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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兜着鸡蛋塞到乔长东怀里，都没给人拒绝的时间，就撤回了手。
    乔长东怕鸡蛋砸了，只能兜抱住。
    他很无奈：“老人家，昨晚不过是举手之劳，这用不着……”
    “你是举手之劳，但我却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啊。”老人一本正经。
    说着，又笑呵呵的看向乔荞，从烤炉边上拿出了一个已经烤好的鸡蛋：“来，小娃娃拿着，刚烤好的。”
    “谢谢蒋爷爷，还有蒋爷爷我叫乔荞。”乔荞接了烤鸡蛋。
    “诶，好，荞荞，真是个好听的名字。”蒋爷爷还是笑呵呵的。
    他又看向跟在父女俩身边的向冬燕和裴翌阳，看出来他们是一起的。
    不好意思的解释：“这个鸡蛋我怕卖不好，一般是卖一个烤一个，要不，我给你们拿点烤红薯吧，也是我自己种的，很甜的。”
    “好啊，你给我们拿点。”向冬燕自然的点头。
    老人拿了好几个软硬适度的烤红薯，给人用纸袋子装好。
    见人二话不说的收了，没有非说要用钱买，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
    很快，他就发现人家虽然没花钱买，却给了他更大的一笔钱。
    乔长东给他塞了一个信封袋子。
    “这是？”老人不解。
    “这里面是五百块钱，是我们俩一起凑的，给蒋民做手术用的，剩下的就给两孩子买两身厚实点的棉衣，过年买点好吃的，过个好年吧。”乔长东解释说。
    他拿了三百。
    向冬燕拿了两百。
    一共五百。
    除去给蒋民做手术花掉一部分，剩下的钱精打细算，起码足够一家三口吃喝不愁的过上两三年了。
    “这这这……这怎么使得……”
    看着信封里那五张百元大钞，老人家的手哆嗦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四人，恍恍惚惚的要将钱还回去。
    但乔长东说：“老人家，这个钱不是给你的，是我给那两姐弟投资的，我昨晚看到了，你家那门后面可贴了不少奖状，想来孩子都是会读书的，将来肯定有出息。”
    “孩子既然会读，就别给耽搁了，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孩子多想想是不是。”
    顿了顿，乔长东又加了一句：“以后，如果两个孩子考上了大学，学费困难的话，也可以找我。”
    这一点，乔荞都没想到。
    她高兴的看向自己爸爸，竖起了大拇指。
    老人本来听到这话，还坚决想要还回去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是啊。
    他都这把年纪了。
    就算不为自己的打算，也得为两个孩子打算。
    这五百块钱。
    除去给孩子做手术，起码还能剩下三百。
    别的不说，起码能保证孩子接下来五年内，不用为学费着急了。
    老人最后收了下来。
    不过，他感激的想要给四人跪下磕一个。
    乔长东这次都无语了。
    好气又好笑看着人，指着边上的乔荞和裴翌阳。
    “大爷，你这一跪，可就是恩将仇报了啊，你这明摆着是想给我们孩子折寿嘛！”
    乔长东平常说话混不吝惯了，一般就是这个调调，熟悉的人都习惯了。
    但老人家哪听过这个，被他吓得脸都白了。
    连连摆手，话都不会说了。
    “好了，红薯和鸡蛋我们就收下了，老人家您就早些回去吧，今儿化雪，应该会更冷，别到时候在外面没赚几个钱，反而病倒了，得不偿失。”向冬燕说道。
    乔荞则是将自己下楼前，特意装了满口袋的大白兔奶糖，全部掏出来，塞到老人缝了数不清补丁的军大衣口袋里。
    一边塞还一边说：“蒋爷爷，这个糖好吃，给姐姐和哥哥他们吃。”
    老人只觉得喉咙像是塞了一把棉花。
    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乔长东将鸡蛋递给向冬燕拿着，自己抱起乔荞回酒店。
    老人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只是一边抬起长满了冻疮，还有不少皲裂的手不时的跟将头磕在乔长东肩膀上，和他挥舞着说再见的乔荞挥手，不时的又擦擦发红早就湿润了的眼睛。
    乔荞将小脑袋磕在乔长东肩膀上。
    一边和人机械似的挥舞着告别，一边在脑海里和小源交流。
    “小源，如果蒋民提早去摘除了那个瘤子，是不是就能安稳度过他的死劫了？”
    【理论上是这样。】
    “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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