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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年轻有为,不知道大人隶属哪处卫所,待我安置好,今晚好邀您与友人酒楼一聚——啊对,还得请问大人贵姓。”
季邈说:“我住得近。沿着主街向前走,瞧见肃远王府的匾额,拐进去就是了。”
“哦对了,”他迎着目瞪口呆的宋朝雨,微微一笑,补上了最后半句,“鄙姓季。”
哐当一声。
宋二公子髻间的钗掉了,那木钗磕到地上,又溅起,竟然不偏不倚,直直斜飞入驴子颈间伤口里。
“九龙沉香四蹄破霄千里觅仙踪果老......”宋朝雨悲伤地说,“今日你命,实在该绝啊。”
***
至芳菲楼时,已入虚时二刻。
临近除夕,宵禁便解除,直至正月十五后才会再恢复。此刻夜色已稠,芳菲楼内却还热闹,掌柜的忙里抽闲,亲自将季邈司珹二人送上了三楼包间。
帘帐一掀,肉香酒香均四溢,宋朝雨与江浸月已经在此等候。前者一见着季邈便捏着道袍挥手:“世子,这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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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飞鸿祚雪》 19、俗人(第2/2页)
季邈带司珹落了座,挑眉问:“什么肉,香味这样浓?”
熟肉摆在席桌正中,煎炒烤的均齐全,花样繁多,摆盘漂亮。季邈伸箸随意夹了片,入口筋道,口感紧实,咽下后唇齿留香。
司珹也夹起一小片,试探性地尝了尝。
“就是我那头驴呀!”宋朝雨笑眯眯地托住脸,看着两人,“怎么样,好吃吧?”
二人握筷的手均停住,司珹抬眼,不可思议地问:“这是你的驴?”
此人傍晚时候嚎得近乎脱虚,这才几个时辰过去,怎么就会把这九龙什么果驴端上了桌?
“是啊。”宋朝雨理直气壮道,“治人事天,莫若啬[2],这可是祖师爷说的。今日驴子已死,不吃岂不是浪费?我这驴行过千里路,肉质堪称最上乘,别处想吃还吃不到呢!”
他说着,夹起满满一筷子,塞进嘴里,又饮了杯酒,贴心地说:“快吃快吃,别客气。”
季邈看了眼司珹,司珹瞥了眼季邈,二人视线交错一瞬,心照不宣地移开,筷子却又在道素菜盘里碰到了一起。
清凌凌一声脆响,宋朝雨吃得欢,只有江浸月撩眼轻轻一扫,司珹的手却已经缩了回去。
“宋公子为人确实潇洒不羁。”司珹笑了笑,“你久在江州,今岁怎么会想到要来这么远的地方?”
“还不是因为老爹。”宋朝雨说,“兄台,要是你爹天天在你耳朵边上念叨,催你赶紧考取功名,而你又有一个已经取得二甲的哥哥,你也会难以忍受的。”
他咽下片肉,又正了正发间木簪:“我对入仕可没分毫兴趣。再说了,我家这情况哪儿适合做官啊。”
“怎么就不适合?”季邈说,“如今宋家乃是江州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钱堆起来的也算名门望族?”宋朝雨闻言一笑,懒散道,“世子爷,名不名门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得看其他世家愿不愿意认啊。”
他明显喝多了酒,颊边已飞红。说着说着话,甚至干脆又喝了一杯,江浸月要来阻拦,他却掰开对方,蹭地站起身,硬要将话讲下去。
“我家起家,靠的是顺应朝廷,管理西南土司诸务,又借机行商,积攒钱财。”宋朝雨吊儿郎当地说,“比起那些个正统世家,我们宋家更像是大景西南的赖皮蛇,没有家族底蕴可言,自然也没法成荫入仕,入不了世家的眼。可世家不待见我们,科举就能是出路了吗?”
“江州宋氏的名号顶在脑袋上,新党怎么会愿意接纳?世子爷,我兄长科举中二甲十六名,人都在翰林院里待一年多了,还是没有任何差事落到他头上。要换成我,指不定已经憋死了!”
宋朝雨重新落座,挑眉一笑:“既然横竖难为官,索性抛了弃了,闲散度日岂不快活?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何必总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样听上去,宋公子求仙问道,倒也只是退而求其次。”司珹温声问,“若来日机会合适,宋公子可愿再入仕为官么?”
岂料宋朝雨连连摆手,说:“不了不了,保命要紧,兄台你可别害我。半月前那蓬州解元的死我可还记着——说来那解元年初也曾到江州,我俩还一块儿吃过酒呢。那人姓赵,倒还蛮有理想抱负。”
季邈抿了口茶,问:“怎么说?”
“他虽是新党中人,却打算自江州一路拜访名门,直至回到蓬州。”宋朝雨说,“这人似乎已经有了新政想提,就待明年春闱殿试后禀予圣上。他想要调节朝中矛盾,促进新党与世家和解,以求利益平衡,共振朝纲。唉,实在可惜了。”
司珹闻言抬首,他问:“这位赵解元去了哪些世家,宋公子可还有印象么?”
“这我就没那么清楚了。”宋朝雨咂了咂嘴,回忆道,“不过我依稀记得,离开江州后,他便往东边相连的瑾州去了,说是打算拜会......”
“瑾州李氏。”
“主子,慎言。”江浸月骤然出声,“李氏乃是世子继母主家,主子今夜喝大了吧?”
席间骤然寂了一瞬。
但只片刻,司珹开口,打破了沉默。
“瑾州李氏?”
他目光扫过席间三人,最终轻飘飘地,落到了季邈身上。
“瑾州李氏,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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