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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陈母,他心里惴惴不安,担忧自己没注意时妻子已经受到伤害。
他从被子里探出手,吃力的掀开被子挣扎着起床。
打了退烧针的身体发软无力,双脚才站在地上,就要跌下去,进门的护士看到急忙过来扶他坐到床上,嘴里说着。
“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应该休养一阵子,需要什么说一声。”
陈父一刻不愿意歇息,马上问。
“请问一下,我妻子在哪里,我要去找她,看不见她我不放心。”
护士按住陈父想要起身的肩膀,指着床铺对面道。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好好休息,人就在那里呢。”
见到人陈父安下心,他说道。
“护士同志,是谁把我们送到医院的,我要感谢感谢他。”
护士道,“是三威钢铁厂的丁厂长,你们病情严重,幸亏有他。”
“否则能不能撑到今天都要另说了,他忙上忙下弄到半夜回才回家。”
陈父很感激,同时心里越发好奇丁厂长帮助他们的初衷。
他不是傻子,他家这种一脚已经踏出悬崖的情况,没有人会傻傻的撞上来,给人开涮。
两人正说着,才被说起的曹操就来了。
丁兆轩手上提了一个篮子,里面装有两个铝饭盒和一个搪瓷缸,他把东西从篮子一一里拿出来,饭盒送到陈父手上。
陈父眼睛不受控制的盯着手里热气腾腾的大米粥,粒粒分明,晶莹剔透,粘稠的米膜覆在表面。
一看就好吃,他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唾沫。
“你好,我是丁兆轩,你女婿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我也没想到你们境况那么差。”
陈父一听,顿觉胃口全无,他很气愤,还不忘小心的放下饭盒,空出的手大力拍打在床上。
哪来的女婿,他怎么就有女婿了,究竟是哪头猪,拐他闺女儿。
睡不安稳的陈母被这阵拍打吵醒了,知道多了个女婿很懵逼。
蜜蜜这孩子不省心,怎么不通知他们一声,就私自成婚,不懂事,太不懂事了。
看他们夫妻岔过气样子,丁兆轩表示理解,任谁家小白菜被猪拱了都得生气,但他还是很疑惑。
“小两口已经领证了,据说还给你们拍过电报,这边没收到吗?”
陈父嗓音沙哑,解释道。
“丁厂长叫我陈文宣就行,我家子嘉出任务,部队传消息回来,说是他中途叛变被组织枪毙了。”
“后面红|卫|兵的头目沈以牧就带人搬空了我家,所有消息都被隔绝了,收不到……。”
说起这事,陈父心绪上头,他双手捂住脸不愿再说。
陈母泪如雨下,子嘉不会叛变,绝对是被人诬陷的。
丁兆轩听完大致过程,对全程有了个了解,可能是发的电报在几十个站。
中途转站时丢失,也有可能遇到雷雨天气都会损坏电报无法使用。
当然最有可能电报是被沈以牧扣押了,他上头有人,看到和陈家有关的,不就截停了。
这些红|卫|兵专搞干部元老老师作家,这些人虽然没有直接死在他们手里。
但也是他们间接残害至死的,斗得最狠的还没到牛棚就已经疯癫了
他不能正面对上这群见人就咬的疯狗,他们身上戴的红袖章就是最大的保护。
他们肆意剥削残害他人,动荡期间,他们手上的鲜|血堆积成山,现在还不是在外面逍遥。
丁兆轩皱着眉思索接下来的打算,他这个位置不是白坐的,趋利避害是本能。
特别是今早手下送来的消息,沈以牧全身烧伤,又被雷劈断了一只胳膊,伤势很严重,在手术室里进进出出好几回。
他爹那个老疯狗只会疯狂报复,小人做事从不问缘由,只会把罪责强加在别人身上。
接下来的报复除非赔上整个钢铁厂才能堪堪躲过去。
但他不可能为了他人赔上老祖宗打下多年的产业,也没多余的同情心。
夫妻俩继续留在京市也不是个法子,遭遇只会越来越差,说不定再过几天话柄就落实了,到时候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
捞人的事还是交给他家女婿,他不参与,引火上身就遭了。
“文宣,你可以和弟妹去东风大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天高皇帝远的,锦泽一定能护住你们。”
陈父和陈母讶然,突然有些好奇他们这个女婿是啥人,让堂堂一个大厂长对他的评价那么高。
陈父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想因为自己家的事连累别人,他朝丁兆宣道。
“丁厂长,我现在走动有点不方便,可以麻烦你找个人带我去邮局打个电话。”
他不相信子嘉会叛变,事情不弄清楚,心里终究扎着一根刺。
现在没有人监视,他要亲自去邮局打电话证实,若是那只拱白菜的猪靠得住,蜜蜜有了依靠,他们更不能成为女儿的拖累。
“你们先用过饭再去。”等陈父快速扒完铝饭盒里的饭,丁兆轩对跟在身后的司机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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