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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陛下定是心系王爷的。”
季明远神色阴鸷:“我看未必。今冬雪大,听闻多地受灾严重,陛下怕是也已经焦头烂额了。”
“阿瑜听先生说,前些天衍都朝议,太子殿下主动请缨,说是年后想去巡南府协理春耕复种之事。”季瑜开口,“可是楼阁老出言反对,这事便还没成。”
“太子也是他的侄儿,楼怀瑾自然不愿其南巡。”季明远转向季瑜,语气柔和了不少,“阿瑜,你年纪尚小。不知雪后开春多灾,巡南府地阔湖多,来年开春定会遭淹的。太子这一去,就是以身涉险,可他哪里有这个必要?”
季瑜微微前倾,问:“为什么没有?”
“陛下子嗣缘薄,后宫佳丽无数,却拢共只得两个儿子。”季明远伸手,幼子跟前晃了晃,“你说说看,是哪两个?”
“其一是太子季琰,当今皇后所出。皇后乃是怀州楼氏女、内阁次辅楼怀瑾之幼妹。”季瑜想了想,“至于剩下那位......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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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飞鸿祚雪》 13、变局(第2/2页)
出生不大好,他母亲应是宫婢,一朝得宠有嗣,却无福消受,生下季朗后不久便得了疯病。许是陛下觉得晦气,也不大待见这位幼子,自小随意养着,任其出宫玩乐,如今人已逾二十,却也整日没个正行。”
季明远满意点头:“是这么回事——那阿瑜,你再说说看,太子之位既已稳妥,他要走这一遭,楼怀瑾怎会不阻止?”
季瑜在这霎那,露出点恍然。
“可是父亲,”季瑜追问,“既然如此,太子又为何想去呢?”
“这谁知道。”
季明远脸色沉下来,他掌心捏着颗花生,稍稍一用力,壳与果均碎了。
“兴许他好日子过久了,善心泛滥吧。”
堂内默然一瞬,这场闲谈到了这里,季明远咳嗽一声,终于再为季邈牵了话头:“你昨日拜别峰隘峡,怎的直接回了城?”
“父亲可还记得此前朝天阙镖局被劫一案?”季邈说,“我回城便是为查宅院,运气好,昨夜便揪着了通敌之人,是阳寂城内粮长沈万良,如今他院里的人均关在地牢内,父亲可要亲自去看看吗?”
“你昨日急着回城,”季明远神色有些古怪,“就只是为了查案?”
那一眼里带着探究,混合着复杂的注目。季邈觉察到这种异样,却想不出缘由,但本能的,他想起了司珹。
于是他谨慎道:“倒也顺便......办了点私事。”
季明远闻言哧声,像是不愿意再同长子多待半刻,他掀袍起身,径直往地牢去了。
***
出玉兰堂回别院时,已近正午。
清晨那会儿出过太阳,可不多时,天又阴下去,回廊间投下浓重的影,未化尽的雪又凝成冰。
季瑜随李程双回去,季邈就独自沿长廊慢行,他在临近别院拐角时,忽见廊柱旁小团深红色,孤梅一般,落在雪里。
季邈蹲身,瞧清了那并非是花,他伸手以捻,又放到鼻尖,嗅了嗅。
是血。
血碴里带着未散尽的锈涩,曾发生过的冲突向他展露了痕迹,季邈垂眼看暗红融化在指腹,忽然有种极其不详的预兆。
这种预兆直至他推开别院大门、同回首一瞥的司珹对上眼时,才堪堪消弭掉。可也就在下一刻,司珹被濡出深色的小块前襟与脖间细口重新印证季邈的想法。
这人果真受伤了。
不难想象,谁能够来去自如地在王府中伤人。
“你同我父亲起了冲突?”季邈说,“你们碰上了,可他怎么会轻易放你走?”
“这就全得仰仗世子了。”司珹正擦药,闻言歪了歪头,“权宜之计实在好用。”
季邈后知后觉,倏忽懂得了季明远在玉兰堂中的那一眼。
“如今我还未及冠,却因你声名尽毁,”季邈磨了磨后槽牙,“多少不合适吧?”
司珹停下抹药的动作,撩眼看过来。
“那该怎么办?”司珹贴心地说,“话已经讲出去了,世子现在想要修复名声,就去告诉你弟弟和父亲,你我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将字咬得轻缓,流沙般一点点含住了整个句子。那种恶劣的游刃有余又回到他身上,分明是笃信季邈不会做。
可他又催问。
“这样好不好?”
季邈牙根都泛酸,像是骤然被碰着了尾翼的鹰,在对方语调中激灵一瞬,意识到自己竟被司珹戏弄了。
“好啊,”季邈舔着犬齿,凉飕飕地说,“去告诉我父亲,说你骗了他,看他还会不会同我一样好说话?”
司珹闻言微微睁眼,但很快,他在季邈青红交织的脸色里重新放松下来。
“不说笑了,”司珹说,“刚才王爷既也去了玉兰堂,沈万良的案子接下来要怎么办?”
“父亲打算亲自调查此事。吩咐说时近年关,暂不上报,万事稳妥为先。”季邈顿了顿,鬼使神差般,他说,“也谈了点朝中事。”
司珹问:“什么朝中事?”
季邈挑眉:“你一个江湖镖客,还关心这些?”
“处江湖之远,更应忧其君[2]。”司珹说,“更何况我如今已是世子身边人,同我说来解解闷,也是好的。”
他语气温驯,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劲儿,仿佛他真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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