读书有什么用,又不能考科举当官!”
彩娥早就不像小时候那般怕她娘,还朗声道:“若逾白哥也和娘这般想,大越朝的百姓就分不了田地。事总要人努力去做,我虽考不了科举,我却可教出千千万万的女学生,终有一天,她们会变成千千万万个女秀才,女举人,甚至女官。”
王氏气得指着她:“你嘴皮子利索,我说一句你顶十句,大早上不让逾白睡觉,尽在这儿与他说些有的没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弯腰,脱了鞋子就要去打彩娥,彩娥“啊”一声,就跑到沈逾白身后,王氏大惊,骂她:“你快松开逾白!”
“娘你把鞋放下我就松开。”
“你这死丫头别扒拉他!”
“那你把鞋放下,都日晒三竿了,逾白哥才起床,我哪里不让他睡觉了?”
彩娥从沈逾白身后探出头,理直气壮说完,被王氏一瞪,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王氏再气也不敢再动手,若一个不小心碰到沈逾白,那可就是大事了。
“逾白啊,彩娥这丫头不懂事,你莫要与她置气。”
沈逾白道:“无妨。”
端着水盆,转身,进了罗氏屋子。
彩娥就这般被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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