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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事情有的是天使会去做。
    没有他在的天堂也照样可以运行良好。
    规则不会允许混乱发生。
    一如规则化身的神明所创造的天使们，各司其职，永远规整有序。
    堕天使就是其中的错误，必须要被修正。
    巫怀没有自己去找个住所或是给自己准备一个身份的打算。
    他不是需要临时庇护所的小堕天使。
    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然后在合适的时机让那个小堕天使消失。
    仅此而已。
    巫怀在沙发上找了个没有玩偶的狭小空处坐下，闭目养神等待新一个黎明。
    砚青来了人间这么久，其实睡眠质量一直都相当不错。
    兴许是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他今晚一晚上醒来了三次。
    原本布置得舒适柔软的大床也不知怎么的哪哪都不太对劲。
    说不出缘由，但怎么说确实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他没有穿拖鞋，直接赤脚走到了外面。
    也不知道是某位天使长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负还是因为实在是初来乍到不太习惯，砚青一眼过去就看到了沙发上靠着的长腿男人。
    他确信这位认不出自己了。
    他来人间的时候，已经刻意按照反向的容貌特征修改了自己的样子，还是永久性的。
    就是不知道这位来人间是否会参照这边的规则，取一个人间的名字。
    毕竟，对方在天堂的名字，随着砚青的堕化，已经和那些故去的记忆一同消散了。
    他只能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且之前是自己的熟识，除此之外就再无印象了。
    但就因为知道是熟识，这位的出现才更不同寻常。
    砚青此时已经完全醒过来了。
    既然在这里了，来了他的地盘，就得按照他说的算了。
    巫怀没有察觉到砚青出来吗？
    不可能。
    他不过是想看看这个粗神经的小堕天使发现他了之后会做什么。
    巫怀将浑身的气息收敛得很好，若是砚青真的只是普通的新生堕天使，确实发现不了巫怀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两方都想试探对方态度。
    直接结果是，砚青轻手轻脚猫过去，一个虎扑就把巫怀给往软沙发里直接压下去了大半。
    巫怀瞬间睁开眼。
    这会儿再不睁眼就真成死人了。
    他已经不记得和堕天使交手是什么感觉了，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几万年了。
    所以下意识地就全开了身体的防御。
    但砚青的天赋能力不知道为什么能抵消他的防御。
    所以还是让砚青给压了个结实。
    “呃……”
    巫怀下意识闷哼一声。
    其实小堕天使的体重也不过是成年男性的身材，甚至算得上是纤瘦，只是刚刚扑上来之前，有一点蓄力和助跑，所以作为目标和靠垫的巫怀受到的冲击力才格外大一些。
    加上身体外部防御被卸了，巫怀确实是没来得及防。
    砚青没有做了坏事就认罪的打算，而是顺势直接反手肘住了巫怀的脖颈。
    对人而言，脖子确实算弱点之一。
    对天使来说，不算。
    这样的动作顶多只是起到一个威慑作用。
    只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堕天使，还是没到成熟期的，就算是直接对着要害——翅膀，都没有那么明显的作用。
    更别说眼前这位在回神之后是整个天堂的最强者。
    就像是稚童的玩闹。
    幻化后的黑色眸子平静地注视着身上龇牙咧嘴的小堕天使。
    那张已经完全不复平静的小脸此时严阵以待。
    巫怀也发现了身上小堕天使的异常。
    看样子是认识他的，但这样子看着又不完全认识。
    真认识他的还会做出这种挑衅动作吗？
    巫怀不是那种会兀自猜测彷徨不定的。
    他对天使的了解在天堂说一不二。
    就算是堕天使也一般。
    只是堕化而已又不是完全变了个物种。
    趁着某位小堕天使境界的时候，巫怀手心已经悄然涌起了一团温和的能量，顺着挣扎的动作抛到了砚青的后心。
    砚青忽的感觉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卸了个干净，无力地倒趴在巫怀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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