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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太监眼睛更是眯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嘴里像倒豆子似的念叨个不停,“紫薇格格可真是宅心仁厚、大方至极!
咱们不过是跑跑腿、传个简单口信的事儿,就给了这般沉甸甸的赏银。
不愧是皇上亲封的固伦格格,这出手,那叫一个阔绰。
光听这银子碰撞的清脆声响,都能觉出格格的不凡气度,这赏银给得,可太是时候了,够咱去换好几壶好酒呢!”
说着,他还特意将银子高高举起。
瘦太监身姿轻盈,走起路来脚下生风,颇有几分洒脱劲儿。
听到胖太监的话,他微微侧过棱角分明的脸,目光扫了一眼对方手中的银子。
他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脑袋轻轻一摇,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呀,满心满眼就只剩下这银子了,也不动动脑子想想。
你且琢磨琢磨,那萧姑娘差遣咱们干活,怎么连根毫毛的赏银都不见?”
他的嗓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探究真相的执着劲儿,仿若一位精明的账房先生,在仔细盘点着宫中人物的恩宠账本。
胖太监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脚步戛然而止,脸上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恰似被霜打过的花朵,迅速枯萎。
他手中高举的银子也突兀地停在了半空,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回过味儿来,“哎呀,经你这么一提醒。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之前怎么就没往这上头想呢?难道是萧姑娘一点都不受宠?所以没赏银!”
瘦太监见自己一语点醒梦中人,脸上的得意劲儿更足了。
他挑了挑细长的眉毛,眼中闪烁着一丝聪慧的光芒,迈着大步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说:“你傻呀,这宫中的门道你还没摸清?
只有那些不受宠的,才想着法子讨好咱们这些当差的,巴望着咱们能在主子面前多美言几句。
可那些真正受宠的,位高权重,还用得着给咱们这些个小喽啰赏钱?
她们只需动动嘴皮子,咱们就得麻溜儿地把事儿办好咯。”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仿若在笑话胖太监的懵懂无知,又仿若在向他传授这深宫内院的生存秘籍。
胖太监听了这番高论,瞪大了双眼,仿若看到了新世界,不住地点头。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路公公在萧云面前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仿若小鸡啄米般回应道:“你说的太对了,我咋就没想到呢?
路公公,在萧姑娘跟前,那腰都快弯成虾米了,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得萧姑娘不高兴。
这么一对比,萧姑娘在皇上心里的分量,那肯定重得很呐!”
瘦太监双手抱在胸前,胸膛微微挺起,迈着大步向前,脸上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从容与自信,“所以,就算紫薇格格被封了固伦格格,那又如何?
这宫中的恩宠,可不是靠一个名号就能撑起来的。
你仔细瞅瞅,还看不清谁才是皇上心坎儿里最重要的人吗?”
他的话语仿若一阵清风,在这静谧的宫墙夹道内轻轻飘荡,吹散了等级与虚名交织的迷雾,道出了这宫闱深处的真实冷暖。
这两个小太监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彼此默契的认可,也有对宫中局势心照不宣的了然。
笑罢,他们仿若被身后无形的手催促着,加快了脚步,向着坤宁宫的方向匆匆赶去。
毕竟,萧云那古灵精怪的行事做派,他们已然见识过多次。
谁也摸不准这位主儿会不会又突然脑洞大开,想出什么新奇刁钻的主意,派给他们棘手难办的任务。
要是误了事儿,依着萧云的性子,再加上皇上对她的宠爱,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坤宁宫的寝殿内,弥漫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
厚重的锦帐低垂,将雕花大床遮去大半,偶尔透进几缕从窗棂缝隙挤入的微光,仿若无力驱散这满室的阴霾。
皇后形容憔悴地趴在床上,她那曾经端庄雍容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惨白如纸,几缕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枕边,衬得她愈发虚弱。
皇后身上的伤犹如一条条噬人的毒蛇,不断啃噬着她的精力。
尽管太医用了最好的药,可那伤痛依旧如影随形,丝毫不见好转的迹象。
百无聊赖之际,皇后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宫女,“去,给本宫读几段佛经来,也好让本宫静静这颗心。”
宫女赶忙应了一声,取来佛经,用轻柔且略带颤抖的声音诵读起来。
然而,那梵音袅袅,却未能如皇后所愿,抚平她心中的波澜。
相反,她越听越觉心烦意乱,思绪仿若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
她的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暗自思忖:自己贵为皇后,母仪天下,本应是这全天下最尊贵、最风光的女人,何以竟落魄至此?
回首往昔,容嬷嬷的面容浮现眼前,几十年来,容嬷嬷一直陪伴在侧,是她在这深宫中最亲近、最信赖之人,可如今却生死不明。
而自己怀胎十月、辛苦诞下的亲生儿子,本应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如今却公然忤逆。
与她渐行渐远,母子间仿若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更让她痛心疾首的是,自己的夫君——当今圣上,竟也对她厌弃,不仅鲜少踏入这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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