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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飞黄腾达!”
她拨开他伸过来的手,起身走到桌子旁,背对着他说:“我们不能因为遇到了困难,就放弃对的事,家禾,你再好好想想吧。”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背弃他的意思,从来没有透漏过半点消息。我不做叛徒,只想为我们留条后路。天下兴亡,是皇帝的事,是大臣和皇亲国戚们的事,他们尊享荣华富贵,做下的祸,不该由我们来承担后果。”
她被这句话击垮,垂着头,一面掉眼泪,一面问:“真的没有办法赢吗?我们逃出去容易,可他们怎么办,她们怎么办,百姓怎么办?我们先前做的事,又要怎么办?我想要天下的女人都能及时看诊,想要每一口井都有救命的绳。西辞想让女孩们都有机会读书识字,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学会保护自己。这是我们帮他的私心,这是我们想要的回报,只有他的仁慈善良能容许我们进这一步,换了人,那什么都做不成了!家禾,什么都没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被卖的王巧,身心痛苦的太太,不明死去的小英,被家人外人合伙糟践的秀珠,裹缠在牢笼里的风芝……她们总是没有选择的机会,这是天大的不公!”
她哭得沉醉,像是天已经塌了。
他心都要碎了,只能胡乱应承:“那就赢吧!仔细想想,我先前那些话,过于武断了,他十三四岁上战场,至今没输过一场,必定有过人之处。我没跟在他身边经历过,看事看人太浅显,未必真切。”
她燃起了希望,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后悔莫及,仔仔细细擦,诚心实意说:“他们往那头使离间计,这里也有我啊!兵少点就少点,擒贼擒王就是了。”
她也愿意退一步,一把抱住他, 哭道:“我不是要你为了谁去送死,实在赢不了,我们尽力过,对得起良心了,想办法逃命去,不高尚就不高尚吧,可是,绝不能追随害人的叛贼。家禾,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变过,在哪都行,只要是你和我在一起安稳度日,就很好。不用大富大贵,不用风风光光,只要活得坦坦荡荡。”
他恍然大悟。
小杂院,康平,乡下那茅草屋……每到一处,她总说这样也不错。每回抬头望月,不论是圆的,还是缺的,她都说好。
她一直在说心里话,他只当情话听了,真是大错特错!
“你放心,我记住了!”
好几日躲着不见,来了以后还摆脸色。
赵西辞正在气头上,将本子丢到褚颀面前,冷声报账:“原先是一万七千人,每人每日粮菜三斤二两到三斤七两不等,再是草料和黑豆,每日花销约是一百七十两。赶上吃肉的日子,一人三两肉,得再加二百两。别的不由我们管,我就不在这废话了,油布毡布、药材、衣衫鞋袜这些,在下边那两本。眼下人数翻了三倍多,你是个聪明人,不如粗略算一算,我们帮你填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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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人下人巧善》 140-150(第6/18页)
她不交账,他心里也有数,急道:“等……”
“等什么?等雨停了,你就能决断了?一踏进向京,你这乱臣贼子的心思就藏不住了,怕丑啦!这雨下得正是时候啊,遮得住窝囊!”
“不是,阿四,营中有外人,轻举妄动,会害了大家。东泰传了信,我拿来给你看,王姑娘他们是不是去那边找赵兄弟了?”
“她们比你英勇,想到什么就去做了。你应该知道,我一个下堂妇,手里能有多少?这些钱,大头是妹夫送回来的,他们在前边为你出生入死,你在这贪生怕死,甚好。”
“阿四,我们好好说话。我不是怕事,是要先肃清了,再全力进军一举拿下。已经查出来一些,牵扯到了你这边的人。”
“谁?”
褚颀踟躇这会,婉如掀起帐帘进来,着急道:“姑娘,秀娟不见了!”
赵西辞捏着额头缓解头痛,“你先出去!”
婉如着急,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
婉如退出去,赵西辞看着褚颀,压声问:“她做什么了?”
褚颀摇头,皱眉道:“不是姑娘家,是你先前那护卫。”
“梁武?”
褚颀默认了,接着说:“一条藤扯出来七个,有我的旧部下,还有招来的人。”
赵西辞长吐气,坐下,拍着账本,冷声说:“天不应你的时,人也不和,你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众望所归了?褚颀,实话告诉你,这些大笔的银子,都是打劫来的。你早就上了贼船,不干不净了!”
褚颀脸色大变。
她懒得再看他,哼一声,接着说:“我们不过是平头老百姓,不借势做买卖,捅破天也只能挣那么些,还要防着被人盯上,无故查封查扣。贼老天又不会下银子雨,哪来的百万千万?国库常年是空的,税上还有大亏空,百姓辛苦劳作一辈子,穷得呕血。钱和粮究竟去了哪,你心里能不清楚?要救国救民,不找霸了钱粮的人拿,难道靠你的清高就能养活这几万兵,拿你的良心就能赈抚遭灾的百姓?”
她朝指尖一吹,轻蔑道:“金中书,银主事
花钱买官
,小孩都知道的故事。几十两一乡官,几千两一京官,不要本钱,不怕压货,不用看老天脸色,比我们的买卖好做多了。抢一个酆通判,得了金银珠宝共四十七箱,光是搬这些东西,就把兄弟们累得够呛,听说老家还有良田几千亩。他卖光祖业捐的官,三年做到通判,十年就发达成了这样。敢问褚大人,这六品的官,年俸是多少?还有这买粮的事,也怪有意思的:百姓都快饿死了,各地官衙粮仓发不出米,那些大人的侄子、舅子、外甥……个个喊得起上万斤,甚至十万百万的数,说的是要多少有多少。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你想听哪样?”
他站起,又在她的失望中坐下。他抹一把脸,痛苦道:“为何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你以为你清清白白,做好表率,这天下就能干干净净了?酆长达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贪腐,可没有因为沐了你的光芒就冰清玉洁。是,是我们抢了他的家当,你这是要为他主持公道吗?”
“不是!他该死。你跟我说实话,抢官粮的事,有没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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