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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瑶笑不出来。
不过她心虚理亏,经过这一遭,也算躲过了一劫,只可怜了她二哥平白替她分了火气。
桌子下面,林知瑶偷偷伸手,拍了拍林知珩的放在膝上的手背。
那意思在后者眼里便是感谢二哥叩谢二哥,小妹无以为报,先吃饭了。
残阳换月,日夜更迭。
这场家宴虽不算多和谐热闹,也不算空无收获,于林知瑶来说是,于梁颂年来说更是。
各回各院的路上,夫妇二人挽臂而归,林知瑶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开心什么?”
梁颂年骤然回神儿,“开心?有么?”
林知瑶道:“虽没笑出声,嘴角却一直扬着,说你是难过总不合适吧?”
梁颂年噗呲一笑,“干嘛这样阴阳怪气的。”
林知瑶撇了撇嘴,不吱声了。
梁颂年道:“确实开心啊,岳丈和两位兄长头都在,你也在,我这不招待见的赘婿头回和全家人吃饭。”
林知瑶一愣,心里瞬间五味杂陈。
梁颂年晃了晃她的胳膊,“明天跟我回梁府去看看爹娘好不好?”
林知瑶慢半拍地抬眼看他。
梁颂年又道:“这回换你护着我,不然我爹非把我腿打断不可。承阳这事我爹也该反应过来我早有预谋了,只是险局才开,我不便多言。”
林知瑶叹了口气,“我爹和你爹又怎会是好瞒住的。”
“那就叫他们先去随便猜嘛。”
林知瑶白了他一眼,“瞒着这个瞒着那个,怎么偏对我就这么坦白,显得我多不坦诚,多对不起你似的。”
梁颂年顿了顿道:“也不尽然。”
林知瑶停住脚步,转头看他,“你对我还有所隐瞒?”
梁颂年眉眼含笑道:“我对夫人是有问必答,但夫人不问的话,那我还真是说不好会不会啰嗦了。”
林知瑶并不打算将这话当成个玩笑听,追着梁颂年问道:“你肯定是有事瞒着我对不对?快说!快说快说!”
“随便说说,夫人何必较真儿!”
“才不是!老实交代!”
脚步轻踏风起,嬉笑渐远渐淡,又渡过一日安宁。
人证回京,由钟路等人押解至刑部,林知瑾的病仿佛也随之痊愈,次日便出府亲临诸事。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他择人任用毫无忌讳,且不说党争各派,就刑部、户部这两个众矢之的的部门,仍有人领职介入此案。
因物证暗账上呈后,并未向外昭示,缉拿抄家全凭林知瑾命令。
虽主要彻查两部,却闹的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生怕是被连带。
林知瑾本人却不以为然,坦然当上假-币案主审,把控所有流程与决策,承上启下,并向皇帝直报案件进度。
陈育德路上经历两次暗杀,早已视死如归,本想着进京后一股脑儿交代自己所知晓的一切,不成想竟被晾在大牢两天没人理。
“林中丞。”
幽暗甬道传来狱卒的声音,陈育德从牢房墙角连滚带爬至外栏,张望着人影走到了自己面前,才确定刚刚不是幻听。
“罪臣参见林中丞。”
陈育德折腾数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狼狈不堪匍匐在地,却仍坚持行礼叩拜。
林知瑾居高临下看向他,莫名怅然,遂眼神示意狱卒打开牢门,又摆了摆手将其屏退。
“陈县令可知我今日为何来?”林知瑾边说边走了进去。
他环顾四周,实在破败简陋无处落脚,便抬手清清了石床边角杂草,坐了下去。
陈育德跟着他的行动,跪行过来,“罪臣知道难免一死,也不想再做怜求,唯有配合而已。”
林知瑾听言一哂,“你觉得我要你协助查案?”
陈育德诧异抬头,满脸疑惑。
林知瑾道:“想必你已知晓我先一步携账本回京了,物证在案,还比不上你一人之言?”
陈育德刚欲开口,便听林知瑾又道:“还是你觉得除账本之外,还能再供出些隐情。”
陈育德猛地一惊。
林知瑾道:“康王年龄大了,前些年犯的错也不至死,如今更是迁了封地去那荒凉处。想来陛下也不想将案子结到他这无用人身上。”
短短几句话,已经将陈育德听的脸色入纸般苍白,周身寒意四起,额头渗出颗颗汗珠。
“可裴氏已尽数伏诛,提与不提,又……”
“余党未尽,诸多隐情未揭,以一族灭而定案,众口一词的结论,翻出重审又如何?”
“重…重审……”陈育德脑中思绪大乱,以至口齿不清,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一样。
林知瑾依旧淡定,面上冷若冰霜,声音更甚,“陈县令是聪明人,若死前肯做将功抵过事,就算保不了自身,也能为族人降些罪。”
“可……”
陈育德本不想多嘴,可又清楚错过了此刻,也许到死也是个糊涂鬼,硬是咬着牙问了出来,“翻旧案,查过往纠葛,恐怕牵扯出当下朝堂多位大臣……”
“陈县令是在为我林氏所忧?”
林知瑾坦然直言,又想起了曾经两人在承阳时的对话,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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