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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威严的声音在龙榻上响起。
白玉碗落地惊动太子和张全忠转身,张全忠看到快要殡天的陛下安然无事从龙榻上坐起身,脸色吓得煞白,“咚”一声跪在地上。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连连重重把头磕在地上,张全忠额头砸烂出血。
来不及去思考皇帝为何还能坐起来,陛下不死,张全忠就全完了。
他用尽一生去获取陛下的信任,做到御前近侍,临到最后下错了赌注,只剩万劫不复。
魏承乾震惊到眼角裂开,眼底一片猩红。
龙榻背后一道暗门打开,二十多名鹰翼卫涌出护驾。
张全忠抬起满脸血污的头,瞳孔放大,他在陛下的太极殿昼夜伺候了三十多年都不知太极殿有暗道。
陛下的疑心和防备心之重,连近前伺候三十多年的老奴也不能得其信任。
“拖出去,就在殿外凌迟处死。”魏明帝毫不留情。
张全忠立即被鹰翼卫拖走,官帽掉在地上,全身凌乱不堪,绝望大喊,“陛下饶命!陛下恕罪!老奴知错了!”
太极殿的大门打开,离开后复返的梁子胥待命,殿外禁军包围。
魏承乾沉默良久,终于面上恢复平静在魏明帝面前跪下,“父皇……”
同样是谋反失败,魏承恪失控、疯癫、狂怒,魏承乾却像是在心里做过失败的准备。
他败给的是他的父皇,一个能创造出万世功绩的帝王,一个众多儿子在他面前宛如萤烛之辉之于日月的帝王。
魏承乾犹豫,小心试探,其实他已经万分谨慎才对他的父皇下手,不是他无勇无谋思虑欠佳,是他的父皇太强,他根本不是他父皇的对手。
“你想弑君?”魏明帝性命无碍,面色带着些许的病态,后面这半个多月装病是真,先前中毒吐血也是真。
那毒无色无味,剂量少,太医检查不出,每日试菜的小太监吃后无明显中毒特征,所以魏明帝用了半个月下毒的御膳,身体多少受到损害。
以魏明帝的警惕,突然的一病,顿时就会怀疑有人下毒,鹰翼卫两日便查出是谁人下毒,又是受谁人指使。
魏承乾没求饶,没否认,“父皇运筹帷幄,算无遗漏,儿臣输了。”
帝王家就算是亲父子,也要分个高下,想要皇位就凭本事去夺。
魏明帝最清楚自己是如何坐上皇位的,所以他的儿子们要来争这个皇位,他心内最大的感受不是愤怒,而是被激起了久违的争斗欲望。
肃王和太子谋逆,企图弑君,站在皇帝的角度是僭越,是以下犯上;站在父皇的角度能看到儿子们的雄性,最起码他的儿子都不是无能之辈。
“你比朕想象中更稳重,更心狠。”魏明帝重咳了一声。
太子自小没多少机会亲近父皇,魏明帝一向认为太子的性情像皇后,不争不抢,宽和仁厚。
魏明帝有自己的谋划,他在位期间把大魏推向盛世,下一个需要一位仁君来守好江山,太子与肃王相比,更会是皇帝属意的继承人。
魏承乾喉间滚动,眼下他坐实弑父篡位的罪名,被鹰翼卫和禁军包围,只能任凭父皇处置。
魏明帝思虑片刻,下令将太子暂关大理寺。
魏承乾被押下去后,梁子胥上前。
“即刻捉拿太子逆党。”魏明帝果断下令。
魏明帝假意继续装病,正是为了查明太子的毒从何来,是谁与太子同谋来弑君篡位。
这半月鹰翼卫已查到太子身边有高人相助,还有赵郡李氏的李瑾瑜没死,在太子身边。
“臣遵旨。”梁子胥领着禁军退下,立即出宫调集巡防营。
*
卿言原本还在担心太子再派巡防营搜查一次,她在上京城可能就藏不住了,然而封锁了十来日的上京城门在这一天忽然打开。
魏明帝在太子决定弑君的同一日,就提早派鹰翼卫去围剿老疯子为太子培植的暗卫势力,梁子胥带着巡防营将领和卫队出城,亦是去协助剿灭老疯子的新势力。
然而老疯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在鹰翼卫到来之前警觉,带人撤离原来的巢穴。
太子受奸人挑唆,给皇帝下毒,企图弑君篡位,被关押进大理寺,消息才传遍上京城,当晚就有人夜闯大理寺,把太子从牢狱中劫走。
巡防营追寻无果,太子就此失踪了。
卿言得到消息震骇不已,容寂的离间计当真促使皇帝和太子父子反目,太子竟意图毒杀魏明帝!
太子的罪名坐实,已无转圜的可能,肃王谋反,魏明帝留了其性命,太子给皇帝下毒,性命能不能留住都是问题。
这一逃,太子真正反叛了皇帝,不过将自己的性命从皇帝手中挽救了出来。
漠北已经传回突厥大军撤退的消息,魏承乾下令在战场上暗算容寂还没有得到结果,无论如何,魏承乾只能孤注一掷,在漠北大魏军回来之前,他必须夺得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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