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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从皇帝的朝阁里出来,即便是暖阳照着, 身上那种寒冷仍旧透骨。
皇帝一石二鸟之计,借助温皇后的手, 灭了温家,坑杀了萧家,真正、彻底的清君侧。
萧河跪于殿前, 为深陷危险之中的父亲与大哥请命,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是赞许,而是深深的惋惜。
此去已是注定绝无后路,必死无疑。
如若萧河明事理,选择明哲保身,那么百年之后仍有萧家门楣之荣耀。
如若萧河执意要去,皇帝除了看在萧百声的情面上挽留几句,倒是很愿意成全他们之间的父子情义。
“大人此去怕是凶多吉少,我家主子说了,会替您照料好家人,绝无闪失,让您放手去做便是。”
高子瞻要传的话不多,寥寥几句也就说完了。
萧河微愣一瞬,忽而会心一笑,“这就足够了,替我谢过你家主子。”
一旦他去了役关,凌天都就只剩下萧母与萧瑶几位亲人。
即便萧河早已布局良久,有雀宁的那些个手下在,应当不会有大碍。
现在又有高子瞻的承诺在前,萧河也算是彻底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二月初三,萧河带着景王府的五百侍卫、沈熠以及雀宁,趁夜奔走役关。
二月初四,凌天都传来勤王时寻夜放火自焚身亡的消息。
沈熠将腰侧的水袋摘下,递给了还未下马的萧河。
萧河沉默片刻,才伸手去接。
“何时的事情?”
雀宁放飞手中的信鸽,转过头答道:
“昨个儿深夜,听说勤王殿下发起狂来弄伤了好几个宫女,遣散了下人后没多久就烧了宫。”
雀宁长叹一口气,“这事也怪不得勤王,人心都是肉长的。”
“温家、邱家、郭家等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昨日午时在武场斩首示众,血流成河,宛如人间炼狱。”
萧河默默的喝了两口水,声音放的很轻:
“勤王孝顺,母亲、外公、舅舅都死了,自己又如何苟活。”
不过重活一世,昔日对温家的恨意渐渐淡去,竟也觉得万分同情。
雀宁拍了拍马头,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
“走吧,我们动作也要快些,免得步了温家的后尘。”
听闻此言,沈熠忍不住抬眼看向雀宁,眉头皱起。
雀宁却不以为然的笑笑,好在萧河也并不是很在意,回头看了一眼两人,扬鞭驾马而去。
役关,三凄门。
萧河的队伍恰好赶在夕阳完全落尽之前,赶到了三凄门。
即便知道役关一直以来都是荒凉之地,但亲眼所见,仍旧为眼前颓废之景感到格外的触目惊心。
干裂的土地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四周,只有一片黄褐色的城墙屹立于巨大的风沙之上。
而曾经这里人们生存过的痕迹,全都被黄沙一一掩埋。
红彤彤的落日之下,是还没能抵达目的地便累死在这里的马匹。
它们的尸体被风沙吹干,然后吞噬,只露出一小截马腿或是脖子,证明它们曾经活过的痕迹。”可惜了。”雀宁不由的感叹。
过了三凄门,再行二十公里前面就是役关城。
可惜这些马儿没能撑得住,渴死在这里。
而它们的主人,也注定无法赤脚走出这片荒漠。
日落之后,这里的气温骤降,萧河不语,只是领着队伍加快进程。
又过了十公里,借着星光和月色,雀宁看见那一截截被风沙所掩埋的将士们的尸体。
他们干瘪掉的脸上、口鼻上全都覆盖着厚厚一层的黄沙,根本无法辨别曾经的模样。
再前行数百米,黄沙之下的残骸越发的多了起来。
而越靠近役关,便越能看见一座又一座的人头塔。
绝大多数都是纳塔吉的前锋兵,而在这些人头塔前,更多的是被其虐杀的天凌子民。
无论老少男女,他们的尸体都被纳塔吉的士兵残忍的剖开,或是砍下四肢,或是割下头颅,以尖刀刺之。
手段越残忍歹毒,越能震慑身处在役关城内的天凌士兵。
其中不乏士兵的亲人,一旦这些士兵悲愤交加之下被其引出城门,而等待着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萧河翻身下马,没有摘下头巾,只是在这些人头塔前静默的注视了片刻。
尽管其他人不明所以,但沈熠二话没说也是翻身下马,雀宁也只好紧跟其后。
“是役关的领将做的?”沈熠看不清面巾之下萧何的神情。
萧河摇摇头,“不是。”
在一旁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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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钊钊之鹤(重生)》 70-77(第6/12页)
宁却十分笃定的开口道:
“这些人头塔看上面的血迹和伤口腐烂的程度,应该是前不久这里才发生过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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