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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抚过刃身暗纹,眸色瞬间冷下来,对着一旁的林苑道:让暗卫沿途盯紧过往商旅,但凡形迹可疑者,即刻上报。"
正厅台阶下,两位新人并肩而立。
谢淮钦解下披风替她披上。
却被郑吣意反手系回她身上:
"谢郎昨日守了我一夜,更该注意风寒。"
两人推搡间,宋谨娴已带着林苑走来,目光扫过谢淮钦腰间软剑,又看向女儿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忽而轻笑出声:"行了,再耽搁下去,日头该晒屁股了。"
话音刚落,郑吣意的脸"腾"地烧起来,慌忙往枕边人身后躲,谢淮钦却伸手将人稳稳护在身侧,耳尖泛红却仍保持着镇定:
"岳母教训得是,这便启程。"
她垂眸时瞥见身旁人攥着自己衣角的指尖,轻轻反握住,用拇指摩挲着安抚。
舒月早已将马匹牵来,余光瞥见自家大人与郡主交握的手,默默别开眼去。
宋谨娴转身走向马车,忽而又回头,
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抛给谢淮钦:
"路上带着,你俩的伤药都在里头。"
不等谢淮钦道谢,她已掀帘坐进车厢,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叮嘱,
"护好我女儿。"
马蹄声碎,车队沿着青石道疾驰。
郑吣意伏在谢淮钦怀里,
听着她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锦盒。
"打开看看?"
她仰起头,睫毛上还沾着晨起的露水。
谢淮钦单手解开锦盒,却愣住——里头除了金疮药,还躺着一对刻着连理枝的玉镯。
"母亲定是早就..."郑吣意的话被风卷走一半,谢淮钦嘴唇微动,将玉镯套在她腕间,冰凉的玉质衬得肌肤愈发雪白。
"往后换我给你刻。"
随后便低头在郑吣意发顶落下一吻,
"刻满你所有的镯子。"
与此同时,马车里的宋谨娴正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出神,苏吟秋轻轻握住她的手:
"看着孩子们这般恩爱。”
“倒叫人心喜的紧。"
宋谨娴指尖一颤,想起昨夜雷雨,嘴角却泛起温柔的笑:"但愿他们能一直顺遂。"
晌午时分,船队停靠瓜州渡口。
沈府管家领着十余名侍卫撑伞候在岸边,见到宋谨娴掀开马车帘,立刻迎上前:
"宋夫人、苏夫人,我家老爷听闻二位驾临,已在府中备下接风宴。"
目光扫过谢郑二人交叠的手笑着补了句。
"还特备了间向阳的厢房给新嫁小娘子。"
谢淮钦大方行礼:"有劳沈府费心。"
随后,不着痕迹地将郑吣意往内侧带了带,避开岸边潮湿的石阶,宋谨娴走在前方,听见身后细碎的低语,嘴角泛笑。
沈府朱门缓缓打开,檀香混着雨后青草香扑面而来,苏吟秋停住脚步,望着屏风后走来的白发老者。
沈将军沈苍梧拄着雕花檀木杖疾步而出,银白胡须随动作轻颤,他身后跟着一位身形魁梧如山,举手投足间带着威严的男子。
正是沈将军之子沈明霄,沈明霄身旁的女子温婉秀丽,一袭藕荷色襦裙绣着淡雅的兰草,正是曾为女帝二世贴身丫鬟的阿鱼。
“公主、苏夫人,多年不见!”
沈苍梧声音洪亮,眼中却藏着几分感慨。
他目光扫过谢淮钦与郑吣意,笑着问:
“这两位便是如今搅动风云的小友?”
宋谨娴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沈将军风采依旧,此次冒昧来访,还望将军莫怪,这位是谢家长子谢淮深,之后,也是义军首领;这是小女郑吣意。”
阿鱼望着宋谨娴的身影,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当年温沄晚被叛军围困时,自己冒死传递的密信,最终如石沉大海,而眼前人的父亲,正是那场血色政变的主谋。
“宋夫人多年不见。”
阿鱼屈膝行礼,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当年在御书房伺候时。”
“常听陛下提起您。”
她特意加重“陛下”二字,余光瞥见此人神色如常,心下冷笑更甚——当年痛失挚友的人,如今竟能这般坦然。
宋谨娴却只当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上前握住其手:“阿鱼出落得愈发标致了,若不是沈公子好福气,我倒想将你带回府中说说话。”
她的语气亲昵,惹得谢淮钦侧目,郑吣意则敏锐察觉到对方指尖的僵硬。
宴席上,阿鱼将一碟醉蟹推到宋谨娴面前,轻声道:“这是江南名菜,宋夫人当年最爱吃醉蟹,不知如今口味变了没?”
话落,满座寂静,宋谨娴捏着筷子的手微顿,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红墙下,少女举着蟹壳嬉笑,身旁宫装女子温柔嗔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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