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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女子脸色苍白,额心覆着一只手,幽蓝色灵力迅速被吸附走,狱朱脸色越来越枯瘦。
“姐姐!”
滕香几步冲去,渊海灵力化成数十条蓝色火龙,宗铖抬手,以同样的灵力挡去滕香攻势。
神殿被灵力震荡崩碎,两人飞身到高空之中,两道相似的力量对冲,重伤的滕香被重重击落在地。
“小香,你知道你姐姐死前说了什么吗?”宗铖的声音温柔极了,含着些笑意。
滕香倒在地上,肌骨碎裂一般的疼,她仰头看着腾空在上方居高临下如神祗般俯视她的男人,浑身发抖。
宗铖似也有些感伤地回忆,轻轻叹了口气,“她说想见你,可惜,你来得太迟了,不过今后我与她永远在一起了,真好呢。”说到后面一句,他微微笑着。
滕香攥紧了手,脸色惨白。
“我姐姐……我姐姐生的……”
宗铖喟叹一声,却是没有回答她这句话,只抬眼看着大泽方向,语气轻松,“往后倒是不必你辛苦了,我已是入圣境半神,掌天地之力,只需你贡献自身,便可保灵域四海平。”
滕香哈哈哈笑起来,躺在地上咳出血来,“原来是想吃我。”
“你们北巫族真下作,将族中反对的族人驱逐戮杀,又忌惮玉龙力量,你宗铖算什么狗屁大巫主,连巫族的星辰之力都没有,靠那些术咒做出假象骗骗人也就罢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半神?”
周围都是渊海之力烧出的火,旁人进不来,一碰就烧成灰烬,滕香脸上脖颈里都是血,她眼底都是烧不尽的恨意。
宗铖身上不沾一滴血,缓缓落地,白色的袍子飘到滕香身上,他蹲下身来,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她的脸,“你和朱朱生得很像。”
“别提我姐姐!”滕香咳着血,怒喝道。
可她没了力气,声音弱的像猫。
宗铖的指尖轻轻点到滕香额心,却是忽然若有所思般朝神山外看了一眼,“如此恨巫族,又为何和一个巫族搅缠不清呢?不过倒是比你姐姐好,她竟看上了沈见风那么无用的。”
滕香喘着气,浑身力气被人从额心抽去,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以后我帮你杀了他。”宗铖语调温柔,情人般的呢喃声。
滕香的眼皮越来越重,她使劲睁大眼睛,想再去看看姐姐的方向,可那里已是一片废墟。
风吹过,她脚踝上的铃铛叮铃铃作响。
她忽然有些想陈溯雪。
最后阖上眼睛前,她仿佛看到有人顶着火焰冲上了山,一阵风刮过,她好像落入一道灼热燃烧的怀抱。
……
温柔的水将她浸裹,身体里有陌生温煦的灵力发出莹润的光,她沉睡着,又残留着一点意识。
“我以后不是巫族了,没了星辰之力,我就去南河剑宗了,你不是喜欢剑修吗?”
“我将沈见风和你姐姐的衣冠冢葬在一起了。”
“咳咳,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就来接你。”
湿润的吻落在额头上,滕香想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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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宿敌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30-38(第6/11页)
……
朝西楼九层。
月如酒照旧在外面打探了一下今日有无新鲜事,回来就到九层看一下。
那一日滕香被八擎柱阵眼送出来到现在已是有三天了,她至今未醒,不仅如此,睡梦中脸色苍白,频频流泪,属实叫人担心。
他照旧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这才推门进去。
只进去后一抬眼便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床帏一半是垂下来的,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觉得她仿佛竭力压抑着什么。
但月如酒却是松了口气,极高兴地上前,“滕姑娘,你总算醒了!”
滕香的脸上还一片潮湿,转过脸时,那双总是冷清清的眼红肿得不成样子,她抿紧了唇,整个人透出一股阴郁,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辨认月如酒是谁,好半晌后,她环视了一圈四周,才出声:“陈溯雪呢?”
她的声音沙哑轻柔,和从前提起陈溯雪时语气很不一样。
月如酒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神情,柔声说:“溯雪兄弟三日前醒来后就去了八擎柱阵眼,刚好滕姑娘被阵眼送出来,他将你抱回这儿,看了你一会儿,在这儿布下法阵后,便走了……”
“他去哪儿了?”滕香有些不耐月如酒前面说的,打断他。
月如酒踌躇着说:“他说要回离恨墟一趟,很快回来,让滕姑娘在这儿等一等他。”
其实他脑子里正在想如何劝滕香等一等陈溯雪,毕竟按照他们两总是一言不合就吵的架势来看 ,滕香多半是不会等陈溯雪的。
“滕姑娘,我瞧着溯雪是有急事回去,你如今身子感觉如何?要不便在此等几天?”月如酒试探着开口。
滕香却没有看月如酒,她也有事要做,她要尽快去北荒清州,她还要去找沈见风,上辈子,他死得很早,差不多就是在姐姐是宗铖夫人的事一传出来,他便从南河剑宗的无幽牢中出来,去了北荒清州。
沈见风是南河剑宗这一代最强的弟子,手中一把琼风曾经独自一人扫荡上古秘境。
如今北荒清州已经传出宗铖娶妻,时间比上辈子要早些,但沈见风既然听说,那么应当已经从南河剑宗出来去北荒清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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