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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谨行望着她，见她一脸认真地在讲解，完全没有因为私人恩怨来为难他，更没有多嘴点评他办公室“复制”顾谨言办公室的事儿。
    仿佛就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很普通的客户来对待。
    可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姜沉鱼不是很讨厌他吗？
    顾谨行想着，眼里不由多了两分兴趣，“你说得很有说服力，就按照你的方法改吧。”
    姜沉鱼也不怯场，直接就开始动手改造起来。
    顺便还推销了两个比较贵的摆件，代替了那些个假东西。
    等改造完，再从门口往里看，忽然感觉焕然一新。
    之前的摆设也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和顾谨言的办公室一样的布局，却总是比顾谨言的办公室要突兀。
    现在虽然和顾谨言办公室里的东西大差不差，却完全成了两种不同的风格。
    舒服、明亮，就连照射进来的阳光，都恰到好处，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情愉悦。
    仿佛就写着“顾谨行”三个字，而不是“第二个顾谨言”。
    “谢谢，我很喜欢你改造之后的房间。”顾谨行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然而做完工作的姜沉鱼就已经恢复了对他的讨厌，连话都不乐意多说。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就麻烦把尾款尽快打过来。”姜沉鱼随口应了一句，又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外面，想看顾谨言这会儿有没有在办公室。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吗？”顾谨行忍不住开口发出邀请。
    姜沉鱼回神，疑惑地看向他——他是觉得她哪里没处理好，想下毒毒死她？
    可是不等她说话，就有人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肩膀，给出回答：“我们今天晚上有约了。”
    顾谨言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警告，满是防备。
    顾谨行这才想起，姜沉鱼不仅是一个术士，还是顾谨言的妻子。
    他一个做事还算周全的人，竟突然忘记了这件事。
    真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还说我们许久不见，想请你们夫妻两个一块儿吃饭呢。”顾谨行做出退让，表明自己的态度。
    顾谨言却没有任何的松懈，沉声道：“时间刚好不凑巧。”
    “我们走吧？”他牵着姜沉鱼的手，把人往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带。
    姜沉鱼立马就抱着顾谨言的胳膊一块儿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她眉眼含笑，说话手舞足蹈的。说到有意思的地方，还会用额头轻轻地撞一下顾谨言的肩膀。
    像小猫似的，软绵绵的。
    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玩伴。
    ……
    顾谨言倒也没有骗顾谨行，他今天确实是有约了。
    白博跟着林昊转悠了好几天，差点儿没把京城都给翻过来。
    这么多天没找到柳夏的一点儿蛛丝马迹不说，林昊愣是没一点儿要放弃的意思。
    搞得白博错过了好几次跟李翠花独处的机会，直接把白博的心态给弄炸了。
    在群里哀嚎了好几天了，非要让顾谨言他们去陪林昊一块儿吃饭，说服林昊不要再执着了。
    当“小秦非是”是没有好结果的！
    顾谨言前两天病着，今天才抽出来空，又问了秦非是的时间，这才约了今天。
    正好秦非是过来接李文，顺便把顾谨言和姜沉鱼也一块儿捎带了过去。
    他们去的还是白博建在城郊的养老院里。
    到的时候，白博和林昊已经坐在了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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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博正双手合十，对着林昊拼命朝拜：“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说不定柳夏都出国了，你在这儿找也没意义啊。”
    一看见其他人过来，连忙挥手，“快来快来，你们和他说，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顾谨言和秦非是对视一眼，谁都没有接白博的话，只习惯性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姜沉鱼也没想那么多，顺势坐在了顾谨言的旁边。
    恰巧挨着林昊。
    刚刚坐下，林昊就抬头看向了她，眉头紧皱着，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垂下眸子，什么都没说出来。
    姜沉鱼忽得想起她之前看见的他们的合照，柳夏好像就是坐在顾谨言和林昊的中间。
    她默默站了起来，询问顾谨言：“我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众人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顺着她的视线又看到了表情痛苦，像是快哭了的林昊，顿时无语。
    倒也没想到，他的心思会这么的……敏感。
    “来我这边坐。”顾谨言牵着姜沉鱼的手，又看了旁边的秦非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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