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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响,两道目光齐齐向着门外看去,梁姨定睛看清外头那张脸蛋,焦灼不安的心情瞬间有了底。
门推开,外头走进来个穿精致洋裙,扎鱼骨辫的漂亮女孩子,一双熠熠发亮的大眼睛直直盯着里面的老太太,她嘟起嘴,十分不悦道:“奶奶,您都这把岁数了,做什么还要给大哥兜底呢?他自己的事情,难道不能自己解决吗?”
明毓一边说着,一边往她祖母身前凑,直将脸都埋进祖母怀里,她还记得她祖母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味,小时候她常在这气味里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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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周一上午。
沈嘉珍的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钟教授也松口气,只说还需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方可回家修养。
靳向东下半年的出差事宜推了大半,留在京市照看老人是他目前重中之重的事情。
每日从东寰落班,沿着长安街,返回昌和里的一路,他才能分些心神看一眼手机,想知道他发出的消息是否得到回复。
又或者,迟漪是否有主动联络他。
而最近黎明毓回国,在祖母手术顺利之后,她缠人的对象又多了一个,是她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
“哥,你在手机上也可以处理工作的吗?”
靳向东摁灭屏幕,抬眼睇她,“德叔给你找的家教,明天早上八点会来家里。”
“什么!”明毓瞠目,商务车空间有些距离,她屁股一挪,凑近她哥,攥紧了他西服袖口位置,“你简直就是个暴君!一让你不满意,你就要折磨人!我不学,我是回来陪我奶奶的!”
“德叔,您评评理呀!”
明毓急得差点跳脚,靳家人个个学习都好,尤其是她大哥,偏偏就她黎明毓门门学科都只能拿B,学习这件事,真的要靠天赋,她这么一个正直勇敢美丽的小女孩,身上为数不多的痛点,也只有学习了。
林一德从副驾回头,温和笑了笑:“明毓小姐,您也说了,Ethn他是暴君,我等哪敢置喙。”
“可是,您是暴君的长辈嘛……”
“您也是暴君的妹妹嘛。”
靳向东的时间从未如此有限,甚至算得上局促。
他低目又瞥一眼手机,又是一个周四,留京的两个月里,他每周四都会匀出时间飞一趟香港。
等身边人安静下来,他漫不经心地一瞥目光,“明毓,等会先送你回昌和里晏爷爷家里,晏晴好今天在家。我这边还有事要办,不能陪你,你有事就给哥打电话。”
注视着车里那束哀怨的明亮眼神,靳向东顿一顿,又道:“放心,你手机的收款短信马上到。”
“暴君万岁~德叔,请您一定照顾好我哥,天气冷记得给我哥哥加衣喔。”
商务车缓缓滑停在昌和里巷口前时,明毓手机一震,仔细数过是7位数无疑,她毫不犹豫下了车,脚步轻盈往里走。
林一德同明毓挥手之后,摇上车窗,神情平和问:“现在去机场?”
后视镜里,他略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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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从京市飞香港需要两小时,再从机场抵达深水湾,总在凌晨一点多。
这周四,是在夜里十点过。
轻轻推开主卧室的门,里面的呼吸声绵长均匀,脱掉沾了凉风的外衣,他和衣上去,隔一条薄被拥紧了那一阵还肯停留在他怀里的暖香。
迟漪慢慢睁开一双清明的眼,缓一缓,她侧过身,眼神里透出些茫然,循着一丝微渺的光,用指尖去描绘他倜傥轮廓。
“好想你……”
靳向东指腹抚过她眼尾,“是答应过想我,还是自己想的?”
他问得好奇怪,迟漪盯视他片晌,压得困倦的声音里带一丝缱绻的哑,又一遍,“……是我想你,总会梦见你。”
梦里有他的话,不止说过一两遍。
靳向东搂着她腰肢的小臂一僵,是那句我想你,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扎进了心脏,喷溅出鲜热的液体,滋生的痛感迟缓着弥散至四躯肺腑,能在分秒间将他疲倦到麻木僵滞的身体骤然唤醒回温。
他竟有些迷恋这样的感觉,大概是疯了。
凑近,靳向东低头吻上去,黑暗里,他一点点撬开,吻下去,再往下是慢慢地吃。
一字一字是那么混帐,他问:“哪里想我?”
这些时间总是聚少离多,时间短到做什么都不够,却又总想留住些什么。
其实最开始,都只想相拥而眠。可一旦交换体温,那些明显的身体特征,是比心脏更想念对方的存在。
他们要在月亮未沉之前再一次道分别,所以他们如此珍惜这一个夜晚。
迟漪大概也是被他逼疯了,不再为激荡的反应而感到羞恼,坦诚地呜咽:“……想你,心脏和身体。”
紧绷着的神经只能跟着拉链一起断在这一秒,从未如此急迫、紧张、焦躁难耐到差点戴反的地步。
“沈奶奶……”迟漪咬牙吞着,她在上,往下俯视他眉眼,自己却是那么泪眼濛濛的,“手术很顺利,对吗?”
“很顺利,目前情况恢复也还不错。”
迟漪轻颤了颤睫,一滴泪划落在他颈窝,“那就好……那就好。”
靳向东怔了秒,就着目前的状态扶她坐起来,一手揿亮了床边的落地灯,盯牢了她的脸,沉了呼吸问:“怎么突然哭了?我不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眼神微闪,抬起手臂擦了把脸,然后压下去抱紧他肩膀,低声说:“冇事啊,你用劲太重,我就很容易哭……”
掩住脸庞的姿势,靳向东不能再看清她眼底涌动的情绪,他垂下眼,脑海里反反覆覆的,是他祖母当时在书房里说的那句: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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