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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大半年没回信儿了,多半是死在哪里了吧。”荀向旭语气随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但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愤然。
时间对上了,小黑鸟给她发过传音令,说自己找到爹,喜不自胜,抽了它爹的明心尾羽送给她,没想到它爹现在那么弱,一根就要了他半条命,昏迷至今未醒。
相当的哄堂大孝了,貌似她身边的这几个都是大孝子。
金乌千年长一根明心尾羽,灰扑扑的尾羽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世间罕见。
现在还在她储物戒里躺着呢。
她心虚的摸摸鼻子,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不对,是替鸟。
荀向旭双眼微眯,身体前倾,“殿下,你知道它在哪?”
“不知道。”
否认的非常迅速。
他忽然勾起唇角,半靠在美人榻上,“哎,想来是没什么大事。”
苏茗月没搭话,她朝九蝉摆摆手,示意她起来。
九蝉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规矩的站在床尾。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荀向旭目光落在九蝉身上,九蝉眨眨眼,不确定的问:“是奴婢吗?”
“那奴婢去耳房候着,殿下若有事吩咐奴婢就好。”说完她便麻利的离开了,背影还有点落荒而逃。
她和荣丙肝一样,对今日听到的内容感到惶恐。
“你也走。”
这次没别人了,就荀向旭是个外来客。
他朝荣丙肝扬扬下巴,“出去候着。”
荣丙肝一愣,老脸挂上为难的神色,“陛下,可这外面还下着雨…”
暴雨滂沱,随着风吹到檐下,拍打门窗。
他修为不高,站外面就是挨淋的份儿。
荀向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双眼黑沉沉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再毫不留情的绞杀。
他跟苏茗月嬉皮笑脸惯了,这群下人就以为他是什么好脾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荣丙肝瞬间吓得心尖都抖了抖,他抬手给了自己几巴掌,“老奴多嘴老奴多嘴,老奴这就去。”
“荀向旭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对于对方的厚脸皮苏茗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她应该一开始就指名道姓,在下人面前给他脸面什么的,根本没必要。
荀向旭转头就换了副表情,嘴角勾着邪里邪气的笑,“不行,我就要今天说。”
荣丙肝走出房,关上门,朝身边的小太监努努嘴,那小太监蹑手蹑脚走到窗下,耳朵贴着窗缝偷听。
荀向旭回头朝窗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叹气道:“这人怎么能那么蠢。”
他和苏茗月都是有修为的,谁在外面还能不知道么。
他走过去,用折扇敲了敲窗沿,一阵仓惶的脚步声响起又渐行渐远,他才回到美人榻上侧卧。
他神秘兮兮的说:“你猜老皇帝是怎么死的。”
“你就要说这?”苏茗月有些无语,“你家的事我不是很好奇。”
他走到床边,半蹲在地,双手撑着床榻,此时两人中间就隔了个熟睡的旬宝玉。
“我昨晚开棺验尸,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附着黑灰,轻轻一碰就化成灰烬了。”
荀向旭说完轻轻吸了口气,凌冽的香风淡雅至极,一股脑的钻入鼻腔口腔,香得他头昏脑涨。
她此时只着一身亵衣,玲珑身形一览无余,泼墨般浓黑的长发随意铺在床上,几率垂在胸前,发的黑与衣的白交织。
她朱唇泛着水润的光泽,眼眸微微下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留下剪影,美得不似人间人。
某个部位迅速膨胀,他一面羞耻不已,一面极力掩饰,眼底多了点不自然。
苏茗月将他的异样归咎于老皇帝的薨逝,并未过多关注,“听起来像是中毒而亡。”
“是。”一开口,声音暗哑,他怕对方察觉,迅速转过身站起来,侧着头说:“今日早些休息,待我查出个名堂,再来跟你说。”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回去的路上没有用灵气阻隔,雨水冲刷身体,似乎要洗去一身污浊,连带着心底的污秽也抹除。
荣丙肝伺候先皇几十年,哪能这点眼力见没有,他回头看了眼凤鸾宫,那位殿下暂住的地方。
若是殿下真的做了皇后,那站荀向旭也不是不可以。
他跟先皇总归是父子,流着一样的血,说不得他吃肉,他也能跟着喝口汤。
荀向旭停下脚步,锐利的眸紧锁住荣丙肝,那目光有如实质,叫荣丙肝像是被定住一般,嘴角的猥琐都没来得及收回,直愣了几秒才惶恐的低下头。
时间拉回到三天前黄昏时分的苏家,陈免白被送到他之前的院子,一切如旧,只是多了许多生面孔。
他在湖心亭抚琴,弹奏的正是当初让他一闻倾心的曲子,只是他弹不出她那般磅礴霸气的气势。
他就是个阴暗环境里爬行的毒蛇,不及她那般,像是镇山的巨虎,一声咆哮百兽俯首。
晚些时候他去了雀翎国,同雀翎王谈了些事,拿回了自己的储物戒,回到夏安国已是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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